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隊,對方是在石河公寓附近的一個公共電話亭呼叫。.”
“明白了,鐵手,叫上偵查科的人,立刻鎖定獵物。你給我記住,這可是我們唯一有價值的線索,要是弄丟了,你給我提頭來見!”
鐵手的偵察的本領真就不是蓋的,在確定刀疤男完全納入我方視線後,回到處裡向柳璃報道。柳璃立刻讓檔案科根據鐵手提供的刀疤男子圖片,進行資料彙總,不到一個小時,一摞摞的資料放到柳璃的辦公桌前。
“段雲鵬,三年前境外**時與國外間諜接觸,懷疑被策反,被我方安全機關納入嫌疑人範圍,代號‘3512’。根據我方掌握的資料,3518在本市共有別墅三套……”
柳璃決定先端掉3512一個蛇窩再說!柳璃選擇這麼做,一是覺得最近“蝴蝶”行動完全不在她掌控範圍內,她覺得悶的要命;二是他內心對毒販子十分厭惡,這些人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幾年來,柳璃一直通過安全局“內線”放出話去:五年前,是她柳璃殺死的那幫毒梟,所有債都該算在她柳璃的柳隊上!
柳璃決定,自己心裡壓抑多年的痛,就讓這倒黴的3512來償還了!
一個正常人,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是幾點?
深夜3點到4點半,是正常人睏意最重,也最沒有反抗力的時候。柳璃認爲,他今天要面對的敵人,並不是什麼正常人類,所以,她乾脆決定選擇在白天行動。
中午1點,柳璃站在一間屋子裡,用望遠鏡掃視着3712一個別墅的火力配置,她很欣賞自己對手的策略,從柳璃自己身下的屋子裡與對面的屋子構成了交叉火力,這種配置的話,可以同時進攻,同時又能掩護撤退。
柳璃看了看手錶,一點半,敵人防範意識極弱了。
“出發!”她通過無線耳機說。
別墅裡,一個毒販子剛推開門,被一陣巨大的氣浪推到在地,接着是一陣輕微的槍聲過後,一個靠在窗戶口的毒販覺得有些奇怪,探出柳隊來詢問,一隻安裝消音管黑色的槍管對準他的眉心射去,毒販立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切過後,迅速恢復了寧靜。
鐵手走到一間房間,敲了兩聲後,經過五秒後又敲了第三聲,這是從3512兩個爪牙嘴裡套出的“暗號”。屋裡的毒販起來開門,鐵手從門鏡裡看到毒販的身體慢慢移動過來,等到門鏡中只能發現他的腳時,鐵手套出微衝,對準門鏡射了出去,一排子彈投射過門鏡後,穿過毒販的腦袋。
窗臺邊。在屋頂埋伏好的幾名別動隊員立刻起身,腳懸屋檐來了個“倒掛金鉤”,掏出微音衝鋒槍對準自己負責的房間內一陣掃射,幾聲慘叫聲後,整個別墅園內,只有幾隻看門狼狗在亂叫。
據外線偵察來到情報顯示,3512的另一處公寓位於鬧市區,周圍是超市、兒童樂園,看來毒販們對雲州地形十分熟悉,此地交通便利,不遠處直通郊外大山,如果真有急事,毒販可以從容離開。
柳璃跟鐵手勘察地形時,發現啊周圍都是些購物、帶孩子游玩的家長,如果發生大規模槍戰,稍微處理不慎,行動就會波及到無辜市民。
“公寓裡的毒販,一個不留!”,柳璃在龍魂大隊向別動隊說出此次行動要求,隊員均是心裡一凜。這樣的要求還是第一次,也可見柳璃心裡對這些禍國殃民的毒販子何等的氣憤!
柳璃和鐵手一前一後向毒販所在的房間走去,柳璃按照“約好”的聯絡方式敲了三下門。
“有今天的報紙嗎?”柳璃問。
“沒有,只有去年的報紙,要嗎?”屋子裡傳來一聲沙啞嗓音。
“不要,我只要今天的報紙。”
門打開後,柳璃從懷裡掏出半張報紙,一箇中年人掏出另一半。
見一切覈對好後,兩個打手開始檢查柳璃和鐵手有沒有攜帶槍支。柳璃穿一身西裝,鐵手上身t恤,顯然兩人都沒可能攜帶武器,但是兩個打手還是要求他們舉起雙手靠在牆邊。屋子裡一個留着鬍子的中年人見打手檢查完後,裝模作樣說,
“混賬!自己人還來這套!”
柳璃這才轉過身來,笑着說“還是,按照規矩辦事安全。今天來了幾個弟兄?”
“等一下……!”裡屋裡突然走出一個人,眯着眼盯着柳璃二人,“你不是山炮,他人呢?”
柳璃他們抓的兩人裡面就有個叫山炮的,因爲知道底細,柳璃十分沉着:“他晚上來,炮哥說去‘夜來香’見個人,讓我先過來交貨。”
“山炮這小子,整天惦記‘夜來香’那**,你們看着,這小子早晚毀在她手裡。行了,既然都是自己人,驗貨吧!”留着鬍子的男人說。
“好。”柳璃說着,用手摸摸鼻子,然後指着屋外大聲問,“那是誰?”屋子裡的幾個人轉臉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柳璃趁機會從襯衫領子裡把僞裝好的鋼刀抽出,“嗖”的一聲甩到小鬍子脖子動脈處,小鬍子轉過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柳璃。從裡屋走出的那名毒販右手握拳朝柳璃打來,柳璃順勢擰住他的手腕,拿起鋼刀向他喉嚨處插去。不到一分鐘功夫,兩個毒販柳隊領就被柳璃乾淨利索地解決掉。
鐵手這邊,已經解決掉一個打手。另一個打手忙掏出手槍朝鐵手開火,鐵手低柳隊躲過,順手把一枚硬幣朝打手手腕擊去,打手手臂吃痛,扔掉槍哇哇叫,鐵手拿起槍,砰砰後,屋子裡唯一的毒販被擊倒在地。
樓下面兩個啃着西瓜聊天的毒販見勢柳隊不對,兩人交遞了個眼色後忙衝到外邊正拿起槍往上看,僞裝在高處的兩名狙擊手向他們各開了一槍,他們的鮮血混着腦漿,身後的屋門立刻被染成一片緋紅。
公寓大門處,兩個打手正在啃着狗肉,聽到二樓的槍聲後,忙把油乎乎的胖手朝**上一抹,兩人急着找衝鋒槍時,門外兩名“安裝工”掏出兩隻加了消音器的黑管瞄準了他們,“砰砰”聲後,兩人應聲倒在地上,和他們啃剩下的狗骨柳隊永遠待在了一起。
按照龍魂大隊的規定,除非是處長本人下令,否則任何人不準私自進入監聽科。但是自從早上柳璃帶領別動隊執行“捕蛇行動”後,全處的人都忘記這個規定,狹小的辦公室裡,滿滿地擠了一屋子的人,毒藥和方鴿更是跑到監聽科,眼皮不眨地盯着儀器。行動結束後,柳璃衝着抗干擾對講器平靜說了聲“平安”,全處上下立刻歡聲一片,“平安”的意思是圓滿完成執行任務,而且沒有任何人員損失,方鴿捂着臉激動朝辦公室跑去。
11月20曰,燕京市反特中心龍魂大隊監聽科裡,技術人員監聽到了一個打給3512的神秘電話。電話內容是:“利用元旦特殊時間,製造特大轟動**件!”
“特大轟動**件!哼,簡直畜生!”案情分析會上,鐵手拍桌子罵道,“什麼‘特大轟動事件’,媽的,還不是綁架人質、製造爆炸案那一套。元旦節,老百姓好不容易放假休息,這幫王八蛋還玩這套,真要讓他們得逞,我們這些人怎麼跟老百姓交代!”
柳璃轉頭看着低頭記錄的毒藥,“毒藥,你的意思呢?”
“立即上報總部!等待上級指令!”毒藥果斷說道。
柳璃點點頭,衝方鴿一揚眉,“把案情整理成報告,發往部裡,請求命令!”
方鴿走後,鐵手一激靈,好奇般地詢問他的“偶像”:
“頭,你猜,部裡命令如何?”
柳璃半握拳敲打着太陽穴,“這還用猜嗎,‘馬上敲掉,杜絕隱患!’”
方鴿的請求報告發上去以後,大家在會議室裡無聊地等待着上級命令。方鴿趴在桌子上,一會兒看看閉目沉思、高深莫測的柳璃;一會兒又瞧瞧低柳隊整理檔案的毒藥,嘴裡還“嘖嘖”地發出奇怪的聲音。鐵手順着方鴿的眼神望去,愣了半晌後又莫名其妙地回頭看看方鴿,大是不解:
“小姑娘,你幹嘛呢!”
“老男孩,我在練習……測心術。”
“真的?那有什麼發現?”
“你說,柳隊的心裡在惦記什麼?”
“這還用說嗎,3512下一步行動唄!”鐵手對於這個簡單問題,極爲不屑。
“切,我覺得,柳隊是要準備跟毒藥說點什麼悄悄話,而且,一準是關於隊長的男朋友!”
幾分鐘後,柳璃果然走到毒藥身邊,兩人開始低語交談,柳璃還做出了個“拜託”的手勢。把鐵手給弄懵了,一愣一愣不知說什麼好。
下午三點,部裡的指示終於到來,核心意思和柳隊的猜測一致。方鴿開始嘟囔,“部裡那幫人決策真是夠慢。”
“你以爲這跟你吃梅花糖一樣簡單?部裡的一個決定,關乎整個行動成敗!”鐵手一邊忙着寫行動方案,一邊還不忘記回答方鴿好笑的問題。
槍械、毒藥、工具箱準備好後,柳璃正式下達了行動命令:由她和方鴿一起去3512家中搜索密碼箱以及毒品等,鐵手率領行動組消滅掉3512所有爪牙!
“柳隊,這藥到底有沒有效果呀?”草叢裡,方鴿和柳璃趴着一動不動已經半個小時,他們眼睛死死地盯着3512家中的兩條大狼狗。這兩隻狼狗在津津有味地品嚐了柳璃他們特別配置的牛肉後,還是精神抖擻地在院裡轉來轉去,絲毫沒有中毒跡象。
“你看,倒了!”方鴿順着柳璃手勢看過去,果然見兩條狼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人迅速從外牆內翻進去,到達鐵門後,柳璃的耳機響了起來:
“柳隊,外線報告,3512正往這趕來,估計目標到達時間爲十分鐘後!”
“知道了!方鴿,彈簧刀!”柳璃不置一詞,更沒有對鐵手下達任何命令,讓方鴿大感意外。
柳璃把彈簧刀插進保險鎖,十分輕易地推開鐵門。進門前,柳璃把一支微衝交給方鴿,依然用冷峻地口氣說,“保護好自己!”
方鴿跟着已經升級爲她的“心中偶像”的柳璃來到僞裝成電視機的密碼箱前。方鴿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箱,從裡面取出光學儀交給柳璃,又取出一張感光片覆在保險箱的密碼盤上。柳璃用光學儀從保險箱的背面爲這個密碼盤拍了張光片,迅速對感光片進行顯定影技術處理。柳璃戴上眼鏡,依靠冷光燈,仔細研究底片,等把齒輪的位置牢牢記住之後,打開揹包,取出開保險箱所需的工具。
這時候,方鴿和柳璃的耳機又響起來,“柳隊,3512的兩個手下,正接近你們!”
“收到,報告距離!”
“15米!”
“聽着,這兩個我們自己解決,第三個出現時,狙擊組上!”
“明白!”
柳璃伸手示意方鴿警惕,兩人一左一右靠在門口的牆上。兩個“炮灰”走近想要打開保險門時,大門突然大開,兩隻拳頭衝他們頸部動脈狠狠襲來,猝不及防地被**在地。方鴿走過去,拍拍右邊打手的臉蛋,確信已經被她**之後,這才歪着腦袋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使勁揉揉自己的胳膊小聲嘟囔着,“真是痛死了!”
柳璃搖搖頭,走到密碼箱前,打開後取出大量的海洛因,以及蝴蝶組織用來聯絡的密碼本。方鴿蹲在柳璃身後,手託着臉蛋,像是看電影一樣地欣賞柳璃迅雷般的開箱動作。只要有柳璃在,方鴿的心裡總是覺得非常有安全感。
“呼叫總部,3512已經進入狙擊組視線!”
“收到。放他們進來,狙擊組不動,衝鋒組準備!”
柳璃和方鴿蹲在裡間臥室的牀下邊,只聽二樓傳來一聲稚嫩的女童音,
“爸爸!”
“雨兒,乖,爸爸先忙完後就去陪你!”說話的是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人,語氣十分溫柔。
利用3512分神的幾秒鐘,柳璃二人箭一般竄出房間,用手槍指着中年男子,柳璃猜測那人一定就是3512,因爲報告中特別提到他有一個十分疼愛的女兒。
鐵手馬上趕來回合,他的兩隻手槍則對準了3512的四個保鏢。
“不許動,華夏特工,你們被捕了!”
“特工?你們憑什麼抓我,有逮捕令嗎?”
“逮捕令即可下達,至於爲什麼,你心裡明白,就衝你這幾十斤du品,判個死刑,綽綽有餘!”柳璃眼睛緊盯着3512,臉上卻泛起了歡樂的笑。
鐵手明白,如果摸鼻子意味着“殺人”,那麼柳璃燦爛的微笑,則意味着“收網!”他剛要通過耳機發布命令,二樓又傳來雨兒撒嬌的聲音,“爸,你還不過來呀!”
鐵手下意識把槍口擡高,利用這個空擋,四個打手立刻拔槍,鐵手猛一低柳隊,雙腿一提來個“側空翻”,兩隻槍口立刻噴出火來,四個打手應聲倒地。
衝鋒組立刻趕來,持槍對準地面屍體。
“不用了,鐵手的槍口下,斷無生還餘地。”柳璃笑着一揚手,幾個人立刻過來把3512押到車裡。
“柳隊,這裡怎麼處理?”鐵手看着滿地屍體,詢問柳璃。
“報公安,就說我方跟販毒分子交火,現場擊斃四人,以這個名義向外公佈!”
方鴿盯着滿地的血肉橫飛,聞着空氣裡散發的腥味,強忍幾下終於沒有忍住,跑到牆角哇哇吐了起來。一邊的鐵手一邊清理現場,一邊稱讚方鴿,“不簡單,能撐到這了。”
3512被捕之後,龍魂的人一直希望能從他嘴裡掏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讓人遺憾的是,自他被捕後,像是被灌了啞藥一樣,沉着臉不說話。氣的鐵手在辦公室裡“哇哇”的叫嚷,“乾脆斃了算了!”
夜裡十點,國安龍魂大隊,處長辦公室。
柳璃盯着窗簾,眉頭緊皺。五年前她還是副科長時,曾見識過’蝴蝶’擅長“障眼法”的伎倆,所以這一系列“打草驚蛇”的舉動,旨在擾亂“蝴蝶”的計劃。可惜的是,隨着a7、刀疤男子的落網,’蝴蝶’分子竟然毫無動靜,這種安靜,讓她覺得十分的不安。對於特工來說,最怕的不是敵人氣勢囂張的製造一次又一次大動作,而是徹底地隱匿起來,音訊全無。古語說,“颶風過崗,俯草惟存”,這種寧靜的外表下,隱藏着更加不可告人的陰謀。一旦爆發,極有可能讓人卒不及防。
柳璃認爲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致命弱點。當一個人已經死過一次或者差點死去之後,他的內心將會的變得十分脆弱。如果再能能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人,那麼所謂的信念就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3512這種毒販,雖然明知自己無論如何逃脫不了法律制裁,可是他也一定會爲女兒未來擔心,這就是他的致命弱點,如果能讓他在極度脆弱的時候見到自己最希望見到的人,那麼對安全部門的戒備心理也會變得格外鬆弛起來。
雖然柳璃不能確定的是,3512在蝴蝶集團裡是否是個重要角色,但他相信3512一定掌握他們想要製造的“轟動**件”的核心計劃。對於柳璃來說,這纔是當務之急。
“快,立刻切換3512的房間!”
房間裡,刀疤男子坐在**,表情悲苦。片刻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柳璃透過監視器看到那是一張女孩的照片。柳璃走到控制檯,“我是總部,立即讓技術科長到監控室。”
幾分鐘後,陳炳光出現在監聽科,依舊是蓬鬆的柳隊發,皺巴巴的外套,方鴿在旁邊看外星人一樣地“嘖嘖”嘴。
“老陳,你那還有沒有讓人吃了後劇痛無比的毒藥?”
陳科長一愣,“有,三啡止胺!”
第二天清早,看守3512的武警送來早餐。3512吃完後,腹部劇痛,捂着肚子大叫起來,看守武警立刻把他送往安全局衛生室。
打了兩針後,病情緩和的3512被“總部”命令帶往審訊科。3512注意到,兩個正要審他的科員被叫到屋子外邊聽候指示,而桌子上的對講器卻被他們粗心地落下了。幾分鐘後,從裡面傳來監控科控制檯的聲音:
“李科長,3512被人在飯裡投毒,到底怎麼回事?”是柳璃的斥責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