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還有一個人,好像是這裡的服務生。在……哦,就是那個傢伙。”另外一個人四處查看,終於指着幫人送酒的小草說道。
林若蕭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這個徐哥也在打量他,好半晌他纔對林若蕭說道,“這裡是公共場合,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解決。”
小草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雖然明知道林若蕭一個人就能夠應付的過來,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站到了林若蕭的身後。他不太客氣的說道,“喂,你們幾個不怕死的,上次爺爺的話你們沒記住嗎?不是讓你們不要來這裡,怎麼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
“小子,你別囂張,這次你們絕對得意不起來。徐哥,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那個被小草打的最嚴重的人凶神惡煞的說道。
小草不甚在意的說道,“老大,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想不到我沒讀書幾年,還真能隨便就出口成章呢。”
林若蕭沒吭聲,只是和那個徐哥對望了一眼,便很有默契的和他一起走出了天使酒吧。
小草和那幾個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小草是擔心老大吃虧,那幾個紈絝子弟則是純粹想要看林若蕭出醜。
林若蕭和那個叫徐哥的人站在沒什麼人的巷子裡面,彼此對望着,大有一種西部牛仔決鬥的意思。小草見狀只是站在巷口沒有進去,而那幾個紈絝子弟想要繞進去,卻被小草攔住去路,“你們幾個最好還是不要過去,不然到時候斷手斷腳的,有你們好受的。”
“你這是在恐嚇,當心我報警抓你。”林若蕭氣憤的說道。
“就是,只要隨便按一個罪名,我們就能告的你永遠坐牢。”另外一個人也附和着。
小草從口袋裡面逃出一把袖珍銀色左輪手槍,放在指尖把玩,“哎呀,居然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不長眼的人,看樣子我這個小朋友終於還是有用武之地啊。”
“槍,是槍。你怎麼會私藏槍械,這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那三個紈絝子弟到還算有眼觀,沒把小草手中價值不菲的左輪袖珍手槍當成玩具。
徐哥聽見那邊的對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們是黑社會的?”
林若蕭聞言不禁哈哈大笑,“我們看起來是黑色會的嗎?不過……你應該是部隊裡面的軍官吧?”
林若蕭的話讓這個徐哥臉色微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林若蕭,“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不過高手之間不是有所謂的惺惺相惜嗎?我一看你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尤其你的動作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軍人的言行舉止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這是需要長久呆在軍隊的人才能夠養成的。”
林若蕭的話讓徐哥陷入了沉默,不過他倒是沒打算不管那幾個紈絝子弟,“小文,你們都回去,不許再到這裡惹麻煩,否則就算下次是天皇老子來,我也絕對不會出面了。”
那個叫小文的紈絝子弟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他看了下不友善的小草,隨即只能帶着兩個跟班灰溜溜的離開了。
小草眼見沒人搗亂,便和林若蕭說道,“老大,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忙了,順便幫你當護花使者。”
林若蕭充耳不聞,這個小草就是出名的衝動派,前面才讓他要假裝不認識他的,這就老大老大的亂叫。
等到小草離開之後,徐哥突然伸出右手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應該不是混黑道的。當血腥殺氣凝重,難道你是職業殺手?”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的話,那就算是吧。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林若蕭,做過朋友如何?”林若蕭非常大方的和他握手,語氣無比輕鬆。
徐哥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就不怕我要抓你嗎?”
林若蕭笑着搖搖頭,“我可是一等良民,你就算是抓了我,恐怕到時候也只能把我乖乖的放回來。”
“徐振洋,少將。”徐哥慢條斯理的報上家門,讓林若蕭有些無語,這不是擺明了要他也自報家門嗎?
林若蕭尷尬的笑笑,“野狼隊長,不過這很快就要成爲過去了。”
“野狼,就是那個特種兵殺手組織?你……”徐振洋遲疑了。
“嗯,想要抓我嗎?隨時恭候。”林若蕭一般是不喜歡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可是徐振洋讓他升起想要做朋友的興趣。
“野狼雖然是殺手組織,但殺的幾乎都是法律無法制裁的惡徒。這種人若是被抓了,這個的社會恐怕就會更加混亂了吧。”徐振洋居然嘴角微翹,難得露出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來。
“野狼可沒這麼偉大,凡是幹殺手的,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說你認識野狼的人。”林若蕭似笑非笑,這句話半真半假,讓人聽了有些難以揣度他的心思。
徐振洋點點頭,“咱們只是私交而已,你不是野狼的隊長,我也不是少將,如何?”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軍人,一般人不都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立功的嗎?難道你就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嗎?”林若蕭越來越欣賞這個男人了。
徐振洋直言不諱,“有一瞬間我的確這麼想過,不過很快我又改變主意了。因爲一個人……我想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的。”
林若蕭搖頭,“你的話我聽不懂,也不想懂。既然你肯爲我保守秘密,那我們就是朋友。徐振洋,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不過殺人什麼的就不要找我了,很快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林若蕭,這是我最樂見的。不過同樣的你若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我幫忙,也不用客氣。”徐振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林若蕭。
林若蕭很奇怪的問道,“難道現在軍隊也改變風格了,連你們這樣的軍官都能隨便帶着名片到處走了?”
當他看到名片上的字之後,有些詫異,“你……商界企業高級管理顧問?真的假的?”
“真的,不管是商界的事情還是官方的事情,能幫上你的我不會吝嗇。今天是我那表弟太不懂事,其實這次我也是有心想要教訓他一下,不過你的同伴算是幫我做到這點了。他那把袖珍手槍恐怕會讓我那表弟老實上很長一段日子了。”徐振洋說完就走出巷子去。
在與林若蕭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小聲說道,“軒轅家的天德集團,很麻煩,若是你能不管就儘量避開,否則只會惹禍上身而已。”
林若蕭詫異,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軒轅飄雪有關係。可是低頭查看自己的時候,卻又釋懷了。他的衣服上海彆着天德集團特有的徽章,難怪對方會一眼就發現了。
麻煩走了,林若蕭自然也不會繼續呆在這個沒有人的巷子裡吹冷風。有這個閒情逸致還不如回去聽林詩瑄唱歌放鬆心情呢。
林詩瑄一直都很擔心出去的林若蕭,所以連唱歌都不如以往專業了。好幾次都出了差錯,可惜臺下真正在聽歌的人沒幾個,他們純粹就是欣賞林詩瑄的美貌而來。
直到林若蕭回到了座位處,林詩瑄才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唱歌漸入佳境,讓那些原本只是欣賞林詩瑄美貌的人,不自覺的真正陷入了音樂的美妙旋律之中。
聽着那乾淨純粹的美麗聲音,林若蕭再度閉上了眼睛,他曾經有段時間長期失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些死去的人的樣子。但自從他發現只要和女人在一起,不管是以何種方式,他能從她們的身上獲得最大的安慰。
林若蕭的風流不是天生,可他卻需要這種方式讓自己的日子得以繼續維持下去。女人的體溫讓他忘記了死亡的冰冷,忘記了自己身爲一個殺手的無奈。他迷戀那種腦袋瞬間放空的舒服感覺。
林詩瑄不知道何時已經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她換好衣服出現在林若蕭的面前,怯生生的問道,“若蕭大哥,是不是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林若蕭回神,他笑着說道,“已經結束了嗎?那咱們回去吧。”
“若蕭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其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書說的。我雖然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我絕對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一路上,林若蕭居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逗她開心,這讓林詩宣莫名的感到不安。
林若蕭停下腳步,突然十分認真的看着林詩瑄,這股子認真的表情讓林詩瑄頓時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若蕭大哥,你別這麼看着我。”林詩瑄不習慣這種強勢的眼神,就好像隨時都要將她給吞噬一樣。
林若蕭十分認真的問道,“詩瑄,如果我遇到麻煩,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林詩瑄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你不但救了我的命,給我比以前更健康的身體,還三番四次的這麼幫我維護我。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的。”
“詩瑄,我……我很難受。”林若蕭突然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的說道。
林詩瑄焦急不已,她關切上前扶住林若蕭的手臂,問道,“若蕭大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剛纔你和那羣人出去,然後受傷了?”
面對林詩瑄關切的問題,林若蕭只是表情痛苦的說道,“詩瑄,我很難過,先帶我去最近的賓館,除了你之外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林詩瑄以爲林若蕭只是怕軒轅飄雲知道他身體不好,就會扯掉他這個保鏢的職務,於是立刻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林若蕭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林詩瑄還是聽從他的吩咐把他送進了最近的一家賓館。登記員以爲林若蕭只是喝醉了,所以也沒過多的在意,便讓林詩宣付了錢住進客房。
林若蕭剛剛躺在牀上,就開始痛苦的哼哼起來,“詩瑄我好像舊傷發作了,你趕快會公寓從我房間的抽屜裡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