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怎麼也想不明白那把槍怎麼會到了徐濤的手中,眼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饒他是一方霸主,此時也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徐濤現在手指只要輕輕的勾上一下,他的腦袋上肯定會多了一個血窟窿。****[網]
“你……你想怎麼樣?”蕭禹感覺自己的嘴裡很乾,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感覺這槍很不錯,想要找個人試試。”徐濤瞄着蕭禹,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邪氣。
“不要……”以徐濤對自己那些手下的殘忍手段,蕭禹也相信徐濤肯定敢開槍,本想說兩句硬氣話,可是話到嘴邊,終於說出了一句討饒的話來。
徐濤眯着眼睛看着蕭禹,槍口還是對着他,即不說話,槍口也沒有一點的改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都給蕭禹的精神上增加一分壓力,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到最後已經是滴到了地板上面,但他也不敢擡手擦上一下。
足足十分鐘,徐濤才慢慢的放下了槍口。
蕭禹的身體裡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下子癱在了沙發裡,張了張口,卻也一句話沒說出來。
疤面男雖然沒有正面對着槍口,可心裡的緊張一點也不低於蕭禹,如果徐濤殺了蕭禹的話,他也必定活不下去,現在看徐濤放下槍,他的腿也是有些發軟,扶住了沙發背,纔算站穩了身體。
這麼多年,疤面男也是經歷了無數的生生死死,但那時或者有反敗爲勝的機會,最差也可以逃命,可是面對着徐濤,他本能的就會感覺到一種壓力,那是讓他有一種無法反抗的壓力,是完全能決定他的生死,就讓他再也興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了。
“一九九八年八月,小天溝鐵礦礦主二黑死於家中的一場大火,然後小天溝鐵礦被你收購。”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天藝選礦廠廠長劉富貴意外死於一場車禍,你順利接手天藝選礦廠。”
“一九九九年二月,礦山派出所所長無故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
徐濤慢條斯理的說着一些像新聞目錄一般的東西,但蕭禹的臉色則越來越來越難看,徐濤說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黑對黑有,黑對白也有,這裡面每一件事要是漏出去,那都是足夠他吃槍子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蕭禹嚥了一口唾沫,無力的問。
“我很意外,像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有記日記的習慣,我只不過隨便翻了翻,就看到了這麼多。”徐濤從身後拿出了幾本厚厚的筆記本。
蕭禹頓時癱倒在沙發裡,他其實很早就清楚日記會給他帶來麻煩,不過清楚如果自己一切平安,這本日記別人是絕對不會看到的,如果真的犯了事,每一件都會揪出來,也就不怕讓人看到這本日記,但現在被徐濤拿出來了,他的心裡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
“這些都還給你,我只留一本估計就足夠了。”徐濤留下了一本日記,把其餘的扔給了蕭禹,然後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蕭禹大驚,徐濤這時走了,那自己明天只怕就要出事,惡從心邊起,連忙對着疤面男一使眼色。
疤面男此時會意,但卻也有些猶豫,只不過看到徐濤背對着他,心裡不由多了一分膽氣,手刷的一下伸出了背後,把槍就掏了出來。
“砰!”一聲槍響,伴隨着的則是疤面男的低吼,他手裡的槍還只擡起了一半,手腕上就中了一槍,那手槍也是掉在了地上。
徐濤晃了晃手裡還冒着輕煙的手槍,道:“我說過了,今天我還不想殺人,所以你很幸運。”然後又盯在了蕭禹的身上,道:“你放心,我不會把這本日記公佈出去的,不過你也別想找人來到我這裡搶日記,一個是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再一個,我也不會蠢的把日記放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你們也不要想找什麼公安來抓我,只要我的安全受到一點威脅,那時你就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至於這件事,我想我不用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徐濤淡淡的說完,再一次轉身離去。
蕭禹看着地面上的那把手槍,終是沒敢去撿起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徐濤離開了。
“蕭董!我們……”疤面男強自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咬着牙看着蕭禹。
蕭禹怔怔的坐在那裡,好半天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突然猛的站了起來,眼裡露出了猙獰之色,擡腳把面前的茶几踢翻,然後對着客廳裡面的東西就是一通亂砸。
疤面男不敢上去阻攔,蕭禹暴怒之時那是最容易拿手下出氣的,他可不想觸了黴頭。
直到把客廳裡的東西砸的稀巴爛,蕭禹才氣喘吁吁的坐到了地板上,“不要再去查那個小子了,也不要再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這次我們認栽了。”這時臉上表情已經是變得蒼白,目光也是沒有一點神采。
疤面男如釋衆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我現在就去辦。”
“等等……另外再給我訂一張機票,我要去美國找兩位專家。”
“好!”疤面男答應了一聲,心裡卻清楚蕭禹給兒子治病找專家只是一個藉口,他也怕徐濤真把事情捅出去,暫時避避風頭,這樣的結果似乎也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如果再與徐濤爲敵,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不過很可能蕭禹會很慘,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徐濤這個男人絕對是不可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