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正盈盈的朝她走來,一身華麗的錦裙將她襯托得猶爲貴氣,那女子周身散發着濃濃的敵意,微微仰着那得意頭,冷冷的眼神裡充滿着鄙夷,微微的斜視了她一眼,迅速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不願再看她,“哼”了一聲,走近她的身邊,驕傲、得意的望着眼前美麗的風景,
“我是妙玲瓏,不知姑娘……”玲瓏甚是驚駭,莫名其妙的盯着這來歷不明的美麗女子,心卻隱隱的有些不安了起來,不明白這驚豔的姑娘,爲何知道她的名字,並且還似乎很討厭她?
“我是趙龍的妻子,我叫劉蕊兒,哼……”女子不等她將話問完,就迫不急待的亮出了身份,這話,如晴天劈靂一般,將剛剛站起身來的玲瓏震倒在地,如被冰水澆灌一般,全身從頭到腳……冷……冷透了……
“不……不可能……他說過愛我,跟我在一起,會帶我走的……”柔軟無力,倒在地上的玲瓏喃喃自語着,仰起那悲憤的小臉蛋,不解的望着俯視自己的劉蕊,那說出來的話,絲毫沒有半點底氣,因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趙龍是如此的相像,
“帶你走?哈哈哈……真好笑,跟我走……我讓你徹底的看清楚……”劉蕊跨前一步,粗魯的將玲瓏拉了起來,策身上馬,一聲怒吼,狂奔而去……
――――半月之後―――
皇帝寢宮,帷帳外,雜亂的衣物丟了一地,不遠處的地上,赫然出現在她眼前的,正是她送與他的玉製小哨,帷帳內,兩具雪白的rou體正在交織着、翻滾着,那女子雪白的秀手緊緊的抱着男子渾厚的寬背,鮮紅的指甲因爲興奮而深深的陷進男子的肌肉裡,旁若無人的申吟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絲毫不介意被掐痛的背,只是拼命的舔着女人美麗的臉蛋,鼻孔裡竄出粗重的呼吸,腰卻有節奏的拼命勞作了起來,
忘情的兩個人,身體正在互相取悅的兩個男女,只聽得到彼此因爲用力過度而發出來的“啪……啪”聲,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屏風上,一雙柔白而顫抖的小手正緊緊的抓着屏風壁,一雙盈滿情淚,絕望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他們,
她……妙玲瓏,終於看到了,日思夜思的趙郎,可是,卻是以這種方式來讓他們見面,這……又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滅絕人性,曾經以爲,這種親密無間的融合,只有他和她纔會擁有,可是,除了這個劉蕊,除了她妙玲瓏,卻還有這些個不知名的女子,
今天,她才真正的清楚,這威風凜凜的趙龍竟是大唐的天子,那麼三宮六院,三千佳麗,她……妙玲瓏,又算哪一個,只怕,我愛你,這三個字,他對無數的女人說過,只怕,跟我走吧!這四個字,他對若干女人承諾過吧!
玲瓏柔弱無力的小身軀順着屏風慢慢的滑倒,一把跌坐在地上,淚,卻像決了堤的泛濫洪水,不停的從缺口處涌了出來,狂奔着,拼流着,怎麼也止不住,她拼命捂着嘴脣,狠狠的抽泣聲,卻怎麼也大不過,那女子忘情的尖叫,和趙郎舒坦的低吼……
傾刻間,玲瓏覺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體就如那調謝的花瓣,也變成了一片、一片、一片……脫離了完整,被結實的花身無情的拋棄,任憑它孤伶伶飄去了遠方,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充滿春色的宮殿,只知道劉蕊狠狠的拉着她,喂她喝了一杯烈酒,將她推出了高深的宮門,隨着那“澎”的聲,高聳的宮門的關閉,她幽怨的目光便被無情的斬斷了,她再也看不到,再也感覺不到,再也體會不到半點有關趙郎的氣息,
她沒有回頭,沒有言語,只是兩眼呆滯,木然的跨上馬背,狂奔而去……半月之後,回到了這個曾經,他們親密無間,相互融合的冰月湖畔,像相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傻傻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她知道,劉蕊給她喝的,是毒藥,是一種名叫紅顏的毒藥,
“啊――――啊――――爲什麼?嗚……爲什麼啊……趙郎,你騙我,你騙我啊!你在這裡說過,要將我帶走,會讓我幸福,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嗚……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還在這裡,而裡,卻已然在千里之外啊,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嘔……咳……嘔……”
正在獨自悲傷的玲瓏,仰天長嘯,哭問蒼天,痛罵趙龍,可是這又有何用,誰又會聽到,誰會感覺到她內的悲憤,有誰會可憐她一個弱質女流,爲了一見鍾情的愛,爲了一個男子,傾盡所有,廢掉自己的武功,背叛毒門,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是被拋棄,是被唾棄,是被遺棄,是被忘記,還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一幕,“啊―――嗚……我看錯了麼?趙郎啊趙郎,我看錯了,對、對,我一定是看錯了,趙郎說過,他會帶我離開那裡,嗚……怎麼會錯?我明明看到我的玉哨,還有趙郎,那明明、明明就是他啊……嗚……嘔……嘔……”
趴在草地上的玲瓏,突然胃裡一陣翻滾的感覺,攪得她非常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肚裡子竄出來一般,下意識的捂着嘴,朝地上狂吐了起來?一遍又一遍,最後連苦膽都吐出來了,卻始終不見有實物,突然間覺得自己好悽慘,還有四天,還有四天她就會毒發身亡了,卻還讓她生病,“呵呵……”癱趴在地上的玲瓏,悽笑了起來……
可是……
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騰”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拖着虛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朝城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