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天目光冷冷的看着宛如發瘋了般的姜武衝了過來,像姜武這種輕浮自大、自視高傲的年輕人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姜武,你還不快給我住手”安碧如看着姜武又殺氣騰騰的衝向了方逸天,她臉色一變,連忙急聲的喝道。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姜武如同一頭被一塊紅布巾激怒了的公牛般衝向了方逸天,人還未至,他的拳頭已經是攜帶着心中的一股怒火的轟向了方逸天的臉面!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方逸天冷笑了聲,右手手掌一攤,很輕鬆的直接抓住了姜武攻擊而來的拳頭,頓時,姜武的整個拳頭便是被方逸天攤開的右掌接住了,而後方逸天右掌立即合攏,稍稍用力一捏!
姜武的臉色頓時一變,想要奮力的將自己的右拳抽出來,只可惜,無論他再怎麼用力也好,方逸天抓住他拳頭的右手卻是紋絲不動,像是一把巨大的鐵鉗緊緊地鉗住了他的右拳一般!
這時,姜武的臉上才閃現出一絲的驚懼駭然之色,眼中的震驚之色無以復加,毫無掩飾,因爲那一瞬間,他赫然感覺到自己的整隻右臂慢慢地變得僵硬發麻了起來,那種僵硬發麻的感覺似乎是要蔓延向自己的全身。
姜武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右腿擡起兇狠而又歹毒的踢向了方逸天的下體之處,可謂是歹毒陰險之極!
方逸天眼中閃過一絲的森然寒光,他抓着姜武的右手猛地朝着後面一個選旋轉,頓時,姜武的身體便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右側邊轉了過去,而他踢過來的腿也失去了準頭,踢向了空氣中。
接着,方逸天的臉色一寒,右手用力的一扯一拉,而後猛地用力朝上一揚,頓時,姜武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臉色立即一陣扭曲,而後口中便是爆發出了一聲竭斯底裡的慘嚎之聲,顆顆冷汗也禁不住的滾滾冒出,臉色顯得極爲痛苦!
原來,在那一瞬間,隨着一聲輕微的“喀嚓”聲響,姜武右臂肩關節直接被方逸天硬生生的拉扯脫臼,那種突然而來的刺痛感覺讓姜武整個人頓時感到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劇烈之極!
啪!
根本容不得姜武反應過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他那張蒼白俊朗的臉上已經是多了五個豔紅的手指印!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打臉聲響起,方逸天反手之間又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而後便是伸手緊緊地鉗住了他的咽喉,森冷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中,你只是一隻螻蟻,只要我願意,我一腳都可以把你給踩死!偏偏,你卻是不識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居然還出如此的陰招,莫非真的是不想當男人了不成?”
姜武的兩邊臉頰已經是被方逸天扇得又紅又腫的,眼中滿是一股怨毒憤恨之色,看着方逸天,那種不屈以及不甘之色盡顯無遺,口中急促的呼嘯着,臉上兀自還帶着一絲的劇烈痛疼之色。
可是,但當方逸天那深邃淡漠而又冰冷之極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臉色一凜,而後便是一股森寒冷意不由自主的從心底上翻涌上來,接着他便是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一戰戰慄恐懼的感覺瞬間瀰漫了自己的全身!
因爲,他分明是能夠從方逸天的眼中看到了那一絲深沉之極的血腥殺機,甚至,他都能夠聞嗅得到那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息的味道起來!
對於任何一個外厲內荏的人來說,面臨死亡的時候,這種人的軟包本性就顯露無疑,他會徹底的感到恐懼,感到驚懼,感到戰慄
況且,方逸天這種殺戮無數,冷血之極的人來說,一旦身上流露出絲毫的血腥殺機,那麼帶給人的震懾感覺是非同一般的,那是一種能夠直逼人心的犀利危險,帶來的絕對是死亡氣息的感覺!
“嗤嗤”
一身細微的聲音從姜武的身上發了出來,而後便是傳來了一絲的尿騷味道。
方逸天眼一低,便是看到了姜武褲子的下襠處溼了一大片,竟是被嚇得尿失禁了!
“沒用的東西,連尿都被嚇得出來了,你這樣的人除了狐假虎威虛張聲勢之外還能做什麼?給我滾,免得薰臭了我!”方逸天叱喝了聲,手一甩,直接把姜武的身體甩飛了過去!
“姜武,你又怎麼了?又鬧事了嗎?”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劉勁鬆跟小刀已經是從夜總會走了出現,顯然,劉勁鬆已經是把酒水錢結算完畢了。
“劉、劉師兄”姜武臉上又羞有愧,此刻的他簡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嚇得尿失禁,可以說,沒有什麼比這更爲難堪恥辱的了!
劉勁鬆趕到了姜武的身邊,看了他一眼,而後便是伸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之上,一握一曲一攏,手法極爲嫺熟的將姜武脫臼了的右臂肩關節復原回去。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完全辱沒了我古武流派的氣節!”劉勁鬆對着姜武冷喝了聲,顯然,他也問道了從姜武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絲尿騷味。
姜武臉色煞白鐵青,而又臊紅之極,整個人更是羞愧難當的垂下頭去,連頭都不好意思擡起來了,那一刻,他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這位朋友不知如何稱呼?”劉勁鬆朝着方逸天走去,開口緩和的問道。
方逸天看到劉勁鬆處理事情倒也是公正講理,並沒有一味的維護着姜武他們,當即心中對這個人倒也不反感,便淡淡說道:“姓方名逸天,你又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今晚的事是我的這幾個師弟不對在先,我代他們道個歉,酒水錢已經結算清楚,希望方先生跟刀先生能夠寬宏大量,不再追究。”劉勁鬆客氣之極的說道。
“本來就是一個小誤會,解決完了也就沒什麼事了。”方逸天說道。
“既是如此,那麼我說聲謝謝。接下來,我想跟方先生切磋幾招身手,如何?我古武流派歷來習武健身,這一次這幾個不長進的師弟敗在你們的手中也是無話可說。但我作爲古武流派的一份子,有必要維護我流派的名聲氣勢,因此斗膽跟方先生切磋一下,如何?”劉勁鬆語氣依然是緩和,不過目光愈漸犀利,身上也散發出一絲的凜人氣勢,直逼向了方逸天。
“你這是在跟我約戰?”方逸天懶散一笑,問道。
“不錯!”劉勁鬆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我很欣賞你公平處理事情的手段,但實話說,你還不是我大哥的對手。這樣吧,你的約戰我接下了,我跟你比試一番,如何?”劉猛大咧咧的站了出來,說道。
劉勁鬆看了劉猛一眼,眼中立即閃過一絲的精光,而後他說道:“我要約戰的人是方先生,如果我技不如人,敗了,那麼我也是心服口服。”
“看來你還是執意要爲你的那幾個師弟討回點顏面啊,這何必呢?如果不介意,大家坐下來喝杯酒不是更好?”方逸天笑了笑,說道。
“不是爲了給他們挽回顏面,而是我古武流派的氣節讓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方先生能夠接受我的約戰,當然,我們點到爲止,相互切磋!”劉勁鬆再次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說你這個人囉嗦什麼?我說了我來跟你打,怎麼,你莫非是看不起我不成?”劉猛一雙大眼一瞪,喝聲說道。
劉勁鬆臉色一怔,然後目光卻是依舊堅定的看向了方逸天。
“呵呵,小猛,既然你執意要跟我切磋一番那麼你就別瞎參合了。行吧,我接受你的約戰。”方逸天淡淡說着,眼中那渙散的目光慢慢地凝聚了起來,竟是變得犀利之極,宛如刀鋒上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