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內容吧,我也記不清楚,不過,那上面特意說,你是他的徒弟,他走之後,鐵樓裡的事物由你和一個叫鬼僕的人共同執掌,他還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門人故舊萬萬不可以此做理由刻意地爲難你們,還有就是......很多金九爺的老客戶都收到了同樣的一封郵件,上面說,他死之後,所有的生意都由你倆來打理,看一下吧,你的聯繫方式還在上面呢,”
丁翎說着,在自己的包包裡取出一個信封,我看了一下,無語了,見我吃癟,這妞兒笑嘻嘻地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隨後說道:“以後,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我叫丁翎,請多關照,”
“去去去,不裝能死啊......”眯縫着眼睛一臉無奈,我不失時機地擠兌道,
“切,就不能配合一下麼,”丁翎說着,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對我說:“對了,你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我請客哦,”
“不了,我沒錢還你的,”搖搖頭,我說,
“那麼客氣幹什麼,我還欠你一條命外加兩件外套呢,”丁翎說着,笑得很曖昧,一聽這話我也想起來了,面露得意,我說:“別忘了,還有一桶泡麪和兩宿陪睡的錢~”
“你還好意思說,臭流氓,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忘了哈,”丁翎說着,皺着鼻子瞪了我一眼,相比之前的羞赧倒是多了幾分坦然,我吐吐舌頭,苦笑了一下,閒聊了幾句之後有人給她打了個電話,看了一下,她掛了電話對我說,“好了,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晚上我再來看你吧,好好養病,哦,住院的費用我都付清了,你不用擔心,然後,有什麼需要就打給我,”
“什麼需要都可以麼,”眯縫着眼睛,我笑着說,
“去,能不能純潔點,陸離同學,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丁翎說着,白了我一眼,旋即笑容玩味地揮揮手跑掉了,嫵媚中,帶着一點俏皮,
看着那虛掩着的病房的門,各種感慨,在枕頭底下翻出小柔寫的信又難受得要死要死的,算了,不想了,心念於此,重新鑽進被窩,可能是睡得多了,翻來覆去幾十次也沒睡着,沒多久,幺兒這小傢伙就開始折騰了,滿地亂跑還跟小貓似的直起身子在扒門,我知道,這小傢伙八成是要上廁所,穿上鞋子,我帶它出了醫院,放它自行方便,自己靠在花園裡的長椅上望着天空,
這時候,醫院的大門突然進來一羣黑衣黑褲黑墨鏡的人,一開始我還以爲這些人是來醫院拍電影的,後來才發現,他們竟然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請問,您是陸離先生麼,”摘下墨鏡,領頭模樣的人露出一個麻子臉,我看看它眉弓上面一道用針頭縫合留下來的像蟲子一樣的傷疤不由得一皺眉:“你們是幹什麼的,”
“哦,我叫魏三,安保公司的,毛總讓我們請您過去一趟,”那人說着,在懷裡拿出一張名片了,我看了一下,這人還真叫魏三,
“我在養病,有什麼話過幾天再說吧,”搖搖頭,我也說得挺客氣,那人聽了,有點爲難地跟身後那幾個人對視一眼,旋即一攤手,開始擺出一副黑-社-會嚇唬老百姓常用的那種冷冰冰面無表情的態度:“陸先生,您這樣,我們很難做啊,”
“哦,有什麼難做的,”他這話音還沒落下呢,身後便傳來一個很硬朗的聲音,衆人回頭,來得正是老楊他們,那個叫魏三的人一見老楊,剛剛拿出來的囂張氣焰立即憋了回去,他陪笑着跟老楊點了點頭,旋即擺擺手帶着那幾個人匆匆退去,
“這都幹什麼的,”嘆息一聲,我問老楊,
“魏三,打手,毛顯芳的狗腿子,”老楊說着,臉上露出鄙夷,隨後拍拍我的肩膀問我道:“怎麼樣,他們沒爲難你吧,”
“沒有,”苦笑一下,我說,
用腳心我能想到,他們找我做什麼,可我不想跟這些人扯上太多的關係,風狸跑了,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那麼大的風吹起來,能活着就是奇蹟了,再說了,那風神禺強是好惹的麼,那是上古大神,雖然沒有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那麼有名氣,但好歹也是割據一方的大人物,
風神穀風神谷,還真有一個風神在,這一點着實讓我嚇了一跳,我總覺得,那風狸跟禺強肯定有點啥關係,一個是風神,一個是風獸,而且,兩個東西都不是太好惹,想到這裡,我也對那風狸的下落很好奇,難不成,那小傢伙也被狂風吹出谷底了,
想了一下,覺得不能,風狸又名風聲獸,那是風的化身,沒風的時候都能各種滑翔各種飛,那麼大的風力託着它它不定玩的多開心呢,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小沮喪,九爺寧可做出借屍還魂這種違逆天道的事兒都要孤注一擲賭上一把,卻沒想,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在最後關頭我們竟然把風狸弄丟了,
都是那個臭和尚,
麼得,一想我就生氣,生氣之後還很害怕,也不知道那老傢伙死沒死,要是沒死,這貨肯定是要回來報復的,當時的情況太複雜,能將其重傷完全是陰差陽錯借力施爲,要再遭遇他一次,就算將丁翎小胖綁在一起我們三個也鬥不過的,
想到這裡,一種離死不遠的感覺又來了,我翻着眼皮想了想,對老楊說:“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去鐵樓,我去取點東西,”
“取啥東西,”老楊一聽,沒明白我的意思,
“符咒啊,法器啊,糯米啊,雞血啊,反正都是能夠用得上的,”說完這話,我看小胖,小胖見狀,眨着小眼睛說:“看我幹啥,我也去,”
“你這腿,行麼,”看他那包着石膏的大腿,我笑着說,
“早沒事兒了,裝可憐的,”小胖說着,擡起腳丫子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