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是中午,兩人要了一些簡單的飯菜就吃了起來,叶韻竹坐在徐濤的對面,看着徐濤在那裡狼吞虎嚥,她的嘴角不時流露出一絲笑容。
“我的臉上有花嗎?”徐濤擡起頭來迎向了叶韻竹的目光。
“呵……你不認爲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很耐看嗎?”叶韻竹並不躲避徐濤的目光,笑盈盈的看着他。
徐濤摸了一下下巴,有些自我陶醉的說道:“是嗎,難怪這段時間總有美女圍繞在我的身邊,原來她們和你一樣都是看出了我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咯……沒看出來,你還有點自戀呀。”叶韻竹咯咯的笑了起來。
正說笑中,餐廳裡走進來了一夥人,前面是兩個穿着灰色中山裝,戴着黑墨鏡的保鏢,中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年齡大概在六七十歲的模樣,這男子氣度不凡,但卻面色蒼白,似乎身體欠嘉,旁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扶着他的胳膊,而後面還是兩個保鏢。
這六個人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錢人大家不是沒看到,僱保鏢的人現在也是不稀奇,只不過那四個人一色中山裝就比較少見了,一般的保鏢都是一身黑西服的。
“叔叔,你坐下歇一會!”那青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老者坐了下來,神態甚是恭敬老者嘆了一口氣,道:“嗯,這人一老了,身體就不行了。”聲音裡明顯的中氣不足。
“叔叔只不過最近身體有些欠佳。回去之後讓劉醫生給你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康復的,叔叔你先喝點水。”年青人說着話,把一個精緻地水壺遞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搖了搖頭,道:“這水太涼,你給我弄點白開水喝。”
“好的!”那年青人站直了身體,臉上的神情馬上變得凌厲起來,對着旁邊的一個保鏢說道:“去車裡把我們的水拿來,親自去廚房讓他們給燒開了。”
“是!”那保鏢答應了一聲。馬上快步走了出去。
“叔叔。一會就好。你稍稍忍耐一下。”
“嗯。”老者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俊宇。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又要幫我管理公司。又要照顧我地身體。”
年青人馬上謙遜地說道:“叔叔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你是我地叔叔。我不照顧你。還能讓誰來照顧你。只有我們之間有着血緣關係。別人照顧你都會有什麼目地地。我也不放心。”
老者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有些呆滯。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無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當目光掃到叶韻竹之時。老者地目光本已經帶了過去。卻突然猛地轉了過來。然後直直地盯在了叶韻竹地身上。
“叔叔。你怎麼了?”那叫俊宇地年青人一直關注着老者。這時馬上也順着老者地目光看了過來。
“沒什麼……沒什麼……”老者的目光緩緩地從叶韻竹的身上收了過來,靠在椅子上緊閉雙眼,胸口卻在極劇的起伏,顯然心情非常的激動。
年青人馬上從老者的上衣兜裡掏出了一瓶救心丹,然後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老者吃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那老者張開了眼睛,目光又是向叶韻竹看來,臉上的神情則是變得異常的複雜,然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叔叔,什麼不可能?”那青年地目光也在徐濤和叶韻竹的身上看了幾眼,神情竟然是有些緊張。
“沒什麼,沒什麼。”老者搖了搖頭。目光卻是不時的向叶韻竹看去。
叶韻竹早就讓老者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皺着眉頭對徐濤說道:“我們走吧。”
徐濤笑着點了點頭,他對那老者幾人到是挺奇怪的。要是那年青人如此的看叶韻竹還說得過去,而那老者顯然是風竹殘年,就算是弄一個美女到他的牀上,只怕他也是有心無力,他這樣看叶韻竹就有些不通情理了。
兩人結了帳向門口走去,正好要路過那老者地一桌,而那老者在叶韻竹經過之時,竟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這位小姐,你等一下。”
老者一發話,兩個保鏢馬上攔在了徐濤和叶韻竹的面前。
叶韻竹和徐濤只得停下了腳步,叶韻竹皺着眉頭說道:“老先生喊我有何事?”
“這……”老人雖然攔下了叶韻竹,此時似乎不知道對叶韻竹說什麼好了,稍稍遲疑了一下,嘴脣顫抖着說道:“我能請問一下小姐的……芳名嗎?”
叶韻竹本來想馬上拒絕,不過看到老者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軟,道:“老先生,我叫叶韻竹。”
“哦……叶韻竹,韻竹,好名字……好名字……”
“老先生,我們還有事,不能陪您多聊了。”
“哦哦……”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兩個保鏢擺了擺手,那兩人馬上就閃開了。
叶韻竹對老者笑了笑,然後和徐濤快步走了出去,而那老者,則是怔怔的看着叶韻竹的背景好半天,這才搖了搖頭坐了下來。
“那老者可真怪,爲什麼非要問我名字呢?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的。”上了車,叶韻竹還在皺着眉頭。
“呵……不會是你地失散多年地親人吧?”徐濤笑呵呵的開了一個玩笑。
叶韻竹輕笑了一聲,道:“你真能胡扯,我家裡要是有這樣一個親戚,那我們家也能借點光了,哪能讓我爸媽下了崗沒有工作,我想他那樣看着我,很有可能是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了他地什麼親人了吧。”
“這到是很可能,像他們那些有錢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也不奇怪,要是有兩個私生子女更是不稀奇,嘿嘿……你不要那麼看着我,我可沒說你,你只是跟他的私生子女長的像罷了。”
“去你的,你再胡說,我可真惱了。”
“不說就不說了,不過要真有這樣一個有錢人當老爹,做個私生子貌似也挺風光。”
看到叶韻竹沉默不語,徐濤知道叶韻是真的有些惱了,也就不再開她的玩笑,點了一支菸之後認真的開車。
過了一會,叶韻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兩人之間小小的不快,道:“你剛纔給我講的故事還沒講完呢,現在接着給我講呀。”
徐濤搖了搖頭,道:“以後的事情就沒什麼了,工作賺錢,然後花光了就跑回國內混飯吃了。”
“就這麼簡單?”叶韻竹不滿的說道:“你纔講到你十六歲,現在你都二十六歲了,中間十年肯定是你生命中最精彩的地方,這段時間你幹什麼了呢?”
看徐濤不答,叶韻竹又輕聲說道:“我不是想逼你,不過有些事壓在人的心裡會讓人一直很壓抑,說出來之後就會卸掉那份心裡負擔,整個人都會變得很輕鬆的。”
徐濤轉過頭對着叶韻竹笑了笑,道:“是嗎?你學過心裡學?”
“我不是學過,而是感覺這應該就是人的一種本性,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能訴說心事的朋友,難道你不需要嗎?……或者你認爲我不夠資格?”
徐濤沉默了一下,道:“我的過去並不是不能說,只不過對於你一個女孩子來說,實在有些血腥,所以還是……不要說了。”
“血腥?”叶韻竹驚訝的看着徐濤,這個詞實在是讓她難以理解,現在社會中,能跟血腥兩個字聯繫起來的,除了那些黑社會,還有那些打黑拳的,好像也沒有什麼能與之相通的,難道徐濤是幹過這些事情?
暗暗的咬了一下嘴脣,叶韻竹凝視着徐濤的側臉,眼神變得清澈無比,非常堅定的說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但跟我在一起的徐濤,絕對不是一個血腥的男人,而是一個有擔當,有能力的男人,所以你以前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當成故事給我講,我肯定能接受得了的。”
“我有你說的那麼好?”徐濤自嘲的笑了一下。“當然,如果你不敢擔當,就不會救我和郭芳蕊,這樣的事情要是一般人只怕躲都來不及,而你能把這兩件事都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可見你的能力有多強。”
徐濤摸了一下頭髮,然後呵呵一笑,道:“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印象這麼好呀,不過你可不要忘了,我還……強暴過唐欣的?”
叶韻竹的臉色頓時一變,咬了一下嘴脣,道:“那你可不可以把跟她之間的事情跟我說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