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衡,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攔住我的路啊!”孟紫瑤透過前面的玻璃窗,看見十幾個掂着砍刀,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將路口堵的死死的,明顯的就是爲了攔截他們。
陸衡並沒有回答孟紫瑤,他只是靜靜的盯着那些個人,清一色的鬍子拉碴,嘴角上揚着**,看樣子都是一些練家子,不知道究竟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是衝着那個孟紫瑤來的。過了幾秒以後,陸衡直接推門下車。
“喂!陸衡,你要幹什麼,難道你要和他們同流合污嗎?”孟紫瑤見陸衡一聲不吭,還滿臉詭譎的表情,以爲這些人是陸衡故意找過來的演員,爲的就是想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出英雄救美,好讓自己改變對他的印象。
我倒要看看,你的這齣戲,能唱到什麼時候!孟紫瑤篤定是這樣,賭氣着將雙臂抱在胸下,一陣盪漾,撅着嘴注視着面前的場景。
陸衡心想着,不管對方是衝着誰來,總之他要做的就是保證孟紫瑤的安全。之前二爺告訴過他,說是孟家即將被那些個什麼隱世門派盯上,而這個孟紫瑤,正是那些敵對勢力眼裡最好的籌碼。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干戈爲玉帛,古人都這麼明智,陸衡又不傻,爲什麼非要去硬碰硬呢!
“各位大哥,這夜深人靜的,不回家睡覺,排成一橫排站在這馬路上,是要玩兒行爲藝術嗎?”剛一隻腳伸出車外,陸衡那寒風凌冽的臉上,便浮現出一股子市儈的形象。他搓着手,臉上堆砌出燦爛花開的笑容,彎着腰十分恭敬的說道。
“玩兒你妹的行爲藝術,這大半夜的,哥們兒們還沒吃過夜宵,怎麼今天這就撞見你了,那感情好,要不你請弟兄們撮一頓?哥們兒就祝你夜行八百里不翻車!”那一排手持砍刀的大漢中,一個脖子上紋着一隻小豬佩奇的男子擡手,將刀背往肩上一扛,呲着牙衝陸衡吼道。
陸衡心裡鬆了一口氣,想着只不過是羣小混混劫道,這種場景,他可真的是司空見慣了。陸衡畢竟是雜技團出身,團隊需要經常走南闖北,路上也難免會遇到各種當地的無賴或者地頭蛇,所以應對方法那也是信手拈來的啊。
如果換做三叔會怎麼處理?陸衡想了想,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一副畫面。
“打劫!”
“大哥啊,我們都是一羣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了,既不是***,也不是富二代,連個農二代都混不上,您就行行好,賞我們口飯吃,今後我們一定把您的照片,掛到我們家的正中央,天天恭敬的拜您,天天祈求觀音能保佑您活到死,大哥啊,我們真的沒錢啊,您就放過我們吧!”
一向吝嗇的連鐵公雞身上都能拔下來雞毛的三叔,遇到這種情景當然是很不要臉的求饒,還別說,雖然在雜技團裡,三叔的功夫不咋地,但是這求饒的功夫那還真是一絕。雜技團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攔路打劫的碰上的也是不少,可是在三叔的化解下,最終一個硬幣都沒有被敲詐走,反倒是那羣強盜,有的還差點給他們倒貼錢。
不過三叔終歸是三叔,陸衡搖了搖頭,讓他哭的鼻孔裡流淚,眼睛裡流鼻涕他可是做不到。
“好嘛!不就吃個夜宵嗎?我偷偷告訴你們啊,我只是一個開車的,就那個,坐在車裡面的那個小妞……”陸衡說話間,就用手指了指身後坐在車裡面的孟紫瑤,“就她,拖欠着我的工資,這都多少天了,一毛錢都沒給過我,所以說,哥們兒們的夜宵,找她找她!”
“哦?是嗎?”那個脖子上紋着小豬佩奇的大漢放下手,將砍刀往柏油路面上一捅,瞬間氪出來一窩凹陷,“那行,幫人要工資是我的職責,我很樂意幹,來來來,讓我幫你把工資要過來,到時候給我百分之九十九感謝費就行了!”
“對了,那個小妞欠你多少工資?”大漢興致勃勃的正要走過去,路過陸衡身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笑盈盈地問道。
“我沒有工資,我是被她一下子給包了,所以現在我都是處於白乾的狀態!”陸衡深吸了一口氣,很有勇氣的說出這句話。
“尼瑪!”
坐在車裡面的孟紫瑤,眼睛不鬆懈的注視着外面,當他看見陸衡一臉賤笑的回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後那些個拿砍刀的大漢,也紛紛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孟紫瑤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開始篤定陸衡就是和這羣人一夥兒的。
“呵呵呵,兄弟,你的幽默成功打動了我,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佩奇大漢見自己從陸衡身上根本套不出油水,也就懶得在和他糾纏下去,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索性給他說實話,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死的明白一點。
“哦?實話,什麼實話?”陸衡預料到了,恐怕這羣人,不僅僅只是攔路打劫的小混混那麼簡單。
陸衡留意了一下週圍的地形,這裡根本不算偏僻的沒有人蹤的角落,反倒是這裡位於一個交叉路口,攝像頭星羅密佈,車流輛也不算小,敢光明正大拿着砍刀,還是在這種衆目睽睽的地方劫車,一定不是普通的小毛賊敢幹的事情。
“今天晚上你得罪了一個你不該得罪的人,所以,這個夜晚過去,你怕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佩奇大漢再次將刀扛在了肩上,側着頭,目光從刀刃上流轉到陸衡的臉上,表情怪異。
“所以?明天要下雨是嗎?”陸衡傻傻的問道,但是身上已經開始蓄力,準備着隨時會突然襲過來的攻擊。
佩奇大漢衝身後的那一排人牆使了一個眼神兒,隨後十幾個人衝過來,將那輛奧迪Q7團團包圍,“還裝傻?不過無所謂了,人傻一點,死的時候也沒有痛苦,老話說的好,難得糊塗!”
“陸衡,沒想到你真的是這麼虛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