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傷兵聽了蕭雲舟的話,毫不遲疑地點頭,“成!這事兒,我來辦。少俠,說吧!你的朋友在桃花源的哪個入口等你?”
“桃花源的哪個入口?”蕭雲舟一臉茫然地反問。
“是啊!我聽說,桃花源一共有四個入口。它們分別位於源外山中不同的地方。因此,我必須搞清你說得是哪個入口才成。”
“那你知不知道哪個入口能把人傳送到桃林去呢?”蕭雲舟糾結地回答。
“這個……據說,無論從哪個入口傳送到桃花源來,都要先經過桃林才成。因此,那裡纔會有專人把守。我想,你已經見識過桃源仙人們的本領了吧?”
“嗯!見倒是見識過了。可我卻不知道如何跟你形容那處入口。我只能說,它已經被廢棄不用好久了。至於別的,我還真沒有辦法跟你說個明白。不過,我知道通過留仙城能夠到那個地方去。”蕭雲舟很是無奈地迴應。
“留仙城?好說!只要有這個線索,我一定能把你的口信帶到。”老傷兵拍着胸口,大聲豪氣地將蕭雲舟的話應承了下來。
蕭雲舟聽老傷兵這樣講,方纔鬆了口氣。
這之後,他倆又說了些互道珍重的話,而後就分手向着各自要去的地方走去。
按着老傷兵先前說的,蕭雲舟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雨篦子,並由那裡回到了地面上。就在他將雨篦子復原,又準備起身時,卻有嘈雜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隨着這聲音,還有人在高聲叫喊,“站住!抓住他。”
蕭雲舟聽到這喊聲,目光自然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此刻,蕭雲舟所在的地方是一條偏僻的巷子。那羣一邊追逐,一邊叫喊的人則是從巷子的一頭進來,並且正向着另一頭跑去。
不等蕭雲舟看這些人的穿着打扮看清楚,奔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就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他的修爲不錯,又有陰陽氣護體,只怕他就要被這人撞翻在地了。可現在,那人卻被他撞得翻滾着摔倒在地上。
“哎呀!”不等這人的叫聲落下,後面追趕的人就到了近前。他們看到這人的身形倒地,立刻就圍攏了上去,“臭小子!你還想跑?賭場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嗎?在咱們那一畝三分地上,從來就沒有贏錢就走的道理。”
“就是!乖乖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否則的話,你就別怪老子們不客氣了。”
“啊!你們幹什麼?”隨着話音,追來的這幫人便把手向着倒地那人的身上抓去。在驚恐的情緒作用下,他尖聲地叫喊了起來。只是,這叫聲分明顯示他是一個女人,並不是一個男人。
追來的人聽到這人的叫聲,手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顯然他們也發現情況不對!可只是片刻,他們當中就有人嬉笑着講,“喲!原來這小子是沒把兒的呀?你們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幫他檢查一下啊?”
“對!我覺得也是。”其他人聽了這話,當時就鬨笑着叫嚷了起來。這些傢伙如今不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就是把手放到嘴邊不斷地摩挲。顯然這些傢伙的身上都有些反應,並在想着那方面的事情了。
“啊!你們別過來。我、我很厲害的。”
“對,我們都知道你厲害。”方纔提議的那人聽了女人的話,非但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還率先將身形向她的面前湊去,“不過,那是在賭桌上。現在,我們就想看看你在被窩裡是不是也那麼厲害。”
“哈哈!老疤,你說錯啦。”
“就是,這裡沒有被窩!咱們就看看她睡覺是不是也很厲害。”
其他人聽這人這樣講,當時就大笑着開始起鬨。隨着話音,他們的手更向女人的身上抓去。
此刻,女人則奮力地踢蹬着自己的雙腿,並把身形玩命地扭動起來。只是,她再怎麼折騰也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對抗五、六名壯漢呢?
蕭雲舟看到面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要是蕭雲舟知道跑來的是一個女人,那他怎麼着也得自己倒地,把她放過去啊!可現在,不管他後悔也好,還是懊惱也罷,顯然都來不及了。好在他的修爲夠高、本領夠強,因此事情還有翻盤的可能。
“嗨!我說哥幾個,你們鬧個差不多就行了吧?這賭場裡面的事情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嘛。難道你們開賭場的都輸不起啊?人家輸了錢,你們開心;贏了錢,就要這樣。那將來還有誰敢到你們賭場去玩啊?”
“哎喲呵!這是哪兒飛來這麼一隻臭烘烘的蒼蠅啊?”
“就是!他這是剛吃完了屎撐着了,又跑出來遛彎兒的吧?”
別說桃花源了,就是在凡俗世界裡,能給賭場看場子的人通常也都不是什麼好鳥兒。當然了,蕭雲舟面前的這幾位也是這樣。他們聽到有人敢管他們的閒事兒,當時就把目光轉動了過來,嘴裡也不乾不淨地嘲笑起蕭雲舟來。
蕭雲舟聽了這些人的話,眉頭微皺了幾下,臉上也換成了不爽的表情。
“看!這小子還變臉了。”
“我艹!他這是給咱們臉子看啊?我看,他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蕭雲舟聽到這裡,不等他們再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便把臉上又堆出了笑容。與此同時,他還將腰身略躬了些,並用客氣的口吻低聲言語,“幾位爺,那你們說,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啊?”
“三隻!”其中一個傢伙毫不遲疑地迴應。
蕭雲舟聽了這話,便把面色緊繃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向着這人的面頰指去。只片刻,他就歪動着腦袋一本正經地說,“不對啊!你只有兩隻眼啊?難不成,你的那隻眼被人給打瞎了?”
“我艹你姥姥的!你敢罵我?”
“這位爺,小的沒罵你啊!你真得只有兩隻眼。”蕭雲舟躬身身子,在這人的叫罵聲中,依然和顏悅色地迴應。看他如今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拿這幫人沒有任何辦法的小市民,根本就不象是一個擁有高深修爲的人。
“艹!我看你長了一副欠揍的模樣,就是專門出來捱揍的。既然你活得不耐煩了,那爺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人看到蕭雲舟恭敬的模樣,當然就把他當成軟柿子來捏了。隨着話音,他的身形向前靠去。只片刻,他就到了蕭雲舟的面前。非但如此,他的拳頭就揮舞了起來,並且向着蕭雲舟的面門直轟了過去。
蕭雲舟看到這人這樣做,非但沒有躲閃,反而還把頭頸向前靠了過去。當他這樣做的時候,當然不會把面頰讓給這個小子,而是將額頭送到了他的拳頭底下。只是,當他的額頭跟這人的拳頭撞擊到一起時,慘叫聲卻從這小子的嘴裡發了出來。
“哎呀!我的娘來。”
隨着叫聲,這人的身形踉蹌着向後退了出去。與此同時,豆大的汗珠也掛到了他的臉上。其他人聽到他的叫聲,目光當時就向他的身上看來。與此同時,他們的嘴裡也在詫異地詢問,“兄弟,怎麼了?你特孃的打了別人的臉,你在那裡叫個啥勁啊?”
“我叫個啥勁兒?我的手!我的骨頭斷了。”
這人邊說邊用另一隻手將自己受傷的手扶住。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同時,他的腿也在不停地打晃。要不是這條巷子太窄,他的身軀依靠到了牆壁上,只怕他當時就要摔倒在地了。
“我艹!咱們兄弟的手斷了。”
“怎麼回兒事?就那個渾身臭烘烘的小子乾的。”
其他幾個人這樣交流了幾句,立刻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蕭雲舟的身上。隨即,他們當中便有人將袖管緊擼了起來,並將臉上換成了氣惱的表情,“我艹!走,咱們揍他。”
隨着話音,原本還在抓拉女人的這夥人便將身形站立了起來,並將目光集中到蕭雲舟的身上。隨即,他們便向着蕭雲舟的身旁緊靠了過來。
蕭雲舟看到這幫傢伙這樣做,自然就把手臂向着身形的兩側攤開。與此同時,他的嘴裡也在裝腔作勢地低喃,“兄弟們,你們想要幹什麼?咱們不用這樣吧!咱們有話好說不行嗎?難道你們非要打我一頓纔開心?”
“我艹!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你用鐵頭功欺負我兄弟的時候想什麼了?”
“對了!這小子有鐵頭功,咱們都當心着點兒,別讓他給傷着了。”其他幾個人聽了這話,便一同叫嚷了起來。只片刻,他們當中便有人大聲地提議,“抄傢伙!咱們不都帶傢伙來的嗎?管他有鐵頭功、還是狗頭功,難道咱們這麼多人還砍不死他?”
“對!有道理,我們上。”其他人聽了這話,立刻就把手向着身上放去。隨即,他們的手上就有各色的傢伙顯露了出來。這之後,他們毫不客氣地將這些東西向着蕭雲舟的身上劈砍了過去。
蕭雲舟看到這些人的攻擊打來,自然將體內的陰陽氣向外釋放得更多了些。非但如此,他還用陽氣在距離身軀一寸的地方建立起了一道防禦。這樣一來,當這些人的傢伙到了他的身旁時,臉上當時就換成了震驚的表情。
他們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攻擊根本就打不到蕭雲舟的身上。這樣,他們當中便有人大聲叫嚷,“我艹!這小子一定施了邪法子,咱們怎麼打不到他,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