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才,小純純出事了!”電話一接通,梅靜紫立即哭着說道。
“純純?純純又怎麼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成熟沉穩,一副淡定的語氣。
“他下面的x丸被人打碎了,恐怕以後都不能生育了,嗚嗚.....”
“什麼,不能生育了......嗯,我知道了。”馬俊才只是稍微愣了愣,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梅靜紫呆住了,這麼多年了,馬俊纔對自己言聽計從,特別是自己有了他的骨肉後,隔三差五的送自己別墅寶馬,怎麼現在聽到自己的親生骨肉不能再生育的消息,他居然敢掛斷自己電話呢?
徹骨的冰涼襲遍全身,梅靜紫呆呆的握着手機,她終於明白了,馬俊才根本就不愛自己,什麼海枯石爛,情比金堅,自己無非就是他馬家生育的一枚棋子罷了!
現在馬純纔不能爲馬家延續香火了,也就從昔日的馬大少,變成了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
“蘇葉,我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害我的!”梅靜紫牙齒咬着嘴脣,恨不能咬出血來,她想要報復,報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梅靜紫翻開號碼薄,從裡面翻出一個署名“三外甥”的手機號碼,手指輕輕一滑,撥了出去。
陳玉虎最近心情很不錯。自從上次在酒吧誤打誤撞認識血螞蚱之後,道上的人見了他都給他幾分薄面,工地新上了幾輛泥頭車,挖沙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了。當然,自己走到這一步,必須不能忘記一個人---蘇葉!要不是因爲蘇葉,自己也不會認識黑虎門的血螞蚱,從而打通東區建材市場的門路。
此刻,陳玉虎正在ktv的某個包廂裡,跟一個外商談着生意,腰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虎哥皺着眉頭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四姨。
說實話,虎哥並不喜歡自己當明星的四姨,自己因爲打架鬥毆進了局子,這位四姨從來沒有出面爲自己求過情,而且每次年底家族大聚會,四姨看着自己的眼神,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當然,不喜歡歸不喜歡,畢竟她還是自己的長輩,場面上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是四姨啊,有我事嗎?”
“小虎啊,你在南山嗎?有人欺負你四姨,你快帶幾個人過來吧!”梅靜紫的聲音裡,已經帶着哀求的語氣。
陳玉虎那叫一個得意啊,心說,您四姨也有求上我的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沒問題,誰要敢動我四姨,我陳老虎就玩死他!”陳玉虎胸脯拍得啪啪作響,頗有**教父的感覺。
梅靜紫的額頭輕輕皺了一下,不到萬不得已,她還真不願意跟這個混社會的外甥聯繫,在她眼裡,陳玉虎又粗俗又暴力,還娶了個吧檯小姐做老婆,跟自己完全是兩種層次的人。
“嘎吱!”
半個小時不到,一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停在第一人民醫院外面,從麪包車裡走出五個留着短髮,拿着鐵管的年輕人,帶頭的傢伙,左臂紋着猛虎,嘴裡叼着香菸,脖子上還戴着金鍊子,一臉囂張的領着四個兄弟,直接往醫院裡闖。
“哎哎哎,你們幾個什麼人啊?”保安室的三個保安忙跑了出來,保安主任陳虎當天請假,只有三個上了年紀的老保安值班。
陳老虎的名頭不是白叫的,斜眼看了看三個老保安,冷哼一聲,舉起鍍鋅的鐵管,對準其中一名保安的頭部就砸了下去!
陳老虎的手下當然也不閒着,鐵棍、拳頭、腿鞭紛紛往三個老保安身上招呼,直打得三個保安血流滿面,哀嚎連連。
“三個老東西,連我們虎哥的路都敢擋,真他媽活膩歪了!”
陳老虎的手下衝着癱在地上的保安吐幾口吐沫,然後簇擁着虎哥,雄赳赳的往醫院大廳裡闖。
“四姨啊,我來了,欺負您的臭小子在哪兒呢?”陳老虎帶人來到梅靜紫面前,趾高氣揚的說道,惹得旁邊的醫生病人紛紛側目。
“那人剛剛出去吃飯了,小虎啊,這次多虧有你在,四姑要謝謝你啊。”梅靜紫說着說着,眼淚就要往外涌,她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聽到欺負四姨的傢伙出去了,陳玉虎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神色,他現在就像把劍,劍已出鞘,就該見血封喉纔對,可惜對手卻不在了,真是掃興。
“四姨啊,你先別哭,告訴外甥這到底是咋了?”陳老虎摸着光禿禿的腦袋問道,他可最煩女人哭了。
“哎,都怪你那個表弟純才,惹誰不好,非惹上京都燕家的女兒,結果被人家打得不能再生育了,嗚嗚。”梅靜紫哭着說道,“現在唯一能治這個病的蘇專家,偏偏是你表弟的仇家,居然也見死不救,哎,純才今年才19歲,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聽到自己那個花花大少的表弟馬純才,因爲泡妞被人家打得蛋都碎了,陳玉虎忍不住就想笑出來,活該啊,真是活該,這小子以前就瞧不起自己,整天東逛西逛的玩女人,現在怎麼樣,作案工具被人家給砸了吧?
當然,心裡笑笑可以,畢竟都是親戚,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混蛋東西!”陳玉虎怒罵道,“什麼狗屁專家,待會兒見了他,老子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
正在這時,大廳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纔被毆打的幾個保安,引着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怒氣衝衝的往大廳裡走來。
陳虎因爲蘇葉的引薦,到第一人民醫院當治安隊長,這個職位可比他在老熊鄉當個破保安強多了。每天點個到,隨便查查崗,然後就可以開着自己的那輛破舊的大地飛鷹滿大街閒逛,每個月都有5000塊的保底工資,這小日子過得,不要太瀟灑哦。
陳虎當保安隊長沒幾天,就在市區租了套樓房,然後把老爸老媽也接來城裡享福,5000塊的工資,省着點花的話,每個月都能剩個兩三千塊。事業解決了,陳虎的老孃就天天帶着兒子到婚姻介紹所轉悠,天天想着給兒子找媳婦。
今天,婚姻介紹所要舉行“單身青年大型吃包子大賽”,老孃尋死覓活的讓陳虎必須請個假,然後去婚介所參加吃包子大賽。
陳虎正被老孃逼着啃包子呢,腰裡的手機嗷嗷的叫了起來,陳虎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的打車到了醫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麻痹的,咱不能給蘇葉丟人,也該我亮上他幾手了!
“隊長,就是這幾個人,拿着鐵棍就往醫院衝,還把我和老王、老黑打得直吐血。”受傷的一個老保安,捂着頭上的傷口,說道。
陳虎一雙鷹目掃了掃眼前五個拿鐵棍的傢伙,冷笑一聲,右腳發勁踏地,地面踏得轟轟作響,水泥磨的地面立即裂開道道裂縫。
“在下保安隊長陳虎,請問先生什麼人,爲什麼要來醫院鬧事,還要打傷我的兄弟?”陳虎雙拳一抱,胳臂上露出道道青筋,說出的話一字一頓,鏗鏘有聲。
陳玉虎的手下見到陳虎一本正經的樣子,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一個破保安隊長,還敢這麼狂。”
“就是,老子一根鐵棍下去,管你什麼隊長,統統去見閻王。”
陳玉虎正混的風生水起,他的手下自然也有雞犬升天的感覺,根本不把幾個醫院小保安放在眼裡。
“是哪個王八蛋在醫院搗亂?”
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從大廳外面傳來,衆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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