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雅又急又氣,好容易有個可以贏的機會,哪會放過,顧不得氣還沒喘勻,咬着牙就開始跟着趕,沒曾想運動過度再度發力,登時腳下一軟,登時驚呼一聲,就朝後跌倒。
正準備越過她去追毛嵐的段天道:“……”
事情怎麼能這樣轉折呢?怎麼這麼湊巧呢?
但是老婆直接倒在懷裡,也只好順勢抱緊點……
結果的確是沒摔着,但王夢雅卻忍不住微微輕哼了一聲,嬌軀頓時幾乎整個軟倒在段天道的懷裡。
要不是旁邊還有人,段天道也恨不得狂呼一聲。
也好爽啊!
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段天道本就蓄勢待發,一個收勢不及,差一點就把王夢雅撞下山去了,幸虧抱得緊!
“夢雅!夢雅!”滿頭大汗的趙天哲急急忙忙搶上前來:“你沒事吧?”
“沒,沒事……”被土鱉抱住的王夢雅只覺得渾身酥麻,不由得又羞又急,拼了命想從段天道的懷裡脫出。
段天道不動聲色的咳嗽了一聲,指尖微微用力,一股熱流緩緩從指間流入王夢雅的體內,王夢雅陡然間就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電擊了一般,剛剛的拼命勁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莫名其妙間就軟的猶如一團棉花一般。
在旁人看來,卻就像是王夢雅已經體力透支,完全無法依靠自己的氣力站起來一般。
現在段天道的懷裡,正摟着一個溫軟如玉的噴香嬌軀,他倒是沒一點不好意思,王夢雅卻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險險失聲。
看不出來,這王夢雅一身香汗,並沒有沒有什麼異味,反倒散發出一種異樣的恬香,這香味似有似無,就好像從身體的千萬毛孔之中散發出來,令人只覺鼻腔之中滿是餘香,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更是說不出的……
臥槽!
雖然這個小妞喜歡爭個強好個勝,品性也不咋滴,但段天道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皮膚實在是很咋滴!
捏在小妮子纖腰上指尖處隔着運動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滑嫩,猶如凝脂,令人愛不釋手……
段天道就只覺得一股熱血狂飈之上頭頂!
王夢雅似乎也意識到了某種不妥,拼命的扭動着身子,結果因爲渾身無力,登時激得某人渾身的血液都如燃燒的岩漿般沸騰起來,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急促。
雖然滿心的不情不願,可身體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的,王夢雅的大腦忍不住一陣眩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呼吸逐漸粗重,心跳也越來越快。
“夢雅!夢雅!你怎麼了?”見王夢雅的表情不對,軟在段天道懷裡一聲不吭,趙天哲頓時急的跟他爹似的,就想從段天道懷裡接過她。
“別動!”段天道正義凜然的大聲道:“我看她這樣,多半是中暑加脫力,這時候氣血不暢,要是妄動說不定要暈過去!快去,拿點水來給她喝!”
“好好!”趙天哲扭頭就往回跑,這一路上倒是有很多賣水的商販,幾分鐘前還經過一個,偏偏毛嵐和王夢雅緊趕慢趕,經過的時候太匆忙,來不及買,現在只好再跑回去。
王夢雅:“……”
我靠!
這是個傻子啊!
把女朋友丟給自己的敵人照管,自己都不在身邊啊!
這要是……
突然之間段天道攬在王夢雅腰間的雙手就不自覺收得有些緊。
這微妙力道的變化,不知何故讓這小妮子的臉孔都紅潤的宛如朝霞,連雪白的脖頸都掩不住羞色,身上有些出奇的發燙。
“你的衣服太緊了,我給你拉開點,敞敞風。”段天道一臉的醫道仁心,廬山升龍霸。一邊說一隻大手已經伸到王夢雅上身的拉鍊前,唯恐敞的不夠開耽誤她透氣,一下就給從上到下拉開了來。
王夢雅上身的運動套裝登時分開兩側,露出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色短腰t恤,那光潤的香肩以及大片雪亮晶瑩的肌膚頓時展現人前!
段天道登時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本來是想看點別的,可不知道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又加了一件t恤,登時就好失望。
但是這t恤好像挺薄的,嗯……還是能看到點什麼……
渾身嬌軟無力動彈的王夢雅簡直羞得要把自己殺了,她做夢也沒想到,這男人青天白日之下就敢剝自己的衣服,又是羞愧又是焦急,偏生又無法表達出任何不同的意見。
香汗從王夢雅光潔的額頭小意的沁出,拼盡全力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在這種緊貼的姿勢之下,哪裡有可供轉移的東西……
若不是死死咬住牙關,喉間這抑制不住的一聲低吟勢必就發了出來。
身後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雄性氣息,令得精疲力竭的王夢雅忍不住有些神思恍惚,心理防線也漸漸軟弱了下來。
若是忘記身後的男人是誰,這種感覺倒是一點都不討厭……
這種感覺……
“水來了水來了!”
段天道正頂得過癮,趙天哲已經滿頭大汗急急趕了回來,打開礦泉水蓋子,給王夢雅灌了幾口。
幾口水下去,王夢雅果然清醒了許多,掙扎着抓住趙天哲從段天道懷裡爬起,段天道只好悻悻的咳嗽了一聲,把手伸進褲兜,嗯,不做點什麼實在不好意思站起來。
“老婆,體質這麼弱就不要逞強嘛。”段天道很誠懇的勸誡道:“你說要萬一出點什麼事,我怎麼過意的去。”
王夢雅:“……”
趙天哲:“……”
休息了片刻,王夢雅終於覺得身上有了氣力,默默地拉好衣服拉鍊,狠狠咬了咬整齊的貝齒,轉身就朝山上走。
“哎?你這老婆怎麼這樣的?”段天道在後面叫的好大聲:“好歹我也算幫了你,謝謝都不說一句啊?”
王夢雅的臉登時綠了!
這個男人剛剛纔趁她沒力氣佔了她老大的便宜,自己沒破口大罵就已經夠給面子了,居然還敢得寸進尺!一想到這個流氓剛纔的所作所爲和自己方纔內心的軟弱,王夢雅就羞恥萬分,恨不得一刀殺了段天道!
偏偏這件事只有他們兩人才心知肚明,當着趙天哲的面,王夢雅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只得裝作充耳不聞,越走越快。
這下連趙天哲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低聲道:“要不然咱就說句謝謝吧……”
王夢雅狠狠瞪了一眼這個白癡,自己的女人被人佔了大便宜,居然還要跟人說謝謝!
渾身上下的委屈陡然間就有了發泄的渠道,她用足渾身的氣力大喊了一聲:“滾!”
空曠的山谷裡滾滾而來就只有一個字的迴響:“滾……滾……滾……”
果然滾的是馬不停蹄!
趙天哲:“……”
段天道瞅着飛步而去的王夢雅,眼睛睜得老大!
“真是的,這麼不識好人心,會變矮的!”
趙天哲:“……”
段天道一個人欣賞着美景慢悠悠的到達山頂,才發現毛嵐,趙天哲和王夢雅已經坐在了山頂上休息了,此時天色將晚,山頂上就只剩下他們這批人了。
毛嵐一見段天道,拂了拂秀髮:“可惜你來的太慢,都沒看見我贏她贏的好輕鬆。”
王夢雅‘嚯’一聲就站了起來:“什麼贏不贏的!有說要比賽麼?”
“管你比賽不比賽,反正我贏了。”毛嵐很優雅的舒展了一下身姿:“贏的感覺就是好。”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特別好。”
王夢雅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就想掏刀子。
沒掏成。
“哎?我說你們幾個,是來蹦極的麼?”一個很不耐煩的大嗓門突然就從狹小的山崖邊上傳了過來,卻是一個敲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的中年漢子:“要蹦趕緊,沒看都下午四點了,趕緊蹦完我下班,你們直接就蹦下山了,我尼瑪還得走下去,等我到家天都黑了!”
“蹦!”王夢雅搶先道:“我們大老遠來,當然要蹦!”她隨即冷笑一聲掃了毛嵐一眼:“不過有些人有沒有膽子蹦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就是閒着無聊來爬山玩的。”
毛嵐冷笑了一聲:“這裡好像沒人不敢蹦吧?”
“好!”王夢雅老早就等在這裡,立刻接下了話茬:“既然你說有這個膽子,那我和你兩個人就來單獨打個賭!”
毛嵐微微一怔,隨即繼續若無其事的舒展身姿:“說吧,怎麼賭?”
王夢雅深深的長吸了一口氣,怨恨的目光掃過旁邊也一臉若無其事的段天道:“規則很簡單!誰不敢蹦,誰就算輸!”
“好啊。”
“等等!”王夢雅淡淡道:“我還要補充規則。第一,我和你只能一個人跳,不能和其他人一起雙人跳;第二,起跳之前,雙方必須在那個跳臺上站足五分鐘,中途不準閉眼,如果在這五分鐘之內跳下去也算輸!”
毛嵐鎮定之極的神色一時間也有些蒼白起來。居然沒能及時回話。
段天道小心翼翼的摸到山尖之上的蹦極跳臺邊,朝下看了一眼,忍不住就咳嗽了一聲。
他曾經去過世界最高的蹦極點,位於南非東開普省齊齊卡馬山中,一座名爲布勞克朗斯的大橋上,那裡的高度足有216米,從上面看下去,極爲寬闊,水波盪漾的江面並不顯得如何猙獰兇險,並不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心理壓迫感。
這個北崖山頂與地面的落差不到兩百一十六米,但兩百米總是短不了的,更重要的是那眼碧綠色的深潭。
美麗的風景,得分從什麼地方看。
從山腰遠遠的欣賞,這眼深潭猶如上好的通體翠玉,美麗無比。
但從正上方看下去……
卻像極了一張血盆大口!
一張兇殘猛獸唾沫橫飛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