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齊朝暮目前就是歸於這個情況,太過善良,也太過於輕信他人,纔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幸好她足夠的機智,知道在第一時間將自己鎖起來,不讓他們碰到自己,也多虧了將緊急呼救的號碼設定爲陳煜的,還好陳煜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司機,這茫茫的一切就好像是上天註定的一樣,一環接着一環,可是誰都想不到後面會發生的事情,也許生活的迷人就是在未來的不可知上吧。
快速的攔了一輛車,發現還是剛剛來的那個司機,有一點樂了,“師傅,怎麼還是您啊!”
這個司機就是在陳煜來的時候自稱是井縣第一快的出租車......
司機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你們給的錢多了嗎,我就尋思着能不能多拉你們幾趟,直到把你們給的錢全部跑完,這個時間段的生意也不是蠻好,就試着等了一下子,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下來了,她這個是怎麼了?”
司機師傅看了一眼齊朝暮,見到她昏迷在陳煜的懷中,而且陳煜也赤膊上身,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去救人好像是去強人啊!
“這不是剛剛的把她從醫院當中救出來嗎,對了師傅,到臥龍小區......”陳煜對着自己師傅說道。
“好嘞......”司機油門一踩,將心中的疑惑埋到了心底,他們兩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窮人,也不是治不起病,爲什麼要將人從醫院當中搶出來,和那個被搶出來的女孩子到底是一個什麼關係,看起來那麼的年輕,也不像是壞人,這個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短短的時間,司機就將他們拉到了臥龍小區,孫歡又給了一張紅色的錢給了師傅,這一次被司機給退了回來,說:“這一張就夠了,再給第二張,我的脊樑會被針戳的!”
孫歡也沒有辦法,陳煜從司機這裡拿了一張名片,說道:“師傅,以後有事還找您吶!”
司機答應了一聲,看着他們進了小區之後,離開了這個位置。
問了一下齊朝暮的家在哪一棟房子之後,迅速的打開了房屋的門,見到是一個面貌與齊朝暮有幾分相似的人打開了門,還不等她開口,陳煜說道:“您是齊朝暮的母親吧,齊朝暮有危險,趕緊用冷水衝她的頭!”
齊朝暮的媽媽見到女兒正躺在陳煜的懷裡面,昏迷不醒的樣子,驚呼一聲,“這個是怎麼一回事,老齊,趕緊出來......”
齊致遠從臥室裡面出來,看到了女兒的樣子,也顧不得打招呼,伸手要去抱女兒,可是齊朝暮雖然昏迷,手卻緊緊的抱着陳煜的胸口,怎麼都不願意鬆手,夫妻兩個人對着陳煜說道:“快點,趕緊帶她進衛生間,將她放下來......”
陳煜鞋子都沒有脫就走了進來,進了衛生間之中,衛生間中有一個大大的浴缸,小心的將齊朝暮放到了浴缸當中,手放在齊朝暮的腦袋下面,讓齊朝暮枕着,齊朝暮的母親進來打開了蓮蓬頭,給齊朝暮沖洗着頭,冷水再一次的將齊朝暮刺激醒了,見到了媽媽,忍不住哭道:“媽媽,我好害怕......”
齊朝暮的媽媽見到女兒的樣子,也哭了出來,問道:“你......”
“阿姨,我叫陳煜,是朝暮的同學,今天她給我打電話說遇到了危險要我去就她,我去了之後發現她將自己鎖在在醫院的衛生間裡面,被人下了藥......”見到齊朝暮的媽媽驚呼一聲,趕緊繼續說道:“還好,朝暮的警惕性足夠,察覺到了危險之後就將自己關了起來,沒有遇到大的危險,就是這個藥性需要你們想辦法了,一直用冷水沖洗,應該可以好一點......”
齊朝暮的媽媽也見多識廣,看到女兒面紅耳赤的樣子,知道女兒非常的害羞,極其容易紅臉,但是現在的臉紅是情慾上頭了之後的樣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淚水止住,說道:“先謝謝你了,麻煩你將朝暮帶回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吧,老齊,把你的衣服拿過來一件......”
齊致遠也已經從孫歡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鐵青着臉進了房間,將自己的一件衣服拿了過去,見到陳煜,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點,對着陳煜點了點頭。
陳煜接過了衣服,說了一聲謝謝,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他的身上帶着和皮膽一樣的氣勢,就算是臉色鐵青,眼眉之中還是充滿了堅毅的神情。
將齊致遠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和孫歡一起站在衛生間門口,等待着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齊媽媽給女兒衝了十幾分鐘的頭之後,走了出來,進入了齊朝暮的房間中,拿了一件衣服和內衣出來,給齊朝暮換上之後,叫了一聲,齊致遠進入了衛生間之中,將女兒抱進了房間之中,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讓陳煜和孫歡一起去了客廳之中。
齊朝暮的媽媽給兩個人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面,問道:“事情的大概我們已經知道了,首先作爲父母,謝謝你們講朝暮救了出來,另外,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知不知道?”
陳煜與孫歡對視了一眼,說道:“那個人叫葉霸,是和我們一屆的同學,不過不是我們班上的,另外還有一個人是葉霸的媽媽,是我們的班主任,這件事情,她也脫不了關係!”
齊致遠冷哼一聲,說道:“爲人師表,竟然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齊朝暮的媽媽瞪了她一眼,說:“這裡是家,把你官場上的那一套說辭給收回去!”
齊志遠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將後面的話給收了回去。
“齊叔叔,朝暮她怎麼樣了?”陳煜聽到了官場,又見他氣勢太過強盛,應該是居於高位,現在哪裡是關注這些東西的時候,齊朝暮的好壞纔是最重要的。
齊朝暮的媽媽神情有一點疲憊,還是勉強一笑,說道:“她被冷水衝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先讓她睡下了,等到了她醒了之後再送她去醫院看看!”
“朝暮她不想去井縣人民醫院,到時候換個醫院吧!”陳煜說道。
齊致遠夫妻兩個人點了點頭,氣氛也在一時之間有一點尷尬。
“叔叔,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陳煜試着詢問了一下子,如果他們不能給自己一個正確的答案,這件事情,陳煜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
“我已經有了打算,你們不用擔心,壞人是一定不會逍遙法外,這件事情你們接下來不用參與了!”齊致遠說道。
“可是,叔叔,我好想聽說葉霸的爸爸是井縣教育局的局長!”陳煜提醒道,他也不是很能確定齊朝暮的父親是不是當官的,只是從面相上看起來是當官的,如果是做生意的,那麼就難做了。
“葉局長?有局長姓葉嗎?”齊致遠聽見了陳煜的說法,愣了一下子。
齊媽媽同樣想了想,說道:“那個副局,他只是最近有很大的希望評上正局!”
“這個樣子啊!”齊致遠沉思了一段時間,他要考慮很多的事情,這一舉一動可能就會扯動很多人的心,坐在他的這個位置上,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很多。
“叔叔,不行嗎?”陳煜有一點焦躁,果然,這年頭,當什麼都不如去當官,看着齊朝暮爸爸的樣子,是遇到困難了。
“你不懂,官場的根交錯盤纏,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一條看起來很細的根真正的樣子,所以萬事都要小心翼翼......”齊致遠說道,如果葉霸的爸爸是區教育局的局長,憑着他的位置,就可以輕鬆的捋下,不管他是什麼陣營,都是一句話的事。可是他偏偏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還馬上就要升正局了,並且他是空降來的一派,據說他的後面是井郡郡長羅藝,齊致遠一直不和羅藝對付,要是對付他的人,說不定會牽扯出怎麼樣的地震。
“我可不管官場上面的事情,我只是知道你們是朝暮的父母,我們是她的同學,朋友,現在她遇到了這個樣子的事情,如果你們不願意出手的話,那就我自己來!”陳煜有一點失望的說道。
孫歡輕輕地摸着陳煜的手,兩個人的手早就牽在了一起。
齊媽媽注意到了這個場景,在陳煜進來的時候,她就認出來了那天是他將手搭到了女兒的肩膀上面,只不過當時女兒遇到了事情,女兒當然是第一重要的。
只是現在看起來,這個人似乎是有了女朋友,而且朝暮她一定知道這件事情,這些小孩子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叔叔,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做官的?”陳煜還是想着是否先要確定一下子齊朝暮的爸爸是幹什麼的,再坐後面的決定。
齊致遠點了點頭。
陳煜看了孫歡一眼,一隻手放到了褲子口袋裡面,裡面只有一張紙,但是陳煜在摸到這張紙的時候,手僵硬了一下子,隨後將它拿了出來,說道:“叔叔,這個東西,應該對您有用......”
齊致遠將這張紙拿了過來,齊媽媽也帶着疑惑看過來,兩個人看着這一張小小的紙片上的內容,臉上的神情由疲憊變成了氣憤, 齊致遠也將手裡面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說道:“查,狠狠的查,祖宗十八代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