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朝陽透過窗簾稀稀疏疏的照射進來,灑落一片金黃。
蘭若若慢悠悠地睜開朦朧的睡眼,深吸了一口氣,昨晚她睡的實在是太香了。她側頭一望便發現寧凡趴在她旁邊睡着了。
她蹙了蹙眉,這個粗心的老公,旁邊有牀鋪不睡,非要趴在這裡,也不怕着涼了。
不過看他熟睡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她覺得這張臉看一輩子也看不厭。
蘭若若癡癡地一笑,牽動傷口,嘶的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凡猛地驚醒,焦急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蘭若若搖搖頭,道:我已經好多了,老公,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渾身暖洋洋的,好像泡溫泉一樣,舒服極了,我剛纔醒過來發現傷口已經沒那麼痛了。
寧凡心領神會,這都是他的功勞,昨晚趁她熟睡,他專門運轉乾坤訣,把元氣渡入她體內。如今他已明白元氣不但可傷敵,而且還可療傷,效果還很神奇。
若若,這叫吉人天相,老天爺也不忍心看着你這麼好的姑娘受苦,所以施法讓你快速好起來。寧凡胡謅道。
蘭若若癡癡一笑:老公,你真會說謊,眼睛也不眨一下。
誰說我說謊了,我可是句句實情。
砰砰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兩人停止了說笑。
請進。
李破軍與蘇婉兒推門而入,蘇婉兒一見躺在病牀上的蘭若若,便風急火燎的衝了過去,熱情的說:這就是若若妹妹吧,呀,長的真漂亮,寧凡,你可真是好福氣。
蘭若若羞澀的看了寧凡一眼。
寧凡乾咳一聲,忙解釋:若若,這是蘇婉兒。
呵呵,若若妹妹,我癡長你幾歲,你就叫我婉兒姐吧。蘇婉兒自來熟地說。
婉兒姐好。蘭若若明白對方肯定是寧凡的朋友,便輕聲叫道,然後又朝李破軍說:李大哥,你也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能招呼你們了。
不用這麼麻煩,你好好養傷就是了。李破軍爽朗的說。
哼,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妹妹你這麼漂亮可人,他也下的了手。蘇婉兒忽然義憤填膺的說。
這世上總有些不開眼的傢伙。寧凡聲音微變,冷聲說道,旋即又對蘭若若說:若若,我要先離開一下,婉兒姑娘會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儘管給她說。
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己一個人能行的。蘭若若忙擺手。
蘇婉兒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道:妹妹,你和我客氣什麼和你這樣的大美人待在一起比和這些榆木腦袋似的大男人在一起愜意多了。說着,橫了李破軍一眼,千嬌百媚。
李破軍眼觀鼻,鼻觀心,視若未見。
蘭若若眼睛一亮,馬上發現了蘇婉兒與李破軍的蹊蹺,心道,看來他們倆是一對啊。
蘭若若雖然與李破軍接觸不多,但對於當晚在燒烤廣場他一刀把混混的手釘在木桌上的情景印象深刻,仍舊曆歷在目。
他們倆還真是挺般配。蘭若若想到。
你們兩個大男人快點走,不要打擾我看書;網軍事kanshu 和妹妹說知心話。蘇婉兒知道他們兩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便故意冷着臉下了逐客令。
李大哥,我們走吧,不然要被她們嘮叨了,若若,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着兩人離去,她們開始竊竊私語,彷彿真的是認識許久的閨蜜。
離開醫院,兩人的神色漸漸變的凝重。寧凡首先打破沉默,說:李大哥,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這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寧凡堅定的說。
兩人分開,寧凡徑直到了帝豪會所旁邊的小巷口,王建業已經等在了那裡。
準備好了
是,老闆,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準備妥當。
這事有頗多兇險,你要考慮清楚。
王建業咧嘴一笑,道:老闆,若不是你,我還在賣燒烤,渾渾噩噩度日,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這點風險算什麼。
好,此去即便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看看黃鳳圖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兩人上了一輛陸地巡洋艦,王建業親自駕車,風馳電掣地朝郊區駛去。高樓大廈漸漸被甩在身後,郊區的曠野躍入眼簾,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嘎
汽車在一處高地停了下來,兩人下車,藉着初升的朝陽望去,只見遼闊的黃園映襯着朝霞,別有一番壯闊的瑰麗。
黃鳳圖這個傢伙倒是挺會享受,獨享這麼大一個宅院,手筆夠大的。寧凡冷笑着感慨道。
老闆,想必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會親自登門。
他享受了太久的安逸,以爲世人都怕他懼他,沒人敢與他作對,自然更沒有人敢上門挑釁,這次我就要讓他跌破眼鏡,先下手爲強。
那恭祝老闆馬到成功。
寧凡拍拍王建業的肩膀,道:這需要我們兩人攜手合作,我走了。
寧凡沿着寬闊的馬路,一步步朝黃園走去,朝霞照射在他身上,他彷彿渾身散發着炫目的光彩。
黃園前的這一條道路風景頗爲優美,蒼木林立,鳥語花香,早晨微潤的空氣夾雜着花草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站住
忽然一聲大喝打破了這份寧靜,守衛看着一個清秀的年輕人直奔而來,好似閒庭信步一般。
他們守衛黃園多年,從未見到這幅景象,不禁愣了一下,旋即便勃然大怒,出言喝止。
可寧凡恍若未聞,繼續前行。
站住,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守衛怒喝。
寧凡擡起眼皮子,瞥了他們一眼,這些守衛體格健魄,渾身散發着一股爆發力,不過對寧凡而言依舊不值一哂。
守衛互望一眼,紛紛怒吼一聲,直衝向了寧凡,碩大的拳頭砸向寧凡的上中下三路。
啪啪啪
幾聲脆響,幾人紛紛捂着手腕蹲在了地上,臉上的痛苦的肌肉扭曲到了一起,驚恐地瞪着寧凡。
嘶
其中一人倒抽着涼氣,罵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到這裡來撒野。
這不是黃園嗎
你知道還敢來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寧凡透過他們,直接望向幽深的園林,這就是真正隱藏在江沙的大鱷的老巢。
黃鳳圖在裡面嗎寧凡直接了當的問。
幾人像是見鬼一樣盯着寧凡,半天才反應過來,登時怒喝道:你竟敢直呼老爺的名諱,你今天死定了。
寧凡的嘴角微微一咧,戲謔道:你們這樣子還能殺的了我嗎
幾人面紅耳赤,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寧凡直接越過他們,走進了大門,入眼處便是一座小型湖泊,湖中心矗立着一座假山,另外,幽深的走廊不知通向何處。
嗖
一拳毫無徵兆地轟來。
寧凡看也不看,閃電地抓住這隻手,順勢一扭,咔嚓,對方被帶動着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牆角。
小子,你很狂,功夫很厲害是吧忽然,一隻黑幽幽的槍口不知從何處探了出來。
寧凡心中警兆頓生,嗖,他消失在了原地,槍手只覺眼前一花,已經沒有了目標的蹤影,他急忙轉身,可爲時已晚。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的槍太慢了。
槍手覺得手腕一通,一股氣勁透體而入,瞬間就把他的經脈損毀殆盡,從此以後,他再也無法舉槍了。
一路行來,不斷有人阻攔,寧凡如天神一般勇猛神武,無可匹敵。一時間,黃園雞飛狗跳,喧囂異常。
遠遠地,寧凡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客廳,而阻擊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鬧的這麼大動靜,黃鳳圖還不出來,他的隱忍功夫真是夠厲害的。
砰砰砰
一連幾人又被寧凡擊退,他凌空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客廳前面。
錚
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異響驟然響起,寧凡的耳朵微微一動,心生警兆。
嗖
一道劍光閃過,恰好落在寧凡方纔站立的位置。
劍癡,好久不見。寧凡心中一動,立刻叫了起來,對這道劍光他真是太熟悉了,當初若非那條河,劍癡決計不可能逃走。
寧凡,看來你真的是嫌命長了。劍癡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冷若冰霜的臉上寫慢了憤恨與不屑。
寧凡輕哼一聲,道:我還沒活夠,怎麼會嫌命長
寧凡,你以爲今天來了這裡還能走掉嗎
你把此地說成是龍潭虎穴,我看也僅此而已,沒什麼稀奇的吧。寧凡環視一週,看着那些倒地哀嚎的人,戲謔的說。
劍癡隨着他的目光移動,怒斥道:一羣沒用的傢伙。
劍癡,你不要光記着說別人,你不也跳河了嗎而且還是臭不可聞的河流,你比他們還不如。寧凡故意氣她。
你劍癡啞口無言,腦海中閃過那屈辱的場景,不禁血往上涌,那是她一生的痛,一生的恥辱。
寧凡,今天我要一雪前恥,用你的鮮血祭我的劍。劍癡嬌叱一聲,嗖,劍光飛旋,她挺身一躍,徑直撲向了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