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歐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差點沒坐在地上,那不就是他們一路過來時的相反方向嗎?難道他們果然走錯了?
值班人員的動作顧嚴冬和舒劍華也看到了,他們反應過來以後,第一時間也是接受不了,但是舒劍華迅速的冷靜下來說道:“那麼請問你知道這條路的方向嗎?比如說你指的這條通往哈爾濱市區的路,是什麼方向?”
那個值班員還是頭也不回的說道:“那邊是北方,你們從這個收費站出去按照你們現在的方向是往南走。”
華歐腿打着哆嗦說道:“那謝謝啦,我們還要趕路,就先走了。”
說着,就拉着他們一起出了服務站,到了車上,華歐就問道:“現在我是徹底懵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居然還會認錯方向,現在你們說,咱們該怎麼辦?”
顧嚴冬是行動派,想也不想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往回走唄,不管對不對總要試一次,不試怎麼知道對或錯?”
而舒劍華卻謹慎的問道:“這個值班的工作人員好奇怪啊,這是什麼服務態度啊?看見咱們來了不起身迎接也就算了,跟咱們說話居然還頭也不回的,就只顧着看電視?難道他是在抗議他領導讓他留下來值班嗎?”
這確實是個疑點,華歐和顧嚴冬一個太害怕,一個弄不清楚狀況正在着急,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於是顧嚴冬就問道:“那怎麼辦?華歐懵了,幫不上忙,這個值班員太奇怪不可信,咱們往哪兒走?總不能留在這裡陪這個值班員過年吧?”
舒劍華就說道:“華歐,顧嚴冬,你們確認一下,咱們到華琪家在她們家吃飯這件事肯定是真實的,不是咱們的幻覺?咱們從華家村的村口上到公路上,咱們肯定沒有選錯方向?還有,咱們看見的那個華家村的指示牌也是真的嗎?現在是冬天,而且這裡是荒郊野外,路邊的參照物都是差不多一樣的,會不會是咱們弄錯了?”
舒劍華說的話很有道理,很有可能是他們看錯了什麼,或者弄錯了什麼,所以纔會導致他們現在的情況的發生。
最後,舒劍華決定,往回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當時他們出來的那個華家村的路口,重新走一次。
這個是好辦的,汽車上都有里程錶,看一下走了多少路就知道了。顧嚴冬可以算是理科男,對數字很敏感,他一定會記住的,於是確認了一下里程數就出發了。
但是等他們走到了預計的地方時,卻找不到任何路口了,在他們從華家村出來時相同的位置時,路邊卻沒有可以拐彎的路口了。
這時別說華歐了,就連顧嚴冬和舒劍華也有些害怕了,就算找不到正確的路,也不應該連出來的路也找不到啊?此時顧嚴冬已經不耐煩了,就說道:“咱們一直走,總會在前面找到什麼地方的。”
車是顧嚴冬的,並且他這個提議也是對的,於是華歐和舒劍華也就沒有異議,顧嚴冬就一腳油門踩下去,快速的朝前開去。
但是開出了好遠,總有十幾公里了,前方卻什麼都沒有,並沒有出現服務站值班人員所說的哈爾濱市區,也沒有出現其他的收費站。
根據華歐的說法,華家村距離哈爾濱市區只有十公里,那麼他們開出了十幾公里的距離,幾乎就可以走到哈爾濱的另一頭了。
故事看起來很長,但是其實這個過程很短。聽到這裡,華琪似乎也開始絕望了,路的兩頭都找不到想去的地方,路又不會發生變化,難道它會不知不覺變成圓形嗎?華琪顯然不肯相信。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路邊有什麼參照物嗎?”華琪問道。
“我不知道,路邊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我根本看不出區別,前後都沒有什麼指示牌,里程錶在這裡跟本起不到作用,我根本說不出來這裡是哪裡。”華歐懊喪的說道。
“那汽油呢?你們走了那麼多路,肯定會消耗汽油的,汽油的消耗量加上里程數,你們總應該知道你們走了多遠吧?”華琪鬱悶的問道。
華歐這才反應過來,諮詢了顧嚴冬以後,他說道:“里程錶顯示我們走了二十八公里,我們從村口到收費站是五公里,回來也是五公里,後來又走了十八公里,至於汽油,我們來的時候油箱是滿的,但是現在只剩下一半了。”
“你們現在呆在原地別動,我現在就過去找你!”華琪說道。
如果華歐他們的方向沒有錯的話,他們現在確實已經到達市區了,但是他們卻依然耗在路上,周圍什麼都看不見。那這玩笑就開大了,到底他們是迷路了,還是遇到鬼打牆了?還是乾脆就中了幻術,明明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但是眼睛卻看不見?
華琪坐着華瑞的車來到村口,左邊是通往市區的路,但是按照華歐的說法,他們先向左走了五公里,發現收費站,然後又回頭,往回開了五公里回到原點,在原點什麼都沒發現,然後又向前,也就是路口的右側走了十八公里,此時他們指不定在什麼地方了。
要想找到華歐他們,就要按照他們的路線走十八公里,於是她指示華瑞,往右邊開去。
可是走了十八公里,到達華歐所說的位置時,華琪他們卻並沒有看到華歐他們的車。
華琪第一時間給華歐打了電話,問道:“你們在哪裡?我按照你說的,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十八公里,但是周圍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自從你剛纔讓我別動,我們就沒再向前前進一點點,我們就呆在原地!”華歐激動地說道。
十八公里,華琪他們在途中經過了一個收費站,裡面也像華歐說的一樣免費開放,華琪下車道服務站看過,裡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說道:“因爲是大年三十,人們都在家過年,所以這裡一整晚沒有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