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肩膀上的火箭筒,給獵手帶來很大的壓力!至少在戰場上,他沒有見過被火箭筒轟中能活下來的奇蹟!
“我的大老闆,叫謝廣昆。”獵手猶豫一下,用怪異的語調說道。
蕭風一愣,謝廣昆?謝家家主?難道火舞把他給傷了?真有點難辦啊!“謝廣昆死了沒?”
“大老闆沒事兒。”獵手搖着頭。
蕭風一聽這話怒了:“尼瑪的,謝廣昆沒事兒,你追個什麼勁?”
“不不。”獵手見蕭風怒了,忙擺擺手:“大老闆沒事兒,但他的兒子小老闆,卻出了大事兒。”
“謝鑫?出什麼大事兒了?”蕭風輕飄飄的問道。
“他,他的下體,被您的老婆或者妹妹,給用槍打碎了。”獵手不知道哪個是面前這個強悍男人的老婆,只能這樣說道。
蕭風呆住了,謝三金的老二被舞兒用槍爆掉了?嗯,原諒他想到的是火舞,因爲林琳幹不出這種事兒來!剛纔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舞兒的槍又是從哪來的?
各種疑問和念頭充斥着蕭風的大腦,讓他有些煩躁起來。他明白,今晚算是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天門與謝家,看起來是不死不休了!
“來人,把他綁起來,帶回去!”蕭風壓下一個個想法,指着獵手喊道。
獵手倒很老實,他寧肯被抓起來,也不想被火箭筒一炮轟得渣都不剩!他舉着雙手,任由天門幾個小弟,用腰帶困住了他的胳膊和腿,像擡豬一樣把他扔進了車裡。
“車開走,我們回別墅!阿天木頭大龍,你們三個跟我走,其他人都該幹嘛幹嘛去吧!”蕭風又下了第二個命令。
剛纔因爲距離遠,火天等人並沒有太聽清楚獵手的話,不過見蕭風臉色嚴肅,也知道事情不小,紛紛點頭,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舞兒,林琳,你們兩個下車,跟我回別墅!炮手,你把舞兒的車開走。”蕭風說到這,頓了頓,“先找個隱蔽的地方放起來,不要再開着上路,免得引起別人注意。”
蕭風原本想讓炮手把寶馬車砸成廢鐵,然後扔到海里去呢。但想到是火天送火舞的,又改口說先藏起來好了。說不定,事情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火舞和林琳下車,拉着手站在一旁,神情都有些忐忑。此時的火舞,不復剛纔的沉着與鎮定,眼角餘光時不時瞟向蕭風,生怕他罵自己惹禍。
“木頭,我開你的奧迪,你去開醫院裡面那輛藍色寶馬。”蕭風說着,從林默手裡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對兩女說道:“上車吧。”
林琳和火舞點點頭,坐進了奧迪車的後座,都低着腦袋,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般。
蕭風雖然心裡煩躁,但見到兩女這幅表情,也哭笑不得,自己不是沒說什麼麼?看看她們,好像多委屈似的。
蕭風坐進駕駛座,發動起汽車,劃下玻璃:“阿天,你讓他們都回自己的地盤戒備,一旦出現什麼狀況,一定要及時彙報。小刀的地盤,你先找別人接手。我在別墅等你們,快點過來。”說着,一腳油門,向着別墅開去。
奧迪車內靜悄悄的,林琳疲憊的倚靠在座椅上,而火舞則偷偷瞄着蕭風,張張嘴又沒敢吭聲。
“你們不應該在別墅中睡覺麼?怎麼會遇到謝鑫?舞兒,你又是怎麼傷了他的?你們把事情的經過,仔細告訴我一遍,不要漏掉什麼。”蕭風回頭看了眼兩女,輕聲問道。
蕭風不想對她們發脾氣,她們都是他最親的人!無論她們惹了什麼禍,他都會替她們扛起來!女人犯了錯誤,不去想怎麼解決麻煩,而只會對自己女人大呼小叫的男人,那是沒有本事的男人!打斷了謝鑫的老二又怎麼樣,就算是火舞射殺了美國總統,他蕭風也扛得起!
“風哥,我,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煩?”火舞小聲問道。
蕭風想了想,點點頭:“嗯,大麻煩。呵呵,舞兒,你知道謝鑫的來歷嗎?他是九泉十方勢力謝家的少主,謝家就他這麼一根獨苗。”
“十方勢力?天門也不如他們嗎?”火舞擡起頭,目光倔強的看着蕭風的側臉。
蕭風從後視鏡看了眼火舞,笑了笑:“謝家在十方勢力中排名第十,而天門的勢力在九泉最多能排進前三十五!嗯,雖說排名不算準確,但我想說,天門與謝家比起來,就是小孩和大人,懂麼?”
火舞沉默了,她看着窗外,久久沒有說話。
“風哥,舞兒不是故意的。”林琳拉着火舞的手,對蕭風解釋着。
“嗯,那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蕭風掏出煙,火機竄出一條火苗,映紅了他的臉。
林琳點點頭,開始從離開別墅說起。當然,其中火舞不想回家,要去嗨吧之類的,她都會改成她也想去,企圖這樣能讓蕭風不生火舞的氣。
蕭風不傻,反而很聰明,他自然能分析出當時的情況。更何況,火舞是跟在他屁股後頭長大的,他能不瞭解火舞的性子嗎?他沒打算生火舞的氣,更不會因爲火舞懲罰一個垃圾,而去責罰她!
“事情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就跑出來了。”林琳說到最後,嘆了口氣。
蕭風有些驚詫,回頭看了眼火舞,難道自己對她的瞭解不夠透徹嗎?如此有條不紊離開的心理素質,本不該出現在火舞的身上啊!或者說,她有做殺手的天分?NO,他可不想火舞成爲一個冷血殺手!
“舞兒,你的槍從哪來的?”蕭風開口問道。
“撿的。”
“撿的?”蕭風無語,真以爲手槍是礦泉水瓶子?隨便在街邊就能撿幾個麼?
林琳是知道的,趕忙替火舞回答道:“是舞兒在客廳沙發下拿的。”
“沙發下?”蕭風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來着!當初野狼幫綁了林琳,派兩個手下來殺自己,結果都被自己幹掉,手槍就隨手扔在了沙發下。
“把槍拿出來,我看看。”蕭風側了側身子,把右手伸到火舞面前。
火舞從包包裡拿出槍,放到蕭風的手上:“風哥,你停車。”
“你要幹什麼?”
“我去殺了謝鑫!早知道有這麼多麻煩事,剛纔我就應該殺了他!我自己做的事情,不需要天門來爲我承擔,我自己會擺平。”火舞認真地說道。
“胡扯,老老實實坐着!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不過你真說對了,剛纔你應該殺了謝鑫。”蕭風看了眼手上的槍,隨手扔到副駕駛上,掏出了手機:“喂,問一下那個黑鬼,謝鑫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蕭風沒有掛手機,一分鐘左右,聽筒傳來聲音:“第二人民醫院。”
“好。”蕭風掛斷,又撥出一個號碼:“喂,胖子,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嗯,幫我去殺一個人,謝鑫,第二人民醫院。額,他老二被打斷了,現在應該在外科手術室。很容易辨認,他有個黑人保鏢,你去查一下,一起把他們幹掉!”
“OK。”胖大海吹了個口哨:“最近幾年盡他媽烤雞翅了,都快忘了怎麼殺人了。”
“呵呵,你順便去嗨吧一趟,把那裡的監控錄像之類的全部毀掉,不要留下一點痕跡。”
“那麼費勁幹嘛,直接一把火燒了就得了。”胖大海一副嫌麻煩的語氣喊道。
“隨你,那我等你消息。”蕭風說完,把手機收了起來,自語一聲:“也不知道妖刀他們去哪渡假了,是時候把他們招回來了!唉,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啊,趕明兒讓無歡和涼茶都回來。”
火舞見蕭風已經安排好了,也就不再執意要下車,身體呈鴕鳥狀窩在座椅上,思考着今晚的事情。原本她對酒精免疫,就不能讓依賴酒精的C藥發揮作用。當C藥進入她體內的時候,會快速的分解,並順着汗腺流出來。
火舞上次做過實驗,她不醉酒是因爲對酒精免疫,但如果酒中放上搖頭丸K粉等東西,就會讓她產生酒醉感!結果那次醉酒了,還與韓爽來了個肉搏大戰!
一切,都是她將計就計,一點點的讓謝鑫消除掉戒心,最後才一舉爆掉了他的老二,搞得他一輩子活得鬱悶崩潰!雖說謝鑫夠壞,但讓她最生氣的,還是地瓜!
雖說大家都是酒肉朋友,但這種背叛的滋味,卻惹怒了火舞!要不是當時不允許,火舞就開兩槍幹掉他了!忽然,火舞意識到什麼,地瓜活着,那……
就在火舞準備說話的時候,蕭風開口了:“舞兒,今晚的事情,我打算壓下來,權當沒發生過什麼。就算謝家明明知道是你幹得,也不會找到一點證據!我想說的是,那幾個人必須要死!”
“地瓜?還有耗子?”火舞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可是耗子他們,是無辜的啊。”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無辜的。我知道你不忍心,都交給我來做吧。”蕭風笑了笑,拿起手機,給天門幾位大哥下了命令。
在蕭風掛斷手機的瞬間,火舞哭了,哭得很傷心:“他,他們是無辜的。”
“舞兒,風哥不會濫殺他們的,乖,不要哭了。”林琳抱着火舞,輕輕安慰着她。
蕭風從後視鏡看了兩女一眼,嘴角浮現出殘忍的笑容。無辜?濫殺?如果這件事情捅出來,又要死多少人?謝家,只要你們想玩,那我們就不死不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