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疤面男閃身擋在了蕭禹的身前,臉上滿是警惕之色,這別墅雖然不說戒備森嚴,但外面也是有那麼兩個人,而且還有兩條藏獒,但他們除了剛開始聽到兩聲狗叫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這徐濤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闖了進來,而且進來時還直接踢開了門,只怕外面的人全都是被徐濤擺平了。**
“不錯!就是我!”徐濤晃着四方步,走到了疤面男之前坐了下來,毫無一點緊張之感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很忠心,只可惜跟錯了人。”
疤面男臉色一變,手偷偷的向腰後伸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你那支破槍拔出來,今天我不想殺人。”徐濤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向疤面男吐出了一口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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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男臉色劇變,今天追丟了徐濤,另一夥人又全被徐濤削了手指,他就知道單憑功夫肯定是對付不了徐濤的,所以才特意帶了槍,蕭家雖然勢大,但槍支現在管制,他們也只有三支,本來是想拔槍指着徐濤的,但徐濤的話卻讓他心裡產生了莫大的壓力,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完全相信徐濤有這個能力,只要他拔出槍的一剎那,就可能是他送命的時候。
而不拔槍,他又怕徐濤傷了蕭禹,一時間手臂僵在那裡,頭上滲出了斗大的汗水。
“你就是徐濤!”蕭禹推開疤面男,臉色陰冷的看着徐濤。
“不錯,到你這裡來怎麼說也是客,你不會連杯茶水也不給吧?”徐濤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把身體深深的埋在了超豪華的真皮沙發裡。
蕭禹的目光卻是帶着深深的怒意,不過他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沉聲喝道:“強子,給徐先生倒杯茶。”
強子就是那個疤面男,聽到蕭禹的話,這時如釋衆負,終於是把僵在身後的手放下,走到徐濤的面前給徐濤倒了一杯茶,不過手拿着茶壺的手卻有些發抖,水都溢了出來。
蕭禹皺了一下眉頭,強子是他手下第一打手,連他都對徐濤怕成這樣,讓他的心裡也是第一次感覺有些底氣不足了。
徐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眯着眼睛讚道:“有錢人就是好,頂極的龍井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到的。”
蕭禹的手指輕輕的彈着茶几,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待徐濤放下茶杯,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知不知道在遼市惹了我蕭禹會有什麼下場?”
“哦?有什麼下場?剛纔我好像聽你說了,是讓我死來的。”徐濤眯着眼睛問。
“不錯,死只是最簡單的,另外我還有無數種對付你的方法,到時死只怕是你認爲最輕鬆的解決方式。”
“那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如果你這樣認爲,我也不否認。”
“那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也有一個毛病?”徐濤的臉上依然是那種懶洋洋的笑容。
“你有什麼毛病?”蕭禹很有些不耐,這些年來都是別人顧忌他的毛病和禁忌,好像已經有很多年他沒有刻意問過別人的毛病了。
徐濤端起茶杯又是細細的喝了一口,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受到威脅,最喜歡的就是把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
蕭禹色變,冷聲說道:“那你這也是在威脅我?”
“不!”徐濤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從不威脅人,威脅人只會是一種最無能的表現,我是在告訴你……我要怎麼做。”
蕭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小子,這就是你自找死路,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
“我說過了,我不是在威脅你。”徐濤依然坐着沒動,端着茶杯看着杯裡飄出來的淡淡水汽,道:“現在有幾條路供你選擇,第一條: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可能不會答應;第二條:我把你們殺了,讓你們以後沒有機會再找我的麻煩;第三條……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
徐濤說這話就像是在跟朋友嘮叨一般,但卻帶着一種森森的寒意,疤面男聽的全身都是寒毛倒豎,他完全相信徐濤此時說的是真的,到真希望蕭禹選擇第一條。
蕭禹也算是一方梟雄,此時聽到徐濤的話就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久才道:“小子你很有膽氣,不過你這兩條我都不會選擇,我再給你加上一條,那就是把你沉到河裡喂王八,把那個娘們抓來先奸後殺。”
徐濤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
蕭禹氣急敗壞猛的一拍桌子,吼道:“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那娘們打的我兒子昏迷不醒,而且還有可能成爲植物人,你小子廢了我六個手下,我要是不把你們廢了,我蕭禹以後在遼市就不用混了。”
而他的另一手這時卻偷的伸到了桌子下面,身爲一個黑幫老大,他的仇家又怎麼會少了,雖然這裡是他的別墅,他一樣也是非常的小心,在茶几下面就藏着一把五四手槍,猛的一拍桌子就是想吸引徐濤的注意力,下面已經去偷偷拿他的槍了。
只不過摸了幾下,下面本來藏槍的地方卻空空如也,再看徐濤之時,只見他彎下腰到下面揀了一樣東西,正是他要找的那把五四手槍,而最讓他心驚肉跳的則是徐濤拿着槍在手裡輕輕的把玩,然後慢慢的調轉了槍口,指向了他的腦袋,慢條斯理的說道:“很古老的槍了,不過威力似乎不小,這麼遠的距離……似乎打死人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