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張海龍甩出門口,重重地撞到門口對面樓道牆壁上,隨即彈向一旁的鐵皮垃圾箱,摔倒在地上。好在他本來也會內家功夫,所以雖然受了這麼重重一擊,他居然沒吐血出來。
“哇……”見到這情形,周圍的人頓時驚歎一聲。
本來見張海龍要蘇海,大家都非常緊張。對這個張海龍,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是警局中少有的五個內家高手之一,而聽說他目前的等級已經在黃階中級左右。
本來以這樣的高手打蘇海的話,這傢伙肯定吐血不可。但衆人萬萬想不到,這一拳打在蘇海身上,非但沒能重傷蘇海,反而讓他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洋相。
望着那些人的表情,蘇海微微一笑,心想你們不用“哇”了,我知道我很厲害。
“這個人貌似很牛叉的樣子,看來他也是內家高手,不過看起來也太年輕而且秀氣一點了吧。”“對了,他好像叫蘇海來着。”“蘇海,他不就是上次那個……嘻嘻……”
聽到蘇海這個名字,衆人都好笑起來。關於莫愁與蘇海的事情,整個警局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原先這個警花看不上任何一個男的,有的人還以爲她是蕾絲,想不到她居然對校園弟弟感興趣。
嫩牛吃老草,這個嫩牛的牙齒也的確夠硬的呀。
“笑什麼笑,我聽莫司說,這個小子是個內家高手。一般人修煉真氣只能用來養身,而他則可以用來殺人了。”一個女警察正兒八經地說着,卻遭到一旁男警察的調笑。
“養身?殺人,我看是幹人吧……哈哈……”那傢伙越想越猥瑣,頓時引來身旁幾個警察的笑話。
“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成何體統!”就在大家興沖沖地八卦時,莫愁器宇軒昂地站在辦公室門口,虎着臉掃視着辦公室裡的人。
張海龍不用說,這傻貨甩得正捂着肚子蹲在一旁,卻被她一腳踹開。陳志邦站在蘇海身邊,也不知道是奉茶還是拉架,辦公區的警察更是一個個探頭探腦的,衝蘇海這邊看着。而蘇海則吊着腳,優哉遊哉地坐在長椅上看報紙。
見這些蠢傢伙似乎還在呆頭呆腦地看着,她瞪着眼睛:“你們這一個個的是不是要造反了?”話剛落音,所有的人頓時各歸原位,只敢隔着玻璃偷偷看着外面動靜。
“蘇海先生,沒事你可以不用給我惹事行不行?不要以爲你自己很了不起,到我們警局就弄得雞飛狗跳。”莫愁皺着眉頭,不問青紅皁白地就將蘇海一頓好訓,而蘇海的眼睛也隨着她的訓斥而越瞪越大。
“你這女人是不是白癡,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都不打自招了,還要我用眼睛看麼?”對於蘇海的武功和做事,莫愁雖說很崇拜。但對他這個人,她實在不喜歡。第一次在醫院找他,他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就跑掉了,之後自己還找不到他人,害的剛纔被朱局長好一頓罵。
“喂,你少胡說八道啊,要搞清楚是這傻貨打我的不是我打他的,這裡那麼多雙眼睛,你隨便問一個就知道了。”蘇海丟開報紙,“我早說你做事情粗枝大葉,原來你根本就是腦子缺一根弦!”
“你說誰……”
“你愛怎麼就怎麼想,我今天是主動來給你做筆錄的,你想繼續停留在我打人的事情上,那就繼續吧,我說完就走人,絕對不會說第二遍。”蘇海哼了一聲,依舊和第一次給她做筆錄那樣強硬。
莫愁本來也有些光火,不過被蘇海這麼一說,她也頓時驚醒:可不是這道理,剛纔爲了案子的事情被朱局長罵的狗血淋頭,現在剛好可以出現進展。想到此處,她吁了一口氣:“你跟我到筆錄室來。”
身後幾個猥瑣的傢伙見到莫司突然臉色好很多,都賊兮兮地笑着,交頭接耳:“打是親罵是愛,更何況他倆都是武林高手,不PK一下怎麼成。”
“喂,我覺得一定有故事看,不過去偷聽一下他們說話怎麼樣?”一個傢伙提議,頓時引起其他人的相應。關於莫愁與蘇海之間的事情,大家最近傳的很火。但傳歸傳,是否屬實還需要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纔算數。
筆錄室中,莫愁剛打開錄音筆,蘇海便絲毫不顧地將安冰偉告訴給自己的那一套全說出來——在這之前,安冰偉曾和蘇國安打過招呼,既然學校裡發生那麼一起槍擊案,警方一定不會放過的,所以要他犧牲一下他現在所在的那間套房。
“好老兒!”對於蘇國安的安排,安冰偉也沒有辦法。雖說對警方自己並不害怕,但如果警方一直沒發銷掉這件案子的話,自己的背後將一直都會有根刺扎着。
他本來錢就多,對於這套房子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於是很快,他便讓瑪麗帶着幾個人留在這裡。瑪麗的樣子安可可是見過的,到時候她進監獄稱自己是主謀的話事情也就結了。那監獄只不過是用來關人的,對她這種妖級別的選手根本沒半點用途。
對於這個要求,瑪麗立刻同意,其他人也在高利的誘惑下答應了蘇國安的要求。
對於案件,莫愁本來愁眉苦臉的。雖說他們抓到了金木水火土五位高手,但那幾個傢伙就如廢人一樣軟綿綿地在獄中沉睡着,無論警方採用什麼方法,他們都沒有醒過來。因此,要從這幾個等同於死人的口中套出話來根本不可能。
想不到她正感到鬱悶的時候,蘇海竟然給自己帶來這樣好的消息。
“嘻嘻,終於笑了,案件破了滿意了?”蘇海撅着嘴瞪着莫愁,“現在我可以算算剛纔打架的那筆帳了。”
“那件事情我不想再聽。”莫愁皺眉,但也下了個臺,“好,就算張海龍打你。但不管是誰,見到張海龍那樣,又見到你的腿吊在茶几上……咦,你的腳怎麼了,幹嘛要放在桌子上?”
“所以我說你腦子有毛病你不相信——我的腳如果沒受傷的話,我也不至於把腳放在你的桌子上啊。”蘇海瞪大眼睛,衝她嚷着。
莫愁本來還想和蘇海好好相處一下呢,見他如此,立刻心生毒計,乾笑着衝蘇海走近一步:“那好啊,既然你的腳受傷了,作爲姐姐的我自然要關心你這個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