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雙脣抿直,思及高茗就厭煩地凝起了眉頭,“高茗罪有應得,你最好別插手這件事。”
“景曜,笑蓉和高茗鬥,是女人之間的事,高茗喜歡你,你並非不知道吧……”
“楚苒,別跟我說這些不該說的話!若非她在病房裡鬧事,笑蓉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可這種懲罰方式太殘酷!剛纔她一直對我哭訴自己已經知錯,她已經悔悟。她再怎麼壞,她也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應該給她一個機會。”楚苒無奈地爭辯着,就到他面前,伸過帶着兩層珍珠手鍊的手,溫柔拉住他的手,“大家都說我不跳芭蕾舞,就是個廢人。難道,我在你眼裡,也是這樣的人嗎?”
她眼神嬌柔而無辜,視線從他的眉眼,直落到他的脣上……
若是一般男人,面對這樣一個絕色美女的撩撥,恐怕早已經英雄氣短,心猿意馬,黎景曜卻眸光更冷更深。
“我如何看不重要。”黎景曜藉着看腕錶,不着痕跡甩掉她的手,冷聲諷刺,“你如果實在閒得無聊,去做慈善,也比救個卑鄙小人強。我不會給殺人犯改正的機會,生命只有一次機會,她鑄成大錯,就該承受報應!”
她看着空了的手,自嘲苦笑,“我就知道,笑蓉一回家,你眼裡就再也容不下我了,我的話你也不會再聽了。”
“我拜託你,腦子放清醒一點,我的眼裡,從來都沒有你!”
“這樣說太殘忍!可是……我就喜歡你這種冷酷無情的樣子。”
每次看到俊美英偉的他,她都會心慌意亂,從10歲初見他,她就喜歡上他,然而和笑蓉去硬拼,她卻又沒勇氣,所以,她寧願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僞裝自己毫無遺憾。卻每次看到笑蓉和他在一起,都心如刀絞。
她輕輕地把自己送進他懷裡,額頭抵在他肩上,“景曜,不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黎景曜只覺得自己走路踩到了煩死人口香糖,怎麼甩也甩不掉了。
“別再給我玩這種遊戲!你越是如此,在我心裡越醜惡!”他側身與她拉開距離,陰沉地口氣,怒含殺氣,“高茗涉嫌不法交易,涉嫌殺人,坑害未成年人,作惡多端,早該受到法律制裁。有些罪證我還沒有交給警察,如果你要插手,別怪我提交罪證,給她判個殺人未遂的死刑!”
鹿韜在車子裡悶不住,他本來想給他們談話的時間,但是,看這女人……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下車關上車門,視線就在楚苒和黎景曜之間不尋常地流轉,“景曜,這位漂亮的美人兒是誰?你怎麼對她說話這麼刻薄?”
“她是楚苒,笑蓉的大表姐。”黎景曜言簡意賅,格外隱瞞了許多不該說的事。
例如,她曾經前一刻對笑蓉姐妹親密,後一刻卻對他送領帶腰帶等惹人誤會的禮物。
例如,她曾經趁着他睡着,拍下吻他的照片,惡意地給笑蓉看……
當然,那都是許久以前的事了,已經沒有追究的意義。只是那些事卻像是一個個細小的刀片,傷害過笑蓉,雖然傷口不深,卻積累多了,便成了重傷。所以,每次看到這個女人,他都不敢掉以輕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