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洞裡的光線不再那麼暗淡,沈飛靈慢慢的張開了眼,側過身子,雙臂環抱上蕭雲舟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併攏的雙腿舒展開來,臉上已泛起淡淡的紅暈,雙脣抿在一起,似乎在抑制自己可能發出的聲音,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已放鬆了警惕,在靜靜地享受被蕭雲舟疼愛的幸福。
天已經亮了,兩人依然擁抱着,誰都捨不得放手,沈飛靈把頭更深地埋在蕭雲舟的胸前,在朦朧的晨曦中,蕭雲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個懷春少女旺盛的生命活力。
“你醒了嗎?”
“嗯,但我不想離開你的懷抱,再讓我躺一會吧?”
“我說過的,你可以永遠躺在我的懷裡。”
“真好,真暖和啊,雲舟,你和我說說話。”
“好啊,想聽我說什麼?”
“什麼都可以。”
蕭雲舟仰頭想了想,說:“那我們就猜謎語吧?”
“好啊,好啊,記得小時候,我每年元宵都要去猜謎語的。”沈飛靈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對童年無限懷念的表情。
蕭雲舟心裡一動,問:“飛靈,我從來都沒有聽你講過你的過去和家庭。”
沈飛靈一下就沉默了,蕭雲舟感到,沈飛靈的身子有些僵硬起來,他想,或許這就得找個問題讓沈飛靈很難回答。
“你很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額,這個”蕭雲舟有點不好回答了。
“我告訴你,我是孤兒,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啊,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知道我爲什麼加入安全部做特工嗎?”
蕭雲舟搖搖頭。
“因爲我的父母曾經都是安全部的特工,有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媽媽遇難了,爸爸也身負重傷,下落不明,我也就成了孤兒。但安全部的領導對我很照顧,一個離休的老部長把我接到了他家,一直培育我長大,可惜,幾年前他們兩夫婦也因病去世,我便又成了孤兒。”
沈飛靈的述說讓蕭雲舟倍感傷心,他緊緊的摟住沈飛靈,他想,自己要呵護她,關懷她,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和自己幸福的童年相比,沈飛靈是那樣的孤獨和寂寞啊。
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蕭雲舟不想讓這樣的氣氛繼續延續下去,他希望沈飛靈從此之後快快樂樂的活着。
“好了,我們還是猜謎語吧。”
“嗯,你說,我猜吧。”
“你確定要猜?”
沈飛靈鄒了一下眉頭,她看到了蕭雲舟眼中露出的那種壞壞的笑容。
“不許說流氓的。”
“不會,不會,我說了。”蕭雲舟四處看看,看到了自己屁股下面的石頭,說:“大姑娘坐石板,你猜一個成語吧。”
沈飛靈扭着頭,想了一會,最後無奈的搖搖頭,說:“猜不出來,你說說答案?”
“這麼簡單你都沒猜出來,大姑娘坐石板,肯定是因(陰)小失(石)大。”
“啊,你好壞啊。”
沈飛靈在蕭雲舟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還猜嗎。”蕭雲舟嘻嘻的笑着問。
“好,繼續。”
“小夥子坐石板,還是猜一個成語。”
沈飛靈肯定還是想不出來。
蕭雲舟說:“這個更簡單了,是以卵擊石。”
沈飛靈也忍不住嘻嘻的笑着,把頭拱進了蕭雲舟的懷裡,兩人正鬧着,蕭雲舟突然把沈飛靈的嘴捂住了。
“噓!好像有人來了。”
沈飛靈一下從蕭雲舟的懷裡出來,探手抓過岩石上的手槍,頂上保險。
蕭雲舟也摸出了手槍,給沈飛靈示意一下,自己悄悄的往洞口移動,到了洞口,他貓下腰,靜靜的傾聽着外面的聲響。
遠處傳來了一陣陣警犬的叫聲,還有嘰裡咕嚕的喊話聲,溫哥華警方的搜山拉開了序幕。
蕭雲舟和沈飛靈是看不到外面的狀況的,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耳朵來聽,可是幾乎不需要太認真,就能聽到山野中彼此起伏,連綿不斷的喊話聲,而後,他們還聽到直升機在天空盤旋時螺旋槳發出的‘嗡嗡’聲,並且還不止一兩架直升機。
“雲舟,這動靜也太大了吧,怎麼感覺滿山都是人。”
“人家也學會了我們華夏的人海戰術嘛,不過聽起來很多,但實際上遠遠不夠,這裡的山崖陡峭,地形複雜,他們有的找了。”
“你說溫哥華警方也是的,需要這麼使勁嗎?”
“他們現在比我們頭大呢,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估計搞不好會發生外交摩擦,米國一生氣,他們很擔心。”
不過沈飛靈還是不無擔憂的說:“萬一他們搜到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啊,拼啊,不過飛靈妹妹啊,在犧牲之前,你看需要不需要完成一點什麼願望,比如”
“去去去,少說不吉利的話,這荒郊野嶺的,能完成什麼心願。”
“額,你有什麼未了的心事啊,你難道就不想跨越少女時代,走向成熟。”
沈飛靈一下把手裡的槍頂在了蕭雲舟的額頭上:“再亂說一句試試!”
“不說了,不說了,小心槍走火啊。”
“哼,打死你纔好。”
沈飛靈恨恨的把槍收起,兩人又傾聽起來,蕭雲舟看着一點都不擔心,實際上內心也沒有表面這樣輕鬆的,他不過是想開開玩笑,調節一下緊張的氣氛,因爲他感覺到,搜山的人數是很多的,從對方喊話的聲音位置看,離自己躲藏的山洞也越來越近了。
他不得不考慮,萬一被對方發現,恐怕就是一場鏖戰,作戰對蕭雲舟來說沒有什麼可怕的,問題是身邊還有沈飛靈,昨晚上聽到她那樣傷心的往事,自己絕不能讓她再有絲毫的磨難,保護她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雲舟,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啊,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擁你在懷。”
“老大啊,我們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這是很正經的話,說真的,我們一時半會是不能走了,這個小石洞就成了我們臨時的住所,我們有很多時間呆在這裡,你要做好準備。”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
“好像我們帶來的裝備裡沒有吃的。”
“啊,難道他們搜山會維持很長時間。”
“感覺這次行動規模很大,得有三幾天吧,所以我們餓肚子就在所難免的。”
沈飛靈鄒起了眉頭,轉過臉看着蕭雲舟,用手摸摸蕭雲舟的腦袋,像個大姐姐一樣的說:“那真是苦了你,你是那麼的好吃。”
蕭雲舟苦笑一下:“我擔心的是你,不要看我很好吃,但我曾經有過一週不吃東西的記錄,我不希望你會遇到這樣的狀況。”
蕭雲舟說的一點不錯,他有極強的忍耐和適應能力,再加上本來身體和常人不同,有內功的底子,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他想到的更多的是沈飛靈。
沈飛靈心裡也理解蕭雲舟的想法,她有種被關懷,被寵愛的感覺,她緩緩的退後一點,把身體依偎在了蕭雲舟的懷裡,兩人就靜靜的聽這外面的動靜。
外面雨小了,山洞裡的那堆火也早都熄滅,經過昨晚上的烘烤沈飛靈身上的衣服也全部烤乾了,人也精神了許多,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幾個小時之後,不管是蕭雲舟,還是沈飛靈,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來,他們開始有了飢餓的體會。
按現在的時間來算,應該是中午了,昨天下午她們的盒飯就沒怎麼來得及吃,便出任務了,早餐更是沒進一點,沈飛靈笑了笑,看着蕭雲舟說:“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找點吃的。”
蕭雲舟嘆口氣,這裡可不是電視上演的那些野外生存的片子,隨便就能找到什麼老鼠啊,魚啊,蛇啊這些吃的,這洞裡乾淨的,連個蝨子都沒有,更別說老鼠什麼了。
蕭雲舟說:“現在只能堅持,要不我們也學紅軍長征時候的做飯,你吃我的皮鞋吧,要是不夠,我還有皮帶。”
“滾你的蛋,就你那香港腳,估計皮鞋早都薰臭了,對了,蕭雲舟,你說你一個華夏的土人,怎麼還有一雙那麼洋氣的香港腳。”
蕭雲舟就呵呵呵的笑了。
時光在流逝,外面的搜索也逐漸的靠近了他們的山洞,有那麼一小會,蕭雲舟聽到就在他們頭頂上,有幾個人邁着沉重的腳步在上面走動。
這個時候,蕭雲舟和沈飛靈都一句話不敢說了,他們凝神屏氣的坐在洞口,相擁着,等待着,沈飛靈應該是休息好了,人也暖和了,所以此刻顯的嫵媚了許多,蕭雲舟深吸了一口氣,很奇怪的,這麼大的一場雨,早就淋透了沈飛靈的全身,但不知道爲什麼,沈飛靈的身體還是散發着一陣陣的幽香,毋庸置疑的說,這應該是肉香,一個飢餓的蕭雲舟,對肉香就更是敏感。
還好,漸漸的腳步聲遠去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搜山的規模還在繼續加大,飛機也多出了好幾架,到處都是警犬和當地住戶餵養的獵狗叫聲,真還讓蕭雲舟說對了,這次溫哥華才用了人民羣衆汪洋大海的戰術,動員了當地的居民,射擊愛好者,志願者,沿着蕭雲舟他們撤離的路線,步步爲營,嚴密搜索。
時間過的很慢,餓着肚子的蕭雲舟和沈飛靈感覺到洞裡的光線慢慢的暗淡下來,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模模糊糊了,想必此刻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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