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認真的學着點,學好了都是活,你們蕭老大我這種鬼斧神工的醫學手段一般人可是沒機會看到。”費勁巴拉的在巴塔耶夫胳膊前忙活着的蕭雲舟,嘴裡也不閒着。
衆人聽的是一頭冷汗,但也沒敢出聲,怕萬一再出錯的話,那這人就要哏兒屁朝樑了。
爲何要說個又字,因爲他們的眼睛不可能欺騙他們,蕭雲舟這貨拿着巴塔耶夫胳膊像是戳豆腐一樣翻着子彈,不僅沒有找到子彈還是讓血蹭蹭的冒的更厲害了。
蕭雲舟此時也是一頭的冷汗,這鳥子彈打的有點邪乎,正好卡在了幾個血管交錯的位置,而且這烏克蘭人肌肉結實異常,疼痛之下還是時不時的收縮一下。
巴塔耶夫此時將華夏獨門止痛咒語“哎呀媽呀”已經喊了不下萬遍了,可是這越喊越疼,腦袋也是時不時傳來一股失血過多的眩暈。
“算了,算你小子走運。”
整了半天,蕭雲舟有些無語,默唸一聲後透過紅雲手掌偷偷的給他輸入內力,尤其是這塊的肌肉組織附近。
經過這內力一輸入,巴塔耶夫果然反應變得平靜了起來,一時間有着一些護士經驗的莎娃感覺這人都要被活生生的治死了一般。
蕭雲舟自然也是默默注意到衆人的反應,待看到莎娃這樣子,連忙咳嗽了聲,胡扯道:“看好了各位,這可是華夏獨門中醫的精髓,嗯,你們其中的外國人肯定是不清楚的。”
不管衆人的怎麼想這話,蕭雲舟直接開始加大輸入紅雲內力的力度,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很快,巴塔耶夫徹底安靜了下來,臉上的剛剛嘩嘩的汗水也停了下來,被一股極爲驚奇的神色取代,這看的圍觀的人又是一愣一愣的。
更爲令他們難以理解的是,他胳膊上依然還冒着血,蕭雲舟也依然在極爲笨拙的擺弄着,可他卻是吐出了紗布,一瞪牛眼:“老大,你們這華夏咒語,啊不,是醫學,簡直太神奇了。”
“這種你們西方不理解的咒語也算是中醫特殊醫學當中的一種。”蕭雲舟言之鑿鑿的糾正道。
巴塔耶夫卻是更爲好奇,“老大,我好了以後你能教我嗎?”
“別亂動。”蕭雲舟瞪了他一眼。
巴塔耶夫見狀連忙一臉訕笑的閉上了嘴巴。
沒了這貨肌肉劇烈蠕動的困擾,縱使那顆子彈在巴塔耶夫的血管交錯部位,以蕭雲舟對力度的精確控制,很快也把他夾了出來。
見到蕭雲舟將子彈取出來了,圍觀的人也不由的鬆了口氣,雖然他們很少人現場見到這種手術,但也知道蕭雲舟這粗暴的動作也簡直太冒險了。至於更難聽的說法,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而後的事情很簡單了,傷口縫合這種事情,蕭雲舟還算比較專業而且傷口也不大,上了點藥物之後便纏上了紗布。
“大功告成。”將擦拭的紗布往地上一丟,蕭雲舟笑呵呵的看向了王小萌。
後者只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上前送來一啵。
見到完事了,幾個跑腿和孫洪雷幾人看了眼屋內情形,想要退下去卻被蕭雲舟都給叫住了。
“慢着,你們都去搬個小板凳,拿包瓜子,現在開會!華夏駐烏拉卡瓦辦事處,第一次擴大會議。”
這詞挺新鮮,但衆人也都沒說什麼,直接去搬來了凳子。
很快,屋內就坐滿了人,爲首一位,也就是靠在巴塔耶夫牀前做下的自然是蕭雲舟。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莎娃和佐娃,蕭雲舟心裡有些感慨,多好的一對姐妹花,可惜了處在這亂世。
但眼下他有事情要說,只能壓住了不着調的感慨,面色回覆了平靜。
“今天這個會議,我想你們很多人會感到奇怪,畢竟這是我這華夏特殊辦事處的會議。”
蕭雲舟微微一頓掃視一週,卻看到了兩個大白眼,自然是姐妹花傳來的,王小萌也給她一個嗔怪的表情。
但蕭雲舟卻毫不在意,繼續到:“我工作的思路其實很明確,簡單說吧,那就是希望可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拉攏,嗯這詞不好,換個切實的說法就是整合一切可以合作共贏的關係。”
本來對蕭雲舟就沒什麼好印象的佐娃,聽到他這在烏克蘭語言裡也不算陌生的曾經烏.共套話,頓時沒好氣的插嘴道:“大流.氓,你有話能不能直說?囉囉嗦嗦的要幹什麼?”
旁邊的莎娃連忙的給她使了幾個眼色,但都被她無視了,看的莎娃也是極其無奈。
“嗯,美女咱們在開會呢,注意你的素質。”蕭雲舟笑呵呵的回道。
“素質?你個大流.氓跟老孃談素質!”佐娃頓時就火了。
這回莎娃不能不開口了,連忙的出聲喝止道:“佐娃,你要是這樣依然這樣任性的話,姐姐就生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一物降一物的原因,佐娃似乎很有些在乎她姐姐的話,只好氣鼓鼓的閉上了嘴巴。
“嗯,這樣纔像點樣子嘛。”看着她氣呼呼的可愛樣子蕭雲舟不知怎麼就覺得相當高興。
但也沒繼續和她糾纏,收回了嬉笑,露出了嚴肅:“正如這位未來烏拉卡瓦領導佐娃美女說的,談什麼素質?”
佐娃聞言又要回嘴,但看到蕭雲舟的表情還是壓住了火氣,準備聽聽他到底要胡說些什麼。
“我想說的是在這亂世中談什麼素質!素質能當飯吃,還是能讓我們多活一天?或許作爲華夏人的我們,難以感受到這裡烏克蘭人民的痛苦,但我與你們大多數人不一樣,我經歷的那些你們看不見的戰爭不止這一場,那裡的人民我都是親眼目睹的。”
說着說着蕭雲舟的語調降了下來,變得極爲深沉的,透出了一股令人常人難以感覺道的哀傷。
但身爲手撕“東烏鬼子”的佐娃顯然與這裡很多人不一樣,她是對這話有着深深感觸的。
她經歷的那些戰場,無一不是戰鬥過後滿目瘡痍,最後悽慘的只有當地的百姓。
一時間,看着面色嚴肅透着哀傷的蕭雲舟,內心的觀感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的悄悄發生變化。
莎娃看着蕭雲舟的臉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似乎剛纔還透着大流.氓氣息的人,根本就不是這個一臉憐憫同情與思想覺悟極高的人似的。
看着場內這些人一時間臉上發生的變化,蕭雲舟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其實說白了,我作爲華夏辦事處駐烏拉卡瓦辦事處的處長,我來這的目的很簡單,根本不想幹預道這裡的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想要保護這裡的華夏人民,包括那些普通的生意人,還是到此旅遊等等,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干擾這裡秩序的人。”
說完了這些,蕭雲舟將目光重新聚集到了佐娃的臉上,在她的臉上果然也捕捉到了一絲剛從之前氣氛中走出的疑惑神色。
“所以,我想要最終說的是……能坐在這裡的無論是本辦事處的人,還是僱傭的,甚至一些人的親屬,以後離開這裡咱們都還算的上朋友。對於本辦事處的人,我想說的以後你們發現有關於傷害此地華夏人情報需及時上報,平時和那些人溝通更要用心;僱傭的這些人,我希望你們儘量不要傷害這裡的烏克蘭普通人,能夠維護好華夏人的時候,也能適時爲這裡人做點事;此外,這裡的朋友親屬,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只是中立的,只是爲了本國此地人而已。”
長長的講了如此長的一段話後,蕭雲舟一時間都有些佩服自己了,真是常在官面走,這不會講話也會編。
蕭雲舟說的前面的一些人到是沒什麼反應,都是不知聽沒聽得進去的點了點頭。
佐娃聽到最後的第三種,臉上露出了一絲帶着對蕭雲舟本能的鄙夷的神色,但語氣算是好了很多,“你說的這最後一種人應該說的是我吧?”
蕭雲舟也沒否認,乾脆的點了點頭。
“但你認爲對於你這大流……處長,我未來的此地最高階領導會屈身於你嗎?”佐娃目光閃爍的說道。
委身於我海盜是差不多,嘿嘿。
蕭雲舟暗笑一聲,臉色異常的正經,“唉,佐娃小姐,有些話這裡說我也不方便。這麼說吧,亂世中大家都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大手不是你我這小人物。當然你可能是未來的很大,很大,但倘若一但局勢發生變化了呢?就像被你們趕走的東烏……請恕我失禮這麼說。其實我想說的,以後大家都算是朋友了,能夠扶持點幫助點那算最好,不能的再悶也以禮相待最好。不要把個人情緒,額……”
說到這,蕭雲舟連忙住嘴,一不小心就吐露嘴了。
佐娃果然是有反應了,嬌喝道:“你是說我情緒辦事了?”
好在莎娃攔住了她,讓她沒直接再發飆出來。
蕭雲舟說了這麼多,其實最終目的也就是放地下姿態和這佐娃套套近乎,雖然她上面有着她老哥和姐姐壓着,但他可不敢保證這小妞未來會不會成爲一個釘子。
而且要是用好了,之後可是相當的對自己有幫助。
除了這些之外,蕭雲舟也想跟這裡其它人拉近一些關係,畢竟時間不長彼此還很陌生,而且對蕭雲舟來這主要目的雖然之前知道了一些,但沒有公開說也不知道會不會了解歪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可能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那就是蕭雲舟忽忽悠悠了半天廢話,其實也是想要支開今天的議題,他目前還不想這事這麼早捅出來帶來恐慌,有些個別難題他一個人加上最多一兩個幫手就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