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東條先生。”押送車隊駛出看守所大門的同時蕭南就撥通了東條一郎的電話。“我們已經出發了,不過山田先生不在車上,你馬上讓人盯着那輛藍色的麪包車。”說完蕭南便掛斷了電話,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陳皓,哼,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結果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瞞天過海,這種老掉牙的雕蟲小技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哈哈哈……”說完蕭南一臉得意地大笑了起來,當然一旁的武警也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蕭南倒是一臉得意地帶着押送車隊晃晃悠悠地離開了看守所,而且還真就是裝模作樣地朝法院駛去,不過仍處於記者包圍圈的陳皓就有點難堪了。這不,一大堆記者還是死死地咬着這傢伙不放,還非得讓這傢伙給個滿意的回答不可。
“陳先生,現在請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就是,就是,請您馬上解釋一下您爲什麼要開車撞記者,難道您也沒有把記者放在眼裡嗎?”麥克風一大堆,攝像機一大羣,仍舊死死地對着陳皓。不過現在的陳皓緊張嗎,着急嗎?看看他那一臉冷冷的笑容可不像是緊張着急的樣子。
“對不起,請你們先離開看守所,先離開這裡,我們這裡現在不方便接待記者朋友。”算是爲了幫陳皓解圍也好,算是爲了在陳皓面前表現一下也好,算是自己的職責也罷,反正看着陳皓仍舊被一大幫記者圍在中間看守所的武警衝了上來準備把記者趕出看守所。“大家請先離開吧,等下我們陳先生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用,不用。”陳皓笑嘻嘻地望着衝上來的武警。“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們先下去,謝謝你們了。”當然人家陳皓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就算是職責所在但也算是在幫自己解圍不是。
“陳先生您這是……”陳皓倒是輕鬆了,不過一旁帶頭的武警可就有點疑惑了。自己上來可是幫這傢伙解圍的呀,可是職責所在啊,當然也是在表現自己,可現在……“陳先生,真的不用?”帶頭的武警一臉疑惑地望着陳皓。
“不用,不用!謝謝了。”陳皓一臉笑嘻嘻地說道,甚至還伸手在對方肩膀上拍了兩下。
“那我們就先下去了。”說完帶頭的武警就帶着一幫傢伙退了下去。人家都讓自己下去了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職責所在也不好爲難人家陳皓吧,當然就更別說表現一下自己的熱心了。
“那好,現在就請陳先生您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吧?”記者可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看着武警退了下去馬上就追問着陳皓。
“好了,好了,我謝謝大家了。”什麼?謝謝大家?謝謝眼前這羣來找自己麻煩的記者?不錯,陳皓還真就是這樣說的,還真就得謝謝眼前這幫記者,要不是人家自己這場似真似假的戲還真沒法演下去,還真沒法把那姓蕭的傢伙給搞糊塗。
“什麼謝謝大家啊?姓陳的你可別叉開話題,今天你不話說清楚我們還真就不走了。”“就是,就是!”聽陳皓這麼一說眼前這幫記者還真被搞糊塗了,不過人家那反應還是夠快的,馬上就明白了陳皓這傢伙是在叉開話題,是在忽悠自己,是在想開溜。
“這……”你們不是馬春花叫來幫自己“演戲”的嗎?現在姓蕭的已經離開了,這戲也該散場了啊,怎麼人家還圍着自己不放呢?記者們沒糊塗,陳皓倒是真被搞糊塗了,當然也着急了。畢竟現在自己任務在身啊,畢竟自己還得馬上帶山田海里去法院啊,可是現在呢,現在自己還被一大幫記者圍在中間下不來臺呢,能不急嗎?不過當陳皓看見遠處的馬春花正一臉得意地望着自己的時候似乎什麼都明白了。這小丫頭片子,原來根本就沒有把事情給眼前這幫記者交代清楚,原來就是利用浦京酒店的事情把這幫記者給招引過來的。
“小馬,你怎麼在這裡啊,快走啊!”陳皓對着遠處的馬春花就大聲地叫了出來,臉上更是一副緊張着急的模樣。陳皓可記得有記者問過自己爲什麼會和馬春花在一起,問過自己和馬春花的關係,現在何不利用利用這“關係”呢。
“是她。”聽陳皓這麼一叫所有的記者都回過了頭,順着陳皓的眼神看去還真就看見了馬春花。“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非中央電視臺的記者。走,我們過去問問她去!”話聲還沒落下一大幫記者便朝馬春花衝了過去。誰也沒留意到身後的陳皓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喂,你們,你們幹什麼?”看着一大幫記者朝自己衝了過來馬春花也急了,在看到陳皓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陳皓!我跟你沒完!”心裡更是惡狠狠地大叫着。
“就一小丫頭片子還想跟我玩花樣,哈哈!”陳皓一臉的得意,不過可不敢再多作停留,飛快地朝外面的麪包車衝去!也是,現在不溜還想待到何時啊!
“陳皓你……你給我站住!”望着陳皓鑽進麪包車後便一溜煙地消失在看守所的門口馬春花可着急了,倒不是自己怕麻煩,也不是怕眼前這幫記者糾纏着自己,只是自己這專訪,自己這跟蹤報道……人都跑掉了還跟蹤報道個屁呀!從最近幾天陳皓的“動作”來看馬春花當然也知道人家陳皓的身份估計還真不簡直,人家說不定還真就是在辦大事,自己原本還想來個獨家報道的,沒想到現在……現在人家居然開着自己的採訪車跑掉了。還有那個趙虎,居然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看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皓哥,現在去哪裡?”麪包車剛駛出看守所的大門開着麪包車的趙虎就對着陳皓問道。
“一直向前開,等下到了路口我會告訴你的!”陳皓一臉笑嘻嘻地對着趙虎說道。
“皓哥,我……我這肩膀上的東西可以放下來了吧?”旺龍一臉尷尬地望着陳皓。這傢伙,估計是陳皓讓他裝扮成攝影師吧,這不,肩膀上還一直抗着臺攝像機呢。
“你,你這傢伙還真一直抗着那玩意啊?”陳皓差點沒笑出來。
“不是你說的,要專業一點,要一直抗着,沒你的命令不能放下來的嗎?”旺龍一臉的委屈,當然也慌忙地放下了肩膀上的攝像機。別說那玩意放在專業攝像師的肩膀上估計不算太重,可是一直放在旺龍這種非專業人士的肩膀上那就……
“皓哥,這傢伙到底是誰呀?”這次說話的不是旺龍,而是坐在麪包車後排的張柄。這傢伙手裡正死死地擒着個腦袋上套着個袋子的傢伙呢。
“想知道是誰?”陳皓一臉的得意。
“當然想知道了。”旺龍在看了看旁邊這傢伙後對着陳皓搶在張柄的前面迫不及待地說道。“要是個小日本的話,哼哼。”旺龍一臉的冷笑,估計這傢伙昨天晚上沒有動手的機會現在……現在怎麼也得撈回來吧。也是,昨天晚上張柄出手了,金達也出腳了,劉權,劉權人家是文人嘛,那這“四大金剛”裡面就差自己沒出手了。這不,現在還真就點手癢癢了不是。
“那你還是別看了。”陳皓當然明白旺龍的意思,當然更清楚這傢伙在想些什麼。
“啊?不是吧,爲什麼呀?”旺龍一臉的失望。
“因爲看了你會……”
蕭南帶着押送的車隊裝模作樣地行駛在去法院的路上。裝模作樣?對,還真就是裝模作樣的,還真就是晃晃悠悠地朝法院奔去,甚至裡面的蕭南蕭大隊長就差沒打瞌睡了。
“對長,我們還真去法院啊?”蕭南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不過一旁的武警可就有點着急了。畢竟這後面的押送車裡根本就不是山田海里啊,既然不是山田海里那還去法院幹什麼呢?難道還真是走走過程,搞搞排場啊!
“當然了,送佛送上西嘛,哈哈哈……”說完蕭南又得意地大笑了出來。
“可是……可是你說的後面那人根本就不是山田海里啊。”武警一臉不解地望着蕭南。
“你豬頭啊!”蕭南伸手在對方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兩下。“就算明知道他不是山田海里咱們一樣得去法院啊,反正又不是山田海里我們怕什麼,就算上面的人追查下來也是找姓陳的那傢伙,咋也輪不到咱們的頭上來。”
“日本人那邊呢?”這武警似乎問題還真多,不過似乎人家考慮得也還算蠻周全的。 ωwш¤ттκan¤¢〇
“這個……”蕭南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這個就更不關我的事,反正我已經通知了他們,反正我們該做的也已經做完了,至於能不能救出山田海里那就得看那幫日本人的本事了。”蕭南在看了一眼旁邊的武警後一臉神秘地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跟着去幹嘛,萬一真幹起來……難道你還真想爲日本人賣命啊?記住,我們要的是……”蕭南並沒有把話說完,只是伸出兩個指頭恁了恁,什麼意思,當然就是鈔票了!
“那是,那是!還是蕭隊長英明啊!”這馬屁拍的要有多響就有多響,不過似乎還非常受用。
“哈哈哈……你呀,以後還得多學學。”還真就是一臉的得意,還真就以爲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隊長,前面……”蕭南的還沒得意完前面的司機就緊張地叫了出來。能不緊張嗎?前面寬敞的馬路上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轎車,轎車前面十來號大男人手裡都提着自動步槍,甚至腰間還掛着手雷,那東西可不是嚇唬人的。
“停下,停下,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蕭南也緊張了,也着急了,甚至還有些害怕。畢竟這傢伙心裡想的只有好處,只有鈔票,還真沒想個要拼命,還真沒想個……
“上去!”劉權狠狠地推了一把眼睛男。沒錯,還真就是劉權,劉權所推的人還真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翻譯眼鏡男。
“這……”眼睛男一臉的緊張。原本陳皓告訴這傢伙時就緊張了好半天,再看看人家所拿出的傢伙更是緊張得汗流浹背,現在……現在再看看押送車隊裡面所跳下來的武警手裡也是個個提着真傢伙,這傢伙緊張得就差沒尿褲子了。
劉權和眼睛男緩緩地朝前面走去,身後精英排的十個大男人也大搖大擺地跟了上來。
“請問,你們所押送的犯人可是山田海里?”快走到蕭隊長跟前時劉權冷冷地叫了出來。汗,眼睛男狂流着冷汗,不過對面的蕭南也好不到哪裡去,也緊張的要死!
“是的,我們所押送的就是山田海里,請問你們是……”緊張歸緊張,自己還得裝作一副鎮定的模樣不是。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劉權並沒有說話,而把嘴巴伸到了眼睛男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當然得悄悄地說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翻譯,爲了不露餡自己所說的話還不能讓對方聽見不是,要不然這萬一對方有人會日語那就穿幫了不是。
“嘰裡咕嚕……”眼睛男強作鎮定地冒了幾句。不過人家可真是說的日本鳥語,當然是陳皓事先就安排好的臺詞。
“我們是日本政府派來的樸小姐……”媽呀?這話怎麼有點不通順呢。“我們是樸小姐派來的人,現在我們要帶走山田海里,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不放人,但是……”
“嘩啦!”劉權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精英排就整齊地舉起了手裡的自動步槍。當然這話劉權也沒必要再說完了,這意思嘛聰明人都明白的。
“別,別!”望着對方都舉起了手裡的自動步槍蕭南急了,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你告訴這位日本朋友,有事我們好商量,好商量。”要人?要人也可以,不過總得給點跑路費什麼的吧?都這時候了蕭南臉上還是一副貪念的模樣。
乖乖!這次出乎劉權的預料了。昨天晚上排練時可沒聊到對方會來這一招啊,該怎麼辦,該怎麼說?一時劉權也急了,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把嘴巴伸到了眼鏡男的耳邊悄悄地說道:“告訴他們,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麼放人,要麼就大幹一場。”
劉權的話算是傳到了,不過眼睛男就有些被搞懵了。告訴他們,我怎麼告訴他們呀?你纔是翻譯啊,其實你想怎麼說自己說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讓我告訴人家啊?再說了,我能直接告訴他們那還要你這個翻譯幹什麼呢。
“嘰裡咕嚕……”不過想歸想,眼睛男還得把劉權的話用日語完完整整地說一遍不是。
“我們……”完了,什麼都計劃好了就差給眼前這眼鏡男取個日本名字。一時劉權又急了,不過這傢伙反應得夠快,反正眼睛男是老大,是頭頭,不如就說個頭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個日本名字呢。“我們頭說了,沒的商量,要麼給人,要麼我們就自己動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