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則日進行封后大典,其
她的交給母后定奪!”南宮羽說罷,不
等太后發表意見,又大步的向殿外走去
,衆人包括歐陽若雪都搞不清楚狀況。
太后打量着歐陽若雪,皇帝不是他
的親生兒子,平日性情古怪,她着實猜
不透他的心思,後宮佳麗三千,他從不
曾動過冊後之心,今日只見這女子背影
,便要封后,太后說道,“嗯,長的果
然不錯,不知令尊…?”
“民女的義父是歐陽星雲。”歐陽
若雪大方的答道。
這時,身後想起一個挑釁的聲音,
“原來只是個身份不明的義女,有何資
格做鄔尤的皇后?”歐陽若雪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文語凝,文語凝看清歐陽
若雪的長相時,面部表情比吃了十隻蒼
蠅還難看。
文語凝指着歐陽若雪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
“民女從小無父無母,承蒙歐陽老
將軍的厚愛,民女才能活到今日。”歐
陽若雪斜了文語凝一眼,這話卻是對太
後說的,當南宮羽說要封她爲後的時候
,她着實也吃了一驚,轉念一想,她本
就是正位,這個皇后她當仁不讓。
文語凝聽歐陽若雪這樣說時,便緩 шшш▪ttκá n▪C〇
緩鬆了一口氣,就說嘛,司徒婉已經死
了,怎麼會出現在這競選妃子?!她們
不過是長的相似罷了,她也只見過司徒
婉一面,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清楚。 她想着,也許南宮羽就是因爲她跟
司徒婉長相相似才留下她的,纔要封她
爲後,不過是一個替身,想到這裡,她
心裡就坦然了許多。
太后把她們安居到各宮,這名分嘛
,還是要由皇上定奪的,秀女們也不着
急名分,反正都住在宮裡了,名分早晚
都得有。
而歐陽若雪已經被譽爲準皇后了,
自然而然的住到了鍾秀宮。
離冊封大典還有三天,這些日子她
也未再見過南宮羽,據說,對於南宮羽
這草率的表決,衆位大臣都是意見紛紛
。
後來被南宮羽三言兩語堵的也沒話
說了,想當年南宮羽是有多威風,連先帝都不敢得罪的傢伙,這些大臣哪個敢
多嘴都是活的不耐煩了。
雖說歐陽若雪已經是準皇后,但在
未進行冊封大典之前,她還是無法行駛
權力的,以免落人話柄。
除了文語凝後臺較硬,被封爲文貴
妃以外,其她的秀女們也都封了個美人
什麼的。日後誕下子嗣,便可加封。
“雲兒恭喜皇后娘娘了!”雲兒一
邊爲歐陽若雪挽着髮髻,一邊由衷的爲
小姐感到高興。
“噓,這話三日後再說,免得被人
聽了去,抓了話柄。”歐陽若雪透過銅
鏡嗔了雲兒一眼。
雲兒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對了娘娘,靜事房送來了八個宮女,一個
太監,現在就在外面候着。”
歐陽若雪站起身,捏了捏自己的發
髻,“走,去看看。”
門外跪着八個宮女,最前頭還有一
個小太監,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個個
怯怯的跪着,不知道這個準皇后的脾性
,生怕得罪了她。
“你們都起來吧,在…在本宮這裡
當差,只要你們胳膊肘不往外拐,其他
的沒有那麼多規矩。”歐陽若雪很快有
了皇后的姿態,這到也不用裝,她可是
南宮羽明媒正娶的王妃,做了皇后也頂
多是升級了,她這樣想着。
太監宮女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低着
頭說道,“謝皇后娘娘。” 歐陽若雪看向小太監,他似乎沒有
那麼生怯,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
“奴才小卓子。”太監屈膝說道,
聲音不卑不亢。
歐陽若雪笑了笑,“小卓子,你帶
她們下去吧。”
“是。”小卓子領命把這些宮女帶
下去分配工作了。
歐陽若雪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陽,
今天是個好天氣,她轉身對雲兒說道,
“雲兒,今日天氣這麼好,我們出去逛
逛皇宮如何。”
雲兒自是沒有意見,當然了,有意見也得保留,二人隨意逛着,賞析着宮
裡的奇花異草,心情頓時舒暢萬分。
走累了,歐陽若雪就坐在石桌前休
息下來,那目光也不知道看向何處,突
然就怔怔的出神了,直到一隻大手在她
面前晃了晃,她這才反應過來。
她回頭看向雲兒,雲兒已經雙膝跪
地,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南宮羽,他沒有
帶侍從,他一個人。
歐陽若雪噗嗤一聲就樂了,“你這
傢伙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想嚇死誰啊
?”
雲兒一驚,娘娘這是在跟皇上說話
麼?
南宮羽嘴角微揚,不知怎的,彷彿她就是這樣,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沒大沒
小,她是誰啊?怎麼他就想不起來呢?
而歐陽若雪此時見到他,竟把這裡
當王府了,她是司徒婉,他是南宮羽,
全然忘了此時此刻,早已物是人非。
南宮羽坐在她對面,遣走了雲兒,
過了好大一會,歐陽若雪才真正緩過神
來,心裡想着要不要起身行禮,身體卻
一點都不想動。
“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南宮羽
看着她,緩緩開口。
“歐陽若雪。”
“知道朕爲什麼要封你爲後麼?”
南宮羽好似是有意無意的說着一件不起
眼的小事。 歐陽若雪搖搖頭,表示不知,南宮
羽撇開視線,漫不經心的說道,“朕經
常會做同一個夢,夢到一個女子背對着
朕一直走,每次我都是發了瘋的想要抓
住她,因爲我的心告訴我她很重要,我
甚至不能沒有她,可每當快要抓到她的
時候,夢就醒了。”
“所以皇上冊封我爲後,是因爲我
跟您夢裡的背影無二吧。”歐陽若雪笑
了笑,心裡卻是複雜萬分,南宮羽,我
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