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蕭風的四年

一番耽擱下來,已經臨近中午。蕭風、張羽甚至馮龍,都沒有過多在鳳凰苑停留,驅車去了和康醫院。

火天的手術在下午三點舉行,雖然時間還寬裕,但他們作爲兄弟的,那自然需要早早過去,安排一些事情。

在路上,蕭風給老王打去電話,把小北查出的貓膩情況,告訴了他,並讓他安排官方的人,對這家日資企業進行試探和暗查。

老王很重視這個消息,表示一定會查個明白!同時,又詢問了一下蕭風被狙殺的過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是最可怕的!本來他得到密令過來調查,除了他自己的人外,也就蕭風和馮老二知道他來九泉的事情!

現在他剛與蕭風接觸,蕭風就遭到了狙殺,那能說明什麼?如果真是因爲他的原因,那就說明邵家甚至日本人,已經知道他來到了九泉,暗中調查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事關重大,老王不得不小心應對!十方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要是真鬧大了,恐怕就算是上頭,也臉面難看了!這是他回國安局第一次經手的案子,他一定要辦得漂亮才行!

蕭風也有自己的心思,老王是他重新一手捧起來的,而且是他對付諸葛鑫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枚棋子,自然不能讓他在九泉就被暗殺掉,或者給上頭人物留下無能的印象!

正是因爲這一點,蕭風才答應老王,幫他查邵家以及其他勢力與日本某神秘組織接觸的事情!要不然就憑他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才懶得管呢,反正事情又沒攤到他的頭上!

愛國?愛國不是這麼愛的!他又不是傻逼,根本不會被人拿着當槍使,或者最後愛國愛的被人賣了,還屁顛幫人家數錢呢!當然,其中不乏也有他一直看日本人不爽的原因,與日本人做做對,他感覺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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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把消息給了老王,具體怎麼安排,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了。如果老王或者國安局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也妄稱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部門了!

“風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張羽見蕭風收起手機,再一次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張羽問過不下三次了。蕭風消失四年,到底去幹了些什麼!上大學?這個答覆他可是不會相信的。

尤其是張羽去過煞風組織,他深知這個組織所醞釀的殘暴力量。這股力量無論放在世界哪個國家,都能掀起巨大的風浪!

張羽知道,煞風組織是蕭風一手建立起來的。一個普通大學生,會建立起這麼一個神秘組織嗎?再者,從日常看來,蕭風與中國官方甚至軍方都很熟悉!

郝劍鋒的身份,張羽是知道的,濟南軍區重拳團中校團長,而他卻一口一個大哥稱呼蕭風,這又作何解釋?

還有老王,是國家安全局的人!雖然張羽不詳細知道國家安全局到底是幹嘛的,但聽這名字,應該也是個很牛掰的存在了!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蕭風很神秘!

不過,張羽更知道,無論蕭風怎麼變,他們的兄弟情卻沒有絲毫改變,一如四年前那般!好奇心,就像是一頭頑皮的貓咪,時不時在他的心肝上撓動着,讓他迫切想知道蕭風的身份。

蕭風看看張羽,露出一絲玩味笑容:“你怎麼又想起問這個來了?”

“因爲我看不透你了。”張羽聳聳肩,實話實說道。

“我是什麼人?其實,我現在也搞不懂了!高中畢業後,我就離開了九泉,然後我成爲中國軍方的人,並進入中國最神秘的特種部隊。”

“啊?”張羽嚇了一跳,中國最神秘的特種部隊?“是狼牙嗎?”

“呵呵,看來狼牙的名字,真是無人不曉啊!小羽子,如果你家裡有個什麼寶貝,你會搞得滿城皆知嗎?”

“你的意思是說,狼牙並不是我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張羽猜測着說道。

“擺在表面的,往往不是真的。”蕭風點點頭:“嗯,具體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這是原則問題。”

“我懂,你繼續說!”張羽興奮的瞪着蕭風,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會是一個特種兵!

“你丫好好開車,別把眼珠子瞪着我!看路啊,靠!”蕭風打了張羽一個響頭,沒好氣地吼道。

“額額,你繼續。”張羽趕緊好好開車,不過耳朵卻支棱了起來。

蕭風掏出香菸,點上,吸了一口,臉上浮現出迷茫狀,好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兩年後,我退出了中國軍方,而且我在中國軍方的背景,全部被抹殺掉了!嗯,怎麼說呢,就是找不到我任何存在於中國軍方的蛛絲馬跡,我不曾進入過中國軍方。”

“爲什麼?”張羽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呢?

“別看現在滿世界嚷嚷和平,其實和平又怎會真正存在!總之,爲了整個軍方的利益,我被犧牲掉了。”蕭風露出一絲苦笑,頗爲無奈和苦澀。

“犧牲掉?”張羽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他們把你開除了?”

“不算是開除,準確來說,是我‘死’了。”蕭風吐了個菸圈:“嗯,用一個最貼切的成語來形容一下,卸磨殺驢吧。”

“媽的,太不是東西了!”張羽怒了,狠狠一拍方向盤。

“淡定點,其實我很能理解,畢竟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雖然蕭風嘴上說的很平靜,但他眼睛深處,卻閃過一抹嘲諷。

“狗屁,去他孃的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張羽罵了一聲。

蕭風看了眼張羽,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軍方背景消失了,但我又擁有另一個新的身份,我進入了一個很重要的部門。”

“額,這個部門,又不能告訴我,我知道……你繼續……”

“呵呵,是的。”蕭風點點頭,扔掉手裡的香菸:“也許是出於對我的補償,我在這個部門裡做的不錯。嗯,你無法想像這個部門權利的巨大,就連國安七局都無法與它比肩!”

“那你爲什麼會成立煞風?”張羽覺得有點不對勁,要是混得不錯,煞風是從哪來的?

“因爲半年後,又發生了一件事情,然後我就辭職了。再然後,就是成立煞風組織,加入POKER,一步步走到今天,造就一段屬於‘黑桃A’的傳奇!”蕭風在說這段的時候,明顯模糊不清了,全部都是一句話帶過。

“黑桃A?”張羽嘟囔一聲,他沒有接觸過那個圈子,自然不知道黑桃A代表了什麼。

“這大概就是我這四年做過的事情,呵呵,你現在瞭解了吧?”蕭風又掏出煙,甩給張羽一支:“所以,以後別再問我,我是什麼人了。因爲……我他媽現在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額……”張羽沉默不語了,雖然蕭風說得夠簡單,但他依舊能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四年,蕭風過得並不太好,甚至充滿波折!

“也許,我就是一個邊緣人吧。”蕭風想了想,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屬於他的位置——邊緣人。

一時間,車內安靜下來,兩個人誰沒有說話,各懷心思地抽着香菸,疾馳在大馬路上。

這是蕭風回到九泉,第一次提起四年來發生的事情,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但也讓他心裡舒服了不少。至少,有些東西說出來,可能就會輕鬆起來。

“我的事情,不要告訴阿天和木頭,他們知道了,對他們沒什麼好處。”一支菸抽完,蕭風對張羽叮囑道。

“我知道了。”張羽點點頭,答應了一聲。

“我覺得現在挺好,呵呵,很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蕭風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但內心卻響起一個狂暴的聲音,不甘心,他不甘心!

“風哥,不管你要做什麼,做兄弟的,都會與你並肩!”張羽認真地說道。

“嗯!”蕭風拍了拍張羽的肩膀:“小羽子,其實我想告訴你,我們要攀登一個很高很高的巔峰,但途中也有很多美好的景色!我們不能爲了登上巔峰,就忽略了這些美好景色!好好享受過程吧,有些時候,過程往往比結果更重要!”

張羽沒有再說話,只是點點頭,巔峰麼?那就巔峰吧!男人,本該爲征服而生,爲征服而死!

半小時後,奧迪與捷豹一前一後,駛進和康醫院,停在了樓下。

張羽依舊沒從蕭風所說的話中走出來,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經歷過風哥經歷的事情,自己能不能熬下來?最後,他頹敗的承認,恐怕他熬不住!

“好了,小子,我們去看看阿天!”蕭風見張羽精神有些恍惚,用力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麼?未來的傳奇,由我們兄弟並肩創造,而不是我孤軍奮戰了!”

“你們說什麼呢?”馮龍從捷豹上下來,叼着煙走過來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們上樓去吧。”蕭風笑着搖搖頭,他的事情,他不想過多提及,過去就是過去了!做人,要懂得珍惜眼下……懂得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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