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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劍飛原本的意圖,是想借着送潘映紫回家的機會,與這位童顏美女發生一點超友誼的關係。(百度搜)
可當康劍飛開着潘映紫那輛野馬車上道,立即就將那猥瑣的想法拋之腦後,神經緊繃地握着方向盤,歪歪扭扭的轉彎後,險之又險地跟一輛迎面而來的貨車擦身而過。
“想死啦,撲街仔!”貨車司機腦袋從車窗伸出來大罵。
康劍飛驚出一身冷汗,他上輩子活了快四十年,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流浪,根本無車可開。直到進入影視公司當攝影師後,才漸漸學會了開車,而且自己親自開車的時候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跟着劇組跑,劇組有專門負責開車的司機。
而此刻,野馬車的動力本就強勁,再加上香港的車子又是右駕,跟大陸正好相反。康劍飛還保留着左駕的習慣,陡然上路險些沒和對面的車撞上。
汽車連續的左右擺動,已讓只是微醉的潘映紫清醒了許多,瞪圓了嫵媚的大眼睛問康劍飛:“你不經常開車?”
康劍飛已經漸漸找到了感覺,遂開起玩笑讓自己放鬆,笑道:“哪裡啊,我以前經常開車的,我可是公社裡的拖拉機駕駛能手!”
潘映紫這纔想起康劍飛剛纔大陸過來,她把康劍飛的玩笑話當真了,慌道:“你快找個地方停車,還是我來開吧!”
“沒事,你係好安全帶就行了。”康劍飛伸手去幫潘映紫扣好安全帶。
潘映紫臉色一慌,焦急地喊道:“小心前面!”
不用她提醒,康劍飛已看到前方一輛麪包車橫衝直撞地過來,連忙轉向避閃。
“轟!”
一聲巨響,日產麪包車撞上美國肌肉車,質量上的差距立即就顯現出來。
潘映紫這輛野馬轎車,是74年上市第二代改進型的野馬,劇烈撞擊下,只有車頭微微變形。而那輛麪包車的車頭已經完全扭曲,野馬的車頭都嵌進了麪包車裡,麪包車司機趴在駕駛臺昏迷過去,其雙腿百分之百已經廢了。
此時的車很少有裝安全氣囊,潘映紫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驚魂不定地看向康劍飛,康劍飛則是對她報以苦笑:“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它自己撞過來的。”
兩人解開安全帶剛下車,卻見面包車上已經下來了三人,揹着鼓鼓的揹包,手裡還拿着槍……
“不準動,把車門打開!”最前面那個男子用槍指着康劍飛的臉說,潘映紫也被另外一人用槍指住。
潘映紫的酒意瞬間就被嚇沒了,花顏失色地舉起雙手,康劍飛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問:“這位大佬,你又叫我不準動,又叫我開車門,到底要哪樣啊?”
用槍頂着康劍飛的匪徒喝道:“廢話少說!小九,你來開車,這女的抓了做人質。”
就在此刻,四面警笛聲大作,警方洪亮的喊話聲也跟着傳來:“前面的劫匪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放下武器……”
一聽說有劫匪,街面上混亂成一團,車裡的人也紛紛出來往外逃,街道前後都是警燈在晃動。
康劍飛心想放你妹啊,他的雙手垂下,袖子裡落出兩根細長的刀片,被他夾在指縫間。
那劫匪頭子本來想把康劍飛給嘣了,然後帶着潘映紫做人質離開。可現在警方把路都封了,本着多個人質多條命的想法,那劫匪頭子立即繞道康劍飛後面,槍口頂着他的背心,衝外面的警察大喊:“都不準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警方的喊話聲再次傳來:“趕快放開人質……”
“我再說一遍,把前面的路讓出來,否則我殺了他!”康劍飛身後的劫匪怒吼道。
警察那邊立即安靜下來,似乎在商量對策。潘映紫似乎被嚇呆了,身體哆嗦着不敢動彈,被劫匪拉到麪包車後躲藏行跡。
康劍飛被劫匪拉着往後走,他有信心自己逃脫,卻保證不了潘映紫的安全,沒話找話道:“這位大佬,我聽你粵語說得不好,是從大陸來的?”
那劫匪喝道:“少說廢話!”
康劍飛套近乎道:“大佬,我也是從大陸來的。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志,抱着賺錢這一相同目標纔在香港遇上,何必自家人爲難自家人……”
“閉嘴,老子是越南人!”那劫匪一腳踹在康劍飛腿彎上,把他給踹了一個踉蹌。
康劍飛趁勢“狼狽”地摔倒在潘映紫腳邊,掙扎着爬起來,對挾持潘映紫地那人說:“大佬,我是個大公司的老闆,我的命很值錢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答應給你們5000萬賣命錢!”
“5000萬?”三個劫匪驚喜不已,沒想到在街上隨便一抓就抓到了有錢人當人質。
康劍飛指着潘映紫說:“她是我的情人,還是個大明星,你們讓她去跟警方交涉,警察肯定會讓出一條路的。不然大明星出了事,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那些警察也會受處分。”
三個劫匪對視一眼,劫匪老大點點頭。
劫持潘映紫那人立即押着她出去,對外面的警察喊道:“快把路讓開,我手裡有個大明星……”
那些警察還在辨認潘映紫是哪個大明星,卻聽一個趕來的記者說:“那是潘映紫!潘映紫被綁匪劫持了,趕快拍下來!”
此時天色已暗,六七個照相機一起按下快門,閃光燈的光亮讓幾個綁匪下意識地閉眼。
康劍飛手臂看似隨意地一揮,那綁匪頭子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紅線,緊接着紅線開始變粗,鮮血如噴泉一樣激射出來。不僅是飆血,那人手捂着脖子呼吸困難,卻是被康劍飛連動脈帶氣管都割斷了。
而直到劫匪頭子發出聲響前,另外兩個同夥都沒發現異樣。康劍飛已經一刻不停地朝前撲去,瞬間將潘映紫連同控制她的劫匪一起撲倒。
那劫匪反應過來想要開槍,卻發現自己的手指頭沒力氣扣動扳機,後腦勺又被敲了一下,轉眼間手裡的槍已經被康劍飛奪去。
“嘣!”
在最後那個劫匪反應過來時,康劍飛毫無顧忌地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把那人的頭蓋骨給掀飛。
一連串動作完畢,前後花費時間不超過5秒鐘,等外面那些警察和記者反應過來,康劍飛已經把事情搞定了。
康劍飛最拿手的不是飛鶴拳,而是用刀片割包,把包換成其他的他也能割!
康劍飛把槍裡的子彈卸掉,將地上的潘映紫拉起來抱在懷裡,衝那些警察喊道:“各位阿死r,要不要我幫你們把匪徒送到警署啊?”
警察那邊轟然喧譁起來,接着一堆警察持槍過來,指着康劍飛和潘映紫說:“不許動,全部放下武器!”
康劍飛把卸掉子彈的槍扔掉,問那些過來的警察道:“納稅人的錢養你們,就是讓你們用槍指着納稅人的?”
一個警官從後面衝出來,揮手招呼手下將槍放下,疾奔過來問康劍飛道:“這位先生,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組長錢家豪,這些劫匪怎麼樣了?”
“這個死得不能再死了,”康劍飛指着頭蓋骨被子彈掀開的劫匪說,又指着被劃破了喉嚨的劫匪頭子道,“那個頸部動脈和氣管破了,不過應該沒死透,馬上包紮送醫院還可以搶救一下。至於最後這個嘛,他的手筋……額,就是手臂肌腱被挑斷了,只是暈過去而已。”
被割破喉嚨的劫匪頭子還在扭曲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咳嗽着,每咳一下就要噴出不少血。至於那個頭蓋骨飛掉的就更慘,紅的白的灑了一地。錢家豪看着兩人的慘狀背心發涼,下意識地與康劍飛拉遠距離,問道:“你也是警察?”
康劍飛微笑道:“其實,我是一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