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跟我一起回去,給孟紫瑤小姐當貼身保鏢,唯她馬首是瞻,護得他周全,然後日積月累,拿着高薪,迎娶白富美,一起走上人生巔峰!如何!”
鄭嘉和此刻就猶如一個合格的傳銷洗腦者,雙手舉過頭頂,表情洋溢着熱情和激動,像是剛完成了一場震撼人心的演講一般。
“好啊好啊!迎娶白富美,一起走上人生巔峰!”陸衡被鄭嘉和帶起了節奏,心想着自己一個月能夠拿到四位數的工資,那可是雜技團的幾十倍啊!想象都有點小激動。
“真的嗎?陸衡,你真的……”鄭嘉和看着陸衡那一副剛步入社會,就像一夜暴富的小青年的表情,以爲他是同意回星月集團了,連忙問道。
“等一下!”陸衡突然冒出來的這幾個字,打斷了他。
“鄭科長,差一點被你帶着節奏就跟你走了,真是的!剛剛說的走不作數啊!我只是問問,管你給我多少錢,我都是不會回去再去伺候那個刁蠻丫頭的!”
陸衡臉上一副黯然失色的神情,他有些驚慌的看着鄭嘉和,看起來又在進行着拙略的極力掩飾。陸衡之所以或做出這樣的表情,那是因爲剛剛鄭嘉和,跟他洗腦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陸衡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孟紫瑤的身影。
這簡直就是噩夢!
不禁讓陸衡想起來一句經典的臺詞,“大郎,該吃藥了!”
總之最後一定是這樣的結局。
“誒!陸衡,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剛剛不是還同意了嘛!我跟你說,一個新職工到星月集團工作,哪怕是重點單位的一份子,一個月的薪資也絕不會超過六千,可是公司不算那二十萬的保證金,一開始就直接給你開出每個月一萬二的薪資,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了!”
鄭嘉和真正的不解,陸衡爲何面對如此的高薪,卻依舊無動於衷,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金錢對於他來說真的不是最自己心窩子的東西?
“鄭科長,儘管你說的很誘人,但是,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覺得我不是找了一份工作,而是,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出賣給了你們,並且,再也收不回來了!”陸衡的語氣有些悲愴,他看着鄭嘉和,以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面對着他。
鄭嘉和也同樣看着陸衡,直視着他的眼睛,可是最終還是把目光躲閃開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是一名星月集團的員工,拿着屬於我的薪資,做着屬於我的工作,不會存在任何的第三方乃至第四方威脅。可是,我給那個孟紫瑤當貼身保鏢,我知道我未來會應對很多的危險,可是,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於外部,而是內部!”
“你懂嗎?”陸衡深吸了一口氣,追問道。
鄭嘉和看着陸衡慷慨陳詞,自然是明白陸衡爲何一氣之下離開星月集團的,因爲什麼,太顯而易見了。
孟紫瑤似乎天生就對這陸衡帶有偏見,並且這種偏見不斷增長。而陸衡或許也是自由慣了,不喜歡被約束着,但是一份簽訂了合約的工作,那就必定要受到很多的約束。這兩股相互敵對的勢力,就猶如天生不容的水火,敵視着對方。
包括今天上午,雖然鄭嘉和不明白孟紫瑤究竟對鄭嘉和說了什麼,也不知道***的具體是什。不過他知道,如果這兩個人不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那麼他們將永遠不可能複合,並且關二爺的苦心,也將付諸東流了。
現在鄭嘉和要做的,就是先把陸衡帶回去,然後靠着自己,作爲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紐帶,逐漸的將他們的關係修復,並融合。
“陸衡,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和紫瑤小姐剛認識不久,出現矛盾也在所難免,不對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正所謂日久生情,我想你這次回去,紫瑤小姐也一定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鄭嘉和笑着說道。
陸衡搖了搖手,一副不接受任何說辭的態度,回答道:“算了算了,鄭科長,那二十萬我會想辦法給你湊出來的,你放心,但請你寬限我幾天。至於回星月集團的話,不可能的,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陸衡,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夠回去啊,要知道,二爺現在已經是困難重重了,我們這些人,就不要再給他增添煩擾了!成嗎?”鄭嘉和懇求着的說道。
陸衡笑了笑,看着鄭嘉和,“鄭科長,二爺他是什麼人,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他既然能夠找到我陸衡這裡,相比1讓他再找個強於陸衡之人,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說呢!”
“話雖如此!可是……”
鄭嘉和剛想再說兩句,可是卻被陸衡更大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鄭科長,我意已決,你別再說了,如果你在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留你了,就現在把你送回去了!”陸衡冷着一張臉,沒有感情的說道。
“你!”鄭嘉和嘴裡蹦出了這一個字以後,剩下的話卻又被他給嚥了回去,眉毛都快連在了一起,一個川字清晰的刻畫在眉心。
“既然你意已決,那就不用留了,我留在這裡也是自取其辱,罷了罷了,我現在還是就回公司吧!陸衡,咱們後會有期!”
說着,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的鄭嘉和就打算起身,結果雙腿一軟,要不是陸衡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他,恐怕他就直接摔到地上,來了一個狗啃泥了!
“既然這樣,鄭科長,那就讓我送送你吧!”說完,陸衡就扶着鄭嘉和的一條胳膊,朝着門外走去了。
“鄭科長,這件事錯不在我,我希望在雜技團離開南安市之前,能夠看到那個丫頭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要讓她明白,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絕不是爲了依附他人而活的!”
這句話,是陸衡扶着鄭嘉和離開雜技團的駐地,一直到馬路邊上,將他送到出租車上,說的唯一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