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解決了怎麼辦?”覺得這妞兒挺好玩的,我笑着說。
“你說吧,你想怎麼樣?”小艾聞言,俏臉緋紅。
“我要是把這東西制服了,你就把這蛤蟆吃了。”訕訕一笑,我說。
“好啊,那你輸了呢?”小艾說着,還擺出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來。
一聽這話,我嘿嘿一笑,對她說道:“要是你贏了,你就不用吃了......”
“你無恥!有這麼打賭的麼!?誰輸了誰吃!不帶後悔的!有本事你不用武力將它降服住!”狠狠地拍了我一下,小艾說。
“我降服它,你就吃了?說好的哈,誰後悔誰小狗。”我說着,擼着袖子走上前,隨後將那跟竹竿拿在手裡,將竿子的一頭兒調轉過來放在面前,又用劍指指着半空畫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圖案來。
爲了給這場面增加一點神秘氣氛,我還裝出一副很專注的樣子在那裡唸唸有詞,等她們完全被我的舉動吸引過後,我讓他們往後退去,隨後將竹竿立起來探到土坑裡,對着那長着大嘴露出一副猙獰模樣的大蛤蟆一下下地捅了過去。
“我打你個小人頭......打到你無力抽褲頭.......我打你個小人手......打到你心嘔肺又嘔......”
“我擦。”汗如雨下,在場的幾個人嘴角抽搐全都被雷得要死要死的,尤其是丁翎跟小艾,那眯縫着的小眼睛都要變成一條縫兒了,想必,等着我各種放大招的她們萬萬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不靠譜的行爲吧。
也對,在丁翎他們看來,道士這種東西大體分兩種,一種是有真本事的,不折騰出一點嚇人的招數來絕對不罷休,而另一種,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就會裝腔作勢擺造型,不過,不管哪一種,都經常要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像我這種舉止輕佻又有點流氓的本就不多,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還可以弄出這種不靠譜的行爲的就更少了。
“你在詛咒它麼?別告訴我你想這麼弄死它!”小艾說着,各種無語。
“對啊,詛咒死。”呵呵一笑,我並沒有停止自己對那蛤蟆的騷擾。
“丁翎姐姐,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這是一個瘋子,太不靠譜了!”小艾說着,還正兒八經地朝着丁翎的方向投去僞善的目光,看那模樣,頗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可丁翎畢竟跟了我這麼久,她雖然對我的無良作風頗有微詞,可這妞兒也知道在大事上面我向來沒有胡鬧的前科,她走過來,探頭看那坑裡,這時候在場的人終於發現了坑裡頭的隱秘變化。
“臥槽,蛤蟆變大了!你們看!”那小女警說着,很驚訝地對衆人吼道。
“對啊對啊,好像真的變大了!”大牛說着,也是一臉雀躍,見他們這副模樣,我狠狠一撇嘴,心說,這羣女人果然不靠譜,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麼?要知道,蛤蟆這東西,在受到外來的危險和威脅時經常會鼓起肚子讓自己的體積變大用以威嚇對方,這種事情,在我會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們竟然完全不曉得......
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恩,是的。
心念於此,頗得意地笑了一下,旋即加快速度對着那蛤蟆的後背和額頭一陣猛敲。
那蛤蟆受到攻擊,異常暴躁,幾次張口咬在竹竿上,沒多久就將竹竿咬掉了很長的一部分。可它的樣子兇,脾氣也是一等一地大,幾次想要跳上來跟我拼命都被我用竹竿捅了回去,各種怪叫之後,這在坑底爬來爬去的傢伙的肚皮就漲得跟個皮球似的,動都動不了了。
就連那一身的疙瘩,也像是充了氣的皮球似的鼓了起來!
見此情形,我也來了精神,手上加緊對着它的身子發動猛攻,沒用幾分鐘就將這傢伙弄得直翻眼睛,那鼓起來的大眼泡兒一開一合,像是要睡着了一下,就連那蜷起來的胳膊和大腿也伸直了。
再之後,便是一陣抽搐,它那鼓鼓囊囊的身子慢慢地躬起來,又像是拱橋一樣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停了老半天,身子變成了青紫色,隨後,那東西身上的小疙瘩的上面溢出不少黑紫色的汁液來,不多,但是豆粒兒那麼大,很密集。
“那是什麼?”捂着嘴巴一臉驚訝,沒什麼見識的小女警目光閃爍地問我道。
“蟾毒。”我說着,叫那大叔打點水來,撲通撲通地往那坑洞裡倒了好幾桶之後,那蛤蟆身上的毒液被沖淡了,整個身子也微微一轉浮到了水面之上......
此時再看,就只能看見那對着上面的一塊兒全是斑紋的金黃色的肚皮了,那上面的斑紋,有點像下水井蓋兒上的圖案,密密麻麻都是小塊兒。有一點密集恐懼症的我看到之後,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那東西跟個皮球似的泡在水面上,開飯館的夫妻倆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問我這玩意咋不動了,我說是被我詛咒死的,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玩意沒被詛咒到,它之所以會這樣,根本就是活脫兒被我氣死的。
我讓小胖他們想辦法將那被氣死了的蛤蟆弄上來,旋即又跟他們一起將屋子裡的大坑填了,因爲土層被鬆過又澆了不少的水,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在上面用力踩那表層的位置還是凸起了一大塊,值得慶幸的是,將這蛤蟆弄出來之後,這裡的煙霧淡了許多,坐在一邊等了一會兒,那些煙霧便逐漸散去了。
我叫大叔再借個雞鴨貓狗的過來試一試,這一次,那略顯驚恐的小動物已經比上一次好很多,將它放下來,它雖然還是很緊張地四處張望,卻沒有夾着尾巴逃出去。
成了。
我拍拍手,大爲欣慰,跟大牛使了個眼色之後,大牛用鐵絲綁了那隻足有臉盆那麼大的大蛤蟆交給我。我拎着蛤蟆走到小艾面前,瞅瞅她,又瞅瞅那蛤蟆,旋即擡起手來十分淡定地對她說:“願賭服輸,姑娘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