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展覽廳裡到是非常的平靜,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徐濤等人也無不爲殘翼天使他們的手段而心驚,先是化妝成工人明目張膽的來偷竊,然後又專門挾持裡面的領導,接着又是趁着混亂之時再混入警察,最後纔是殘翼天使出手,而在他出手之前還有一個引蛇出洞之人。
這一環套一環的方法真是讓人防不勝防,要不是徐濤等人有豐富的經驗,再加上有沈宏潔這個內應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完成的如此輕鬆,那些警察的態度徐濤他們都清楚,讓他們指揮別人行,徐濤他們是絕對指揮不了他們的。
沈宏潔這一晚卻是度日如年,身處的地方她再熟悉不過,一個密閉的小房子裡面,這是她以前抓到犯罪嫌疑人後就會送來的地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在這裡住上一次。
自己真要是犯了什麼罪也行,可是自己拼死拼活的跟那些歹徒搏鬥,最後竟然是讓那個趙局長陷害給弄到這裡來,沈宏潔現在怒急反笑,但那笑聲卻明顯的有些自嘲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到這裡來,那個神秘人會不會知道?”沈宏潔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腦海中則是想起了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在那個人的指點之下,如果沒有那個人的指點,只怕她也要跟那些警察們一樣渾渾噩噩的就被人盜走了展覽品了。
“只是你最後讓我取畫卻是害了我。”沈宏潔又是苦笑了一下,要不是歸後自己去拿畫,也就不會讓趙局長有陷害她的機會,但她不是埋怨那個神秘人,只不過感覺這事挺無奈的。
“咦!好像不對頭。”沈宏潔腦海裡浮現出這一晚上的一幕一幕,突然感覺有些問題,最後的那個聲音竟然不是那個神秘人的,而是……那個混蛋徐濤的。
難道……沈宏潔一下子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驚疑不定起來,爲什麼徐濤和那個神秘人都同時出現在這裡?爲什麼那個神秘人出現地時候,徐濤就不在?兩個人聲音雖然不同。但那種無賴樣卻是完全一樣的。
現在趙局長則是最着急的,他既然陷害了沈宏潔,就一定要害到底,否則他一切都廢了,所以這一晚他連忙召集來了自己地幾個心腹,秘密的研究了起來,直到半夜時分,這些人才分頭離去。
第二天一早,沈宏潔就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裡。這雖然不是遼市的審訊室。但裡面的佈置也是差不多,一個桌子,後面擺兩張椅子,那是給審訊的人準備的,另外還有一張椅子在桌子的對面,則是專門給犯人用的,胸前還有一個橫杆。人一坐下去之後,沒有人打開,想站起來也不容易。
平時沈宏潔都坐在桌子的後面,而今天她卻坐到了桌子地對面,而且還被扣上了手銬。
桌子後面此時坐了一個四十來歲地中年男子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兩人都是身着警服,冷冷的看着沈宏潔,從面部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兩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的來了。
“姓名!”那女警察率先問了起來。
沈宏潔呼吸一窒,這句話是那樣的熟悉,她一年之中也不知道要說上幾十上百次,可是今天被別人問起來,心裡的那種滋味就別提多難受了。
“姓名!問你姓名呢?你聾了?”那男警察一翻眼睛,拍了一下桌子。
“對不起,我不是罪犯。沒有必要配合你們回答問題。”
“啪!”那男警察又是用力地一拍桌子。吼道:“告訴你,你不要那麼囂張。現在所有的證據已經都能證明你是參與昨天搶劫盜竊展覽品的罪犯之一,你不要以爲你還是一個警察,現在你就是一個罪犯,還跟我裝什麼裝,政策你不比我們糊塗,趕緊的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沒有你地好果子吃。”
“你們有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沈宏潔不怒反笑,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那兩個警察。
“那裡十八個警察都是證人,都看到了你對着趙局長開槍,還有最後在你手裡找到丟失的畫,你還有什麼抵賴的?”
沈宏潔眉毛一挑,她昨天晚上就想到了這趙局長肯定要如此去做,卻沒有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只一晚的功夫就把那些警察全都買通了。
“現在人證物證具在,省廳已經把這件案子當成了大案要案來辦,你要枉想還有人能來幫你,趕緊回答我們的問題。”
沈宏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我沒有要回答地。”知道對方是打定了主意來害她,沈宏潔反而是冷靜了下來,這時衝動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而沒有了警察這層光環,她連衝動地資本也沒有了。
“媽的,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審訊犯人地手段你應該不陌生吧,我可不想把這些手段用在曾經的警察身上。”那男警察陰陰的瞄着沈宏潔,嘴角上帶着一絲冷笑。
“你們敢搞刑訊逼供?”沈宏潔這時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就算是她對付犯人之時,也輕易不會動手,除非像徐濤那樣專門惹她火的人。
“這們一般是不會用這樣的手段的,不過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話,那我們沒辦法也只好一試了,你這件案子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審的了,但這個過程還是要搞的。”
“哼!既然沒有什麼好審,你們還審個屁?”
“丫!還挺囂張!”那男子哈哈一笑,站起來走到了沈宏潔的面前,在沈宏潔的臉上又仔細的看了看,目光裡竟然露出了一種很是猥瑣的味道,道:“說實話,我審了好久的犯人,但還沒有對女人動過手,現在我到是不介意對你動一下手。
沈宏潔頓時心裡一驚,皮肉上受點苦她不怕,不過她卻從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出了危險,這個傢伙對自己動手逼供是真,另外還有一目的就很可能是佔自己的便宜了。
沈宏潔讓徐濤佔便宜,那是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惹徐濤的,所以讓徐濤佔了雖然着惱,卻也不感覺如何屈辱,但現在要是讓這個警察佔了便宜,沈宏潔簡直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雙目死死的盯着面前這個男警察,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敢動我一下,我要不把你挫骨揚灰,我就不是沈宏潔。”
那男警察回頭對那個女警察喊道:“記上!記上!當場威脅審訊人員!罪名又多了一條。”
“你……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沈宏潔氣極。
“我哪裡有栽贓陷害了?剛纔的話不是你說的?還要把我挫骨揚灰了?”那男警察聲色轉厲,喝道:“我就先拆了你的骨頭,看看你怎麼把我挫骨揚灰。”
那男警察吼聲中,一擡手就向沈宏潔的臉上打來。
沈宏潔練過幾年功夫,再加上人又倔強,對方雖然是警察,他她也全然不懼,此時又腳猛的用力,然後身體一躬,竟然是帶着椅子向地面栽去,正好躲過了那個男警察的一巴掌,而那男警察根本就沒有想到沈宏潔能夠躲開,這一巴掌正好就打在了椅子腿上。
那椅腿可全都是鐵的,這一下打的又生,手掌和那鐵棍一接觸,頓時發出了一聲悶響,而那男警察則是抱着手疼的嘶嘶直抽冷氣,手掌心已經被那椅腿愣是碰皮了一條大血口子,掌心之上全都是血。
“媽的!你敢襲警!再給我加上一條!”那男警察本來就是沒安好心,這時更怒,擡起一腳就向沈宏潔踢去。
沈宏潔這時已經栽倒在地,身上還有一個椅子,雙手也被扣在椅子上,實在是避無可避,只好蜷縮着自己的腿硬擋了那男人一腳,小腳之上頓遭重擊,疼的也是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媽的!還敢擋!我踢死你!”那男人又想踢沈宏潔,審訊室的門卻是突然被別人撞開了,接着就衝進了四個警察,其中有兩個職位看起來還不低。
“叭!”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那個打人的男警察頓時捂住了臉,手掌心裡的血也是塗了一臉,無比驚慌的看着對面自己的領導,道:“劉隊長,這……這……”
“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竟然敢跟趙紳同流合污,誣陷我們的好警察!”那劉隊一臉的怒氣,擡手又給了這個警察一巴掌,看起來真是憤怒之極了。
他身後的兩個警察馬上過來給審訊沈宏潔的兩個警察帶上了手銬。
“沈隊長!真是對不起!這是我們的錯!”那劉隊扶起了沈宏潔,不但態度誠懇,而且還是滿面愧疚,又把沈宏潔的手銬打開。
“這是……”沈宏潔這時卻是滿頭霧水,剛纔自己還是被人陷害,這麼快就沉冤得雪,似乎也不是警察們的一貫作風呀。
“沈隊長,回頭陳局長會跟你解釋一切,我們現在就出去好不好?”那劉隊的語氣不但是客氣,簡直就是充滿了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