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剛走到二樓的樓梯間之後蕭雲舟的耳朵便是動了動,因爲此時他聽到了一些極爲細小的聲音,這些身影並不詭異,而且還有些熟悉,那便是掌櫃的和老闆娘的對話,這掌櫃的似乎不是一個善人,言語之間全都是關於殺死弄死之類的詞彙。
聽到這些詞的蕭雲舟倒是有了一些興趣,畢竟他們在寧德鎮還是要待一些時間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去在乎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當蕭雲舟聽了幾句之後便是更加吃驚起來,因爲這掌櫃的口中所說的話全都是關於他們的!
“今天來了幾個打扮樸素的人,咱們倒不如直接將他們殺了,然後劫取他們身上的錢財!”說話的人正是那掌櫃的,單聽語氣似乎非常輕鬆的樣子,這更是讓蕭雲舟有了一些興趣。
“你瘋了?先前已經殺了兩個人了,現在竟然還來!”這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就是老闆娘的,此時這個老闆娘聽到掌櫃的說的話之後也是非常吃驚,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反正都已經殺了兩個了,再殺幾個又能怎麼樣?咱們這個店已經做不下去了,這個鎮子裡面沒有什麼好人,不都是你害我,我害你嗎?”掌櫃的現在情緒好像非常激動,而蕭雲舟聽到這裡之後則是皺了皺眉。
因爲這個掌櫃的所說的話完全把蕭雲舟吸引住了。
沒有多少好人?這是什麼意思?
蕭雲舟心裡淡淡的嘀咕了一聲之後便是再次聽了起來,而此時鐵牛和潘陽也正巧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了看蕭雲舟之後便是說道:“蕭大哥,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麼呢?”
“噓!別說話,仔細聽聽下面的掌櫃的和老闆娘的對話。”蕭雲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悄聲說道。
聽到蕭雲舟的話之後鐵牛和潘陽也皺了皺眉聽了起來,掌櫃的繼續說道:
“這個鎮子馬上就要完蛋了!咱們也馬上就要完蛋了知道嗎!倒不如趁着現在多賺一些錢!然後去別的地方!”
“我不管,反正不能殺人,人家招你惹你了?”老闆娘直接杜絕的掌櫃的的主意,而鐵牛和潘陽聽到這裡之後也算是明白了一些,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之後問道:
“這是在說咱們?”
“不然還能有誰?這個地方住着的人不算咱們,也就只有兩三個平頭百姓了,他們估計是看着咱們一次性給足了錢,所以覺得咱們還有錢,然後纔打算將咱們殺死。”蕭雲舟眯了眯眼睛,這倒也不能去埋怨掌櫃的和老闆娘,畢竟從他們的口中聽來,似乎這裡面還有一些別的隱情。
“那咱們直接過去解決掉他們不就好了?這不也是了卻了一個隱患嗎?”潘陽指了指樓下,然後說道。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蕭雲舟看了潘陽一眼,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沒聽到那個掌櫃的說這個鎮子很不正常嗎?咱們必須知道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不然的話這對咱們的生存非常有危機,若是他們真的打算對咱們動手的話,也要留手,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之後就可以了。”
聽着蕭雲舟的話,潘陽撓了撓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看來是我衝動了,那我現在就和其他人說一下。”
蕭雲舟聽後點了點頭便是沒有說話,接着樓下再次傳來了那名掌櫃的的聲音:“我說動手就動手!今天午夜時分,我親自來,你放心就好了,殺掉這幾個人咱們就帶着錢財連夜逃出寧德鎮,先去旁邊的幾個鎮子裡面避一避,然後往遠了跑。”
那老闆娘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掌櫃的的這種行爲,蕭雲舟嘴角笑了笑,然後看了鐵牛一眼說道:“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能知道這個鎮子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麼咱們就又有了一些優勢。”
鐵牛站在一旁眯着眼睛點了點頭,想不到剛來寧德鎮的他們就遇到了這個事情,若不是蕭雲舟出來打熱水,他們恐怕還真不知道掌櫃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咱們去打水,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蕭雲舟說罷之後便是往樓下走去,而且還故意將腳步聲弄大,爲的就是讓掌櫃的聽到,讓他們不要繼續說下去。
事情和蕭雲舟預料的一模一樣,掌櫃的和老闆娘聽到這腳步聲之後便是去了後院假裝收衣服,而蕭雲舟來到後面打水之後也是和掌櫃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說道:“我們明天可能有事情要出去一下,還請掌櫃的不要太早鎖門。”
“放心放心,你們儘管去就好了,我等着。”掌櫃的聽後身上微微一哆嗦,這一個細節自然是被蕭雲舟看在了眼裡,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聽完掌櫃的說的話之後蕭雲舟笑了笑道了聲謝便是和鐵牛打起水來。
掌櫃的和老闆娘將已經幹掉的衣服衣服收起來之後便是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裡面,蕭雲舟和鐵牛相視一笑,然後便是端着兩盆水往自己的房間裡面走去。
“蕭大哥,看來這一次咱們是需要等一會才能睡覺了。”看着外面已經升起來來的大大的月亮,鐵牛無奈一笑說道。
“是啊,不過都是爲了打敗古德家族,等一會就等一會吧。”蕭雲舟說罷之後便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此時潘陽也將事情給通知完了,知道這件事情的其他人也都是震驚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做考慮,畢竟這掌櫃的的實力也沒有多麼厲害。
很快各個房間裡面便是已經吹滅了蠟燭,整個酒樓之中陷入了一片寧靜裡面,當然蕭雲舟他們都是躺在牀上,一個睡着的都沒有,畢竟在用不了一個時辰之後那掌櫃的便是會來找他們“取走性命”。
此時掌櫃的依然不知道蕭雲舟他們已經知道了計劃,心裡還在竊喜着自己的聰明,而老闆娘現在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些日子掌櫃的殺人的事情老闆娘一直都沒有參與進去,畢竟他們以後就要離開寧德鎮了,所以也就由着掌櫃的去了。
房間之中的蕭雲舟一直閉着眼睛修煉着,他不用擔心那掌櫃的的腳步聲有多麼輕,因爲不論怎麼樣,蕭雲舟是一定能聽到的,畢竟那掌櫃的不是修煉之人,這在蕭雲舟剛剛進來之後便是直接確定了下來,這麼長時間的修煉,蕭雲舟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來用靈力查驗一番那人到底是不是一名修士。
時間很快便是過去了一個時辰,那掌櫃的好像非常守時的樣子,在剛剛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蕭雲舟便是非常敏銳的聽到了從走廊之處傳來的腳步聲。
掌櫃的有些肥胖的身軀踩在走廊的木頭地板上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除了蕭雲舟之外,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的聽到了這走廊之中的腳步聲。
蕭雲舟的房間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所以掌櫃的極有可能是從蕭雲舟的這個房間開始。
事情和蕭雲舟想的一樣,爲了能將那掌櫃的給引過來,蕭雲舟故意沒有將門插上,在掌櫃的剛剛將手放上來之後,因爲常年沒有修理門窗而變得有些滑動的木門便是直接應聲而開,屋子裡面一片漆黑,蕭雲舟的心中已經樂了起來。
“不插門?那就怪不得我了!”那掌櫃的悄聲嘀咕了一聲,掌櫃的建設這個酒樓已經很長時間了,所以掌櫃的對屋子藜麥你的東西自然都是非常熟悉,雖說屋子裡面及其黑暗,但是掌櫃的對着裡面的東西一樣非常熟悉。
徑直走到了蕭雲舟的牀鋪之前便是笑了笑,隨後直接舉起來了手中的那把尖刀,心跳猛烈加速的掌櫃的將手中的尖刀徑直向着下面紮了過去。
只是這一下下去之後掌櫃的並沒有聽到自己預料之中的那陣“噗呲”的聲音,而是聽到了像是紮在木板之上的聲音。
原來在掌櫃的將刀就起來的時候,蕭雲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躲到了一遍,此時的蕭雲舟已經不在牀上了。
“你膽子還挺大的。”蕭雲舟在黑暗之中笑了笑,聲音幽幽的傳遍了整個房間之中。
“噹啷”一聲,掌櫃的手中的那把尖刀頓時掉在了地上,而掌櫃的此時全身也開始不住的打着哆嗦,想不到自己的目標竟然在這之前就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這就表明住在這裡的一幫人並不是什麼平庸之輩,很有可能是武藝高強之人。
“你在哪?你在哪?爲什麼不在牀上!”掌櫃的此時已經非常驚恐了,他聽不到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就像是在自己耳邊,但整個屋子裡面都是這個聲音。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蕭雲舟說罷之後點燃了自己旁邊的蠟燭,然後擡頭看了一眼掌櫃的說道。
“你你你,你是修士?”掌櫃的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蕭雲舟一眼,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此時掌櫃的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