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國境內,眼前是一間小酒館。從外面看去,有些破舊,搖搖欲墜着佇立在燥熱的大地上,彷彿隨時都會蒸發一樣。
這樣的酒館建立在藍月國的邊境,似乎顯得尤其礙眼,如藍月這樣國土面積狹小的國家,大多數的旅客與商人完全無需在這裡逗留,歇腳。
因爲只要在稍稍走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可以享受到城內的豪華與舒適。藍月國雖然面積小,但卻十分富庶,城內的各種設施不僅齊全,更是豪華。
不過有些事的表面是爲了掩蓋它內在的本質,有遮羞的,也有掩芒的。也許這不起眼的酒館內在,隱藏了另一番的別有洞天呢。
這個酒館就是之前與奧加約定見面的地方,同時也是衆人集合的地方。
菲比與雷德以及身後包括德普在內的三十一名傭兵此時已經趕到酒館,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站在酒館門外,瞬間就把這裡淹沒了。以如此規模的小店,竟然會有這麼多人來關顧,放眼望去到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風景。
這三十一名傭兵中只有三位女性,其他都是鐵錚錚的漢子。而且與菲比的猜想完全一樣,除了普羅斯之外,其他清一色是牛犢一般的年紀。這些人全身都透着一股傲氣,各個都表現出不畏蒼生的膽識,真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着眼前這小酒館,菲比與雷德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然而初來乍到的血鐮傭兵團則開始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以國王和公爵的身份,他們爲什麼要來這裡?
德普作爲傭兵團的團長,對於手下的想法自然是心領神會。然而畢竟傭兵團纔剛剛加入藍月國,自己與菲比的地位也存在着不小的差距,所以德普也不方便明問。
“我們血鐮傭兵團還是在外面等候吧。”德普上前詢問着菲比,因爲以傭兵團的人數來看,這個酒館怕是無法裝下。對於一衆兄弟,感情自然手心手背都是肉,留下誰都不太妥當,於是德普決定乾脆全部留下。
“沒關係,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一塊進去吧。”菲比笑了笑,似乎沒意識到德普的意思。
德普感到困惑,菲比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話後便與雷德向酒館內走去。“不用擔心,大家都進來吧。”
嘆了口氣,德普有些無奈。他只得用眼神示意隊員們,衆人相繼向酒館內走去。
剛剛踏進酒館,德普的眼睛便豁然一亮。這酒館推開門後竟然是一條向地下而去的隧道。
隧道建的很寬敞,寬度差不多有酒館那麼大。看來外面的酒館應該只是一個障眼,目的就是爲了將這隧道隱藏起來。只是……這障眼做的實在算不上高明,而且品位也差了點。
德普在心中如是評價着,殊不知這酒館正是出自某個擁有惡趣味的人的手筆。也許在跟菲比多多相處一段時間,德普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隧道向下延伸了一段後,便開始趨於平緩。算算距離衆人大約處在地面以下三米左右。而這個時候,隧道也開始出現了兩條分支。
在兩道分支之間,一塊造型古怪的石手正指向左邊的通道,灰色石手上刻着古怪的藍色花紋,每一根手指則呈現螺旋遞減狀,緩緩延伸連接那銳利細長的鷹鉤指甲。高高翹起的拇指上,掛着一塊木質牌子,上面字跡工整的寫着:酒館請走這邊!
菲比與雷德是率先進去的,又沒有在這裡停留,此刻已經不見人影。德普也只能憑藉着一絲印象與感覺,選擇了指向酒館的這條方向。
又走了一段,隧道終於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扇木質小門,裡面傳來了陣陣微弱的喧鬧聲。
沒有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木門,隔音的效果卻如此的好。德普一打開門就感覺震耳欲聾的聲浪鋪天蓋地的撲向自己。
屋內是寬敞的大廳,雖然有些昏暗,卻迷離着閃爍不定的燈光。大廳的中央也是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塊巨大的舞場,舞場之中有着各式各樣的人,他們跟隨震撼的音樂不同扭動着,宣泄着。
這種狂野的場面,早已脫離了酒館的概念。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德普,瞬間就被震懾住了。
……
菲比與雷德在舞場中一邊跳着,一邊在人羣中穿插着,而菲比的眼睛則一直在酒館內不停的巡視着。很快他找到了目標,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又向門口瞟去,發現德普正呆站在那裡。沒有去理會德普,菲比徑直向他的目標走去。
“你這個傢伙。我都回來這麼多天了也沒有看到你。不會還在爲沒有去成海客維斯娜而生氣吧。”
只見菲比走到大廳角落的吧檯前,用手拍了拍一位個子很高的胖子。這胖子正抱着位衣着十分暴露的美女,攬着美女的手不老實的在對方的身上不停的揩着油。
胖子與菲比十分熟絡,沒有回頭只是憑藉聲音就判斷了來人。他猛地灌了一口酒,隨後仰天發出一陣滿足的聲音。
這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菲比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奧加。
奧加的個子十分的高,皮膚又是黑黝黝的。在加上一身的脂肪,看上去魁梧的好像一頭小號的黑熊。
“聽說你這一次收穫頗豐啊。”奧加手長腳長,一把抓過酒保準備送給別人的酒,說着話便扔給了菲比。
菲比輕鬆的接過酒,也是十分豪爽的猛灌一大口。
酒保認出了二人的身份,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不做聲響的重新去爲客人取酒。
“菲比這傢伙可是勾搭上了索斯身邊的小佳人,連人家的胴體都看遍了。”不知是什麼時候,雷德也晃了過來。他一邊笑着打趣,一邊示意另外一個酒保。“一瓶蘭卡。”
“艾爾莎?真的!雷德你這個傢伙不會是在故意氣我吧?”聽了雷德的話,奧加兩眼冒着綠光,整個人瞬間從黑熊變成了黑夜中的餓狼。他隨即看向菲比,而菲比則一臉曖昧的笑了笑,算是肯定了雷德的話。
“他孃的!我現在越來越後悔沒有跟你們去了。”奧加懊惱的跺着腳,不自覺中捏着美女關鍵部位的手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後來怎麼樣了?”
“不了了之。”菲比又灌了一大口酒,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什麼?不了了之?這算是什麼狗屁答案?”奧加呆愣在那裡。
“就是沒有下文的意思。”雷德的酒也到了,他輕泯一口,替菲比回答道。
“他孃的,菲比你真是他孃的暴殄天物!氣死我了!”奧加哇哇大叫,氣憤之餘鬆開美女大聲吼道:“滾!老子現在正在氣頭上。”
女人帶着哀怨的眼睛看了看菲比,又看了看奧加,受了委屈的離開了。
女人一走,菲比就一臉嚴肅的向奧加問道。“說正事吧,曼斯他們呢?”
“那個大光頭?他在隔壁。城牆那邊我也早已佈置好了,就怕你的計劃落空。如果真是那樣,估計我就要抓狂的去撕人了。”
顯然剛剛的事情弄得奧加很是不爽。
“真要撕人我會給你找一個合時的。”菲比打趣的笑道。
“去你的,要撕我就先把你撕了。”奧加被菲比氣的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不輕不重地捶了菲比一拳。“時間估計差不多了,我們走!老子我今天要好好的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