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瑞答應了一聲就踩下油門,華琪則在一旁給華歐打電話,求證正確的信息。》
華琪在等華瑞的時間裡就想過,華歐他們不太可能是鬼打牆,最有可能的就是走錯路了。除夕之夜,家家鞭炮齊鳴,並且帶有火光,這是最能震懾鬼神的聲音,一般的小鬼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惹事的,最開始鞭炮不就是用來驅逐一種叫做“年”的神獸嗎?要不然這一天爲什麼會被叫做“過年”呢?
電話裡華歐詳細的說了他們的情況,他們從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一到村子口,顧嚴冬就想當然的往左拐,因爲他清楚地記得來的時候他們是往右拐的,如果是原路返回,那麼現在往左拐就一定是對的。
但是上了主道——政府修的那條柏油道以後,還沒走出多遠,右前方就出現了一個指示牌,上面寫着“前方一百米華家村”的字樣。這就明顯不對了,自己剛從華家村出來,怎麼前方還有一個華家村呢?
顧嚴冬當時就問道:“你們華家村還真大,一個不夠,還要再有一個才能裝得下你們華家人啊。”
華歐此時的臉色就已經變了,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丫的放屁,方圓百里範圍內肯定就只有我們一個華家村,這個華家村是哪兒來的?”
他們說話間,顧嚴冬並沒有停車,華歐的話剛說完,路邊也就是右前方就又出現一個指示牌,上面寫着“華家村”三個大字,還有一個箭頭指向右方。
華歐當時冷汗就下來了,趕緊叫顧嚴冬停車,顧嚴冬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趕緊停了下來,車一停下來,華歐就飛快的衝下車門,來到了指示牌的下面,只見指示牌上,大概到正常人下巴的位置上用石頭刻上了三個字:你x的。
華歐差點沒站住,幸虧顧嚴冬趕緊下來扶住了他,華歐就有些哆嗦着說道:“這三個字就是我刻的,當時我和幾個哥們從市裡喝酒回來,我下車吐了一次,還沒等我吐完,也不知道他們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沒等我上車他們就揚長而去,我那時候一生氣就在這上面刻上了這三個字,這個絕對錯不了。”
一旁的舒劍華和顧嚴冬一起下來的,這時候就說道:“那咱們這是怎麼回事?咱們是去錯村子了,還是出來的時候拐錯彎了?要不然咱們是不應該看見這個牌子的。”
顧嚴冬是個敢想敢做的人,看他們半天也沒有個結論,就說道:“別說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從這個路口拐下去,下去以後就趕緊挑頭,再上一次路,看看這次能不能走出去。要是能走出去,就說明剛纔咱們是走錯路了,咱們也算是及時矯正。如果走不出去,那就說明咱們碰上鬼打牆了,趕緊找人幫忙吧。”
而舒劍華卻提出不同意見道:“咱們也可以照直一路開下去,根本不下這個路口,等到了前面,要不然就是到了市裡的範圍,咱們就都解脫了,要不然不管有多遠,肯定會遇見一個收費站,到時候咱們找他們的收費員問清楚不就行了?”
此時出現了兩種方案,但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卻是華歐,因爲這一帶應該是他最瞭解的,顧嚴冬和舒劍華兩個人就一齊看向華歐,希望他做出一個決定。
華歐此時也陷入兩難之地,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做個決定,於是他咬了咬牙就說道:“一直往前開,不下開路口,村子裡的道路比較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走錯路,最後有可能會迷路,但是這條柏油路只有一條,不是回到市裡就是走到下一個收費站,錯不了。”
顧嚴冬雖然和他們的看法不一樣,但是此時這個方法的確是最合理的方法,有時候最簡單的做法可能就是最有效的做法,把事情想的複雜,或者做的複雜了反而可能出問題。
於是廢話不多說,他們上車以後就徑直朝前開過去,似乎是下定決心以後,就沒有了絲毫的猶豫和後悔。
但是等他們開出了幾十公里路以後,他們居然真的就看見了一個收費站,收費站的名字赫然就是華歐記憶中離家最近的那一個!
那這事情可就見鬼了,自己剛從華家村出來,自認爲是走上了一條通往市區的方向,但是走到最後卻發現自己走反了,反而是走上了一條開往外地的方向。
別說開了很長時間車,方向感很好的顧嚴冬和舒劍華,就連華歐都納悶了,怎麼可能會走錯呢?即使走錯了,自己從華家村出來,下一個路過的指示牌也應該是華家村後面的一個村子啊,怎麼回事華家村呢?
這個問題就難住他們了,但是此時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他們決定試試舒劍華的方法,到收費站問問收費員不就知道了。
但是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收費站里居然沒有人!所有的通道都是打開的,上面的指示燈也是綠色的,表示可以通過,舒劍華突然說道:“媽的,今天除夕,從晚上十二點開始所有的收費站全部免費通過,現在到十二點了嗎?”
顧嚴冬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說道:“如果我的表時間沒有錯的話,現在是十二點零一分。”
這個消息簡直快要讓他們絕望了,但是他們都已經在社會上歷練了多年,這點打擊還是能承受得起的,於是舒劍華就又想到,收費站旁邊都會有服務站,要不然兩個服務站之間動不動就相隔幾十、幾百公里,一條高速公路少說也得幾千公里,收費員總要休息、吃飯、上廁所的吧?
於是他們就把車開了過去,找到了一個服務站,服務站在道路的右側,好在服務站還有人在值班,他們進去以後就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啊?我們想要去哈爾濱市區怎麼走啊?”
那個值班人員正在看電視,聽見華歐的問話,他頭也沒回的就指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