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遲凜並沒有打算讓夏語知道這件事,一臉的壞笑,“這個嘛,似乎沒有必要知道了。餓嗎?我給你到樓下拿早餐,想吃點什麼。昨晚喝醉了,給你一些清粥,好嗎?”
夏語啊一聲,怔忡了一會兒,打量了四周,一臉的茫然,“不對啊?我怎麼會在酒店裡?我不應該在家嗎?我明明記得我昨晚被小雅送回家了,這這……”
“半路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偶爾我們也應該來一點戀人之間的浪漫, 不是嗎?你要不喜歡, 下次我們去情侶酒店,那裡更有特色一些。”御遲凜很是巧妙的解釋了這個問題。
夏語看着御遲凜,也覺得正常, 只有他纔會做了這樣的事情。捂着肚子,一副可憐相,“我真的是餓了,那給我拿早餐吧。謝謝,老公!”
御遲凜居然輕颳了刮她的鼻尖兒,“這是應該的,不要說謝謝。”
“噢。”
看着御遲凜離開,夏語一臉的迷惑,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之間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對她那麼好,她真的有些不習慣了。找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哪裡,便拿過酒店備好的浴袍穿在身上,下地,發現自己的手機滾到地上,去撿的時候,發現一支鋼筆靜靜的躺在地上。
她的心驀地漏跳半拍,那支筆怎麼會在這裡?只是相像吧。她雖然如此安慰着自己,可還是滿心的驚恐,撿起筆,揭開蓋,果然看到筆蓋裡刻有一個恆字!
剎時,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模樣。他來過了?一定是!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巧合曾經都住過這家酒店。那支筆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相像的!
因爲那是他十七歲生日那一年,她精心挑的一支筆,而且花了高價,找人定製的一支。他一直很珍惜,隨聲攜帶,怎麼可能冒冒失失的落下,除非當時的環境很混亂。
越想她越是有些猜不透,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爲什麼會一着片縷的躺在牀上,而且身上什麼吻痕也沒有,說明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在浴室裡洗完澡出來,御遲凜剛好從酒店的餐廳拿了早餐回來,看着她剛剛出浴的模樣,居然不住的泛起一股衝動,從後面抱住她的身體,貪婪的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好香,比樓下的早餐還要香上幾倍。”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夏語轉過身,整理了他的襯衫,平靜的開口問。
御遲凜那般精明的人,聽到夏語那樣的問,一臉的平靜,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理所應當的微笑,那笑意裡藏着某種寓意,“你說了?!”
夏語就知道從這裡問不出來什麼了,“我都喝醉了,你還不放過我。頭疼得緊,還是先吃飯吧。”
“我公司還有事,吃完我讓御冰送你回家,先好好的休息吧。”御遲凜一面給她拿出早餐,一面平靜的說着。
夏語哦一聲,“好,我知道了。”
“那就乖了。
”
御遲凜走後,夏語就立馬給夏雅打了電話,“小雅,你在哪裡?”
“怎麼了,在莊園啊!”夏雅知道昨晚盛恆並沒有上鉤,而是忍住了。她的計謀未得逞,恨得牙根癢,不過沒有關係,來日方長,她會有機會的。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夏語直接問了夏雅。
夏雅不假思索的開口,“昨晚我送你回來,然後遇到姐夫了,他把你帶走了。隨後你們倆人徹夜未歸。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沒有,沒什麼事。我晚點回來,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夏語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夏雅,因爲在她的眼裡,所有的人欺騙她,夏雅都不會!卻不知,傷害自己的人就是最親的人。
夏雅哦一聲,“姐,你昨晚喝了那麼多,回來的時候注意一點,知道嗎?”
“我知道,沒事。”
“好。”
掛斷了電話,夏雅輕咬下脣,難道夏語懷疑了什麼,所以纔會跑來問她。不不!按着她的性格,不可能知道了,還那麼的冷靜。她最是不能掩飾表情的人。
但願是她多想了。
夏語走出酒店,看着身後的御冰,“你去忙你的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我自己知道回去。”
御冰一臉的爲難,再加上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他更是不能放心,堅定的看着她,“對不起,少奶奶,我不能放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少爺吩咐,我必須親眼看着你回家。”
夏語頭痛的看着御冰,知道他的倔強和原則問題,想了一下,“我要去見一個人,你會阻止嗎?或者是告訴你的少爺嗎?你應該猜得到,我要見誰。”
御冰知道,見盛恆。他也看得到盛恆爲她的付出,還有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忘記過盛恆,“少奶奶放心,御冰向來不會多話。我只希望少奶奶和少爺幸福!”
“謝謝。”
鋒茂集團。總裁辦公室。
盛恆拍了拍西服口袋,可還是沒有找到那支筆。柯夢拿了文件從外面進來,看着盛恆那麼緊張,“總裁,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吧。”
“一支鋼筆,我平常簽字那支。”盛恆視那個東西如命,他怎麼可以把她送給自己的東西丟掉了,不行!一定要找到,那是他對她唯一的思念。
柯夢噢一聲,她看得出來他非常的在意那支筆,仔細的在辦公室裡找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總裁,或許你落在家裡了,又或者你去了哪裡,落在某處,你自己不知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上涌,盛恆的手微微的收攏,“等會兒若是夏語來找我,就說我不在,知道嗎?”不巧他的話音剛落,夏語就出現在了總裁辦公室,“怎麼了,現在連見都不想見我?”
盛恆看着眼前的夏語,看了一眼柯夢,她立馬明白的帶了御冰出去,隨後帶上辦公室的門。
“你怎麼來了?頭還疼嗎?”他習慣性的關心,出口
便後悔了,如此一來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抿了抿脣,“昨天是伯父的生日,一定喝了不少的酒吧。”
“你知道我喝了很多的酒,不是因爲你知道我爸爸昨天生日,而是你帶我去的酒店,或者是你後面纔去的。對不對?”夏語開門見山,直接了當。
盛恆低頭翻閱着文件,好像完全的不在意夏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昨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們家很熱鬧,其餘的事情,我一根不知。”
夏語倏地將那支鋼筆拍在桌面上,冷聲問:“盛恆,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支筆會在這裡,你來過的,對嗎?你先來,還是御遲凜先來!”
盛恆看着那支鋼筆,平靜的拿起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原來是我前面住那間酒店落下了,害得我好找。小語,昨晚你也住了那家麗城酒店嗎?”
看着他這麼裝,夏語氣得想要撓花他的臉,生氣的咆哮,“盛恆,你這個懦弱鬼,到底去沒去,承認一下,就沒有膽量嗎?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盛恆看着夏語如此的在意昨晚發生了什麼,思索了片刻,或許她應該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想要害她,這樣她纔可以提高警惕,不能事事靠了御遲凜。
“昨晚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被人下了藥,而且還脫得不着一縷。對方的用意應該是我們發生一點什麼,然後捅到御遲凜那裡去。”盛恆像是平靜無波的提及這事,心卻早就千瘡百孔,那種痛苦的感覺無法形容。
夏語聞話,臉頰微紅,“你的意思是,你看了我……”
“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威的人。你蓋了被子,小語,你身邊有人想要害你,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誰?莫要輕易的相信了,別人,知道嗎?”盛恆一臉的關切,他怎麼掩飾也抹不去他對她的那份情深。
夏語輕咬下脣,那種滋味無法形容。他那般的站在她的牀前,卻沒有碰她一下,他到底強忍了多久。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大學裡的種種……
有一次下大雨,他們在外面郊遊,兩個人身上全溼了。當時還是夏天,她裡面穿什麼,他全部看到了。他還取笑她,穿了這麼可愛的風格。
她一臉的羞澀。
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甚至有往下一步發展時,他突然說:“我不想傷害你,等到我們都長大的時候,我能對你負起責的時候。”
就那樣,他一直抱着自己,臉通紅,身體一片滾燙,到按捺不住了,直接衝到了雨裡,淋了好久的雨,後面回去還生了一場大病。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把他當作此生唯一的男人了!
可是……
可是……
最後他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她,徹底的讓她痛苦,失望。現如今回來了,卻是晚了很多步,物是人非。他和她已經沒有緣分,永遠也不可能再有結局。
從遙遠的記憶中醒過來,她卻是已淚流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