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貂, 你看,前面就是火雲洞了,我該怎麼辦?”紅孩兒本來還沒什麼, 但到了火雲洞之後就突然變得緊張, 究其原因, 可能是因爲他現在有些膽怯於報仇。
小貂嘴裡叼着根草, 道:“聖嬰啊, 這事其實應該說是你的事,所以還是你自己解決得好,對了, 阿姨不是將羊脂玉淨瓶和捆仙繩給你了嗎?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至於捆仙繩是哪兒來的,自然是司宜辭去偷, 不對, 是借來的。
“對哦, ”紅孩兒眼睛發亮,“我現在什麼都不用怕, 因爲我身上有終極武器,哼哼,看我不治一下他我就不叫聖嬰大王。”
紅孩兒站起身來,走到火雲洞門口,也不說話, 就噴出了一道三昧真火, 雖然妖怪不怕他的火, 但不代表這個洞府不怕, 轉眼火就讓洞府燒了起來, 很快的,裡面的人好像感應到了熱度, 門嘎吱嘎吱開着響了起來。
先是從門內出現了兩排小妖,然後從中間走出了一個滿身鱗片身後還拖着一條尾巴的傢伙,乍看是有點小龍人裡面那條小龍的感覺,但仔細一瞧,你就可以發現,嘿,不就是一隻穿山甲嗎?
“我道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我說紅孩兒,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裡,你不要忘了,別人怕你的三昧真火,我可不怕,要不是看在你父王面子上,現在你就不存在了。”穿山甲講話的時候陰陽怪氣的,真是將諷刺進行到底了,也難怪紅孩兒會沮喪,不是因爲敗在穿山甲手下,而是因爲穿山甲那連嘲帶諷的話。
如果是早先的紅孩兒可能會被氣到不行,但此時的紅孩兒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了,只見紅孩兒笑道:“一個只知道逞口舌之慾的人永遠不會有出息,這是我娘說的,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好像說過沒有娘啊,真是可惜。”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現在的紅孩兒搖頭晃腦的樣子如果被司宜辭看見恐怕會大呼“好可愛”,然後撲上來捏住紅孩兒的臉,但此時卻沒人欣賞紅孩兒的可愛樣,也許,小貂算一個,至於穿山甲一行人則是很憤怒的樣子。
穿山甲大吼一聲,道:“無恥小兒,你竟然把歪腦筋動到爺爺頭上,看我不打你一打,看招。”
“‘定’,真是的,我話還沒講完呢,你怎麼可以開打呢,其實吧,就你這樣子如果照我孃的話那真是幫我提鞋也不配,竟然還想當我爺爺,幸好我父王不在這,要不然可是要把你大卸八塊了。
“別不服氣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欺負一個小孩子是多麼可恥的一件事啊,而且你還在我的心靈留下了創傷,你知不知道啊,小孩子的心是很脆弱的,而且你看我這樣子,我才八歲啊!
“八歲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就是上小學的時候,你問我什麼是小學啊?那我怎麼知道,小學就是小學唄,不要打斷我啦,作爲一個大人竟然不知道打斷小孩子講話是可恥的,哦,我又忘了,你沒有孃親,哎,真是可憐!
“什麼,你說給你一個痛快,怎麼可能,要是給你一個痛快的話我就不痛快了,我娘也會不痛快,父王會不痛快,連貂貂都會不痛快,貂貂你說是吧。”小貂點點頭,轉頭向外,他怎麼不知道,原來紅孩兒竟然也會有這麼羅嗦的時候。
“額,我剛說到哪了?忘了?算了,”一衆人等露出喜悅的表情,但明顯高興地太早了,紅孩兒又道,“我還是再講一遍吧。”然後紅孩兒開始重複剛纔那一段話,很嚴格的遵守了司宜辭有關於囉嗦的定義。
具體如下:第一,絕對要秉承又快又多的原則;第二,偶爾需使用排比句,講的話木有任何意義最好;第三,有的時候多次重複自己講過的話纔是最好的方法,纔是絕招中的絕招。
以上,就是司宜辭總結出來的關於囉嗦的定義,這一招在對敵的時候絕對是制勝的大法則,也是崩潰人心的法則。
在紅孩兒開始講第五遍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小妖開始往外跑了,紅孩兒嘿嘿一笑,張開嘴噴出一口三昧真火在那些人身邊,然後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敢跑,不要怪我將三昧真火噴到你們身上,你們可不像這隻穿山甲一樣不怕我的三昧真火,被烈火焚燒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捆仙繩”,紅孩兒叫道,然後捆仙繩就開始將一衆小妖和穿山甲綁了起來,捆仙繩不僅可以將神仙捆住,還可以隨意伸長縮短,綁多少人都不在話下。
只不過由於穿山甲身上的馬甲太硬了,以至於他身邊的小妖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被膈應的),但是礙於穿山甲原來的所作所爲,他們都不敢說什麼了,不管什麼都吞進肚子就是了。
“哈哈,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穿山甲,你是不是很開心你身上的東西不怕被我的三昧真火燒啊?不過呢,你不要忘了,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會有弱點的,你說你是東西呢還是不是東西呢?”紅孩兒調侃道。
穿山甲聽了紅孩兒的話一下就噎住了,也不答話,畢竟他現在的命掌握在紅孩兒的手上,但是他確實是有些膽怯了,不知道紅孩兒會怎麼對他。
紅孩兒回頭對小貂笑了笑,對自己的行爲和話語中的威脅也感到很是開心,小貂點頭,然後摸摸紅孩兒的頭,道:“聖嬰,你做的不錯。”
聽到小貂對自己的鼓勵,紅孩兒就更加來勁了,拉住捆仙繩上面的繩頭就牽着一羣人往火雲洞裡面走去。
本來紅孩兒在稍微囉嗦了一下穿山甲之後也沒打算怎樣,但是當他一到火雲洞之後看到了裡面的場景就覺得實在是非常的憤怒,然後下了決心絕不會讓穿山甲好過,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