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進攻

石家莊,時稱石門,地處河北省中南部。東與衡水接壤,南與邢臺毗連,西與山西爲鄰,北與保定交界。石家莊跨華北平原和太行山地兩大地貌單元,是橫貫東西連通南北的重要交通要道。兩漢時期,石家莊西部的太行山區一直是製造兵器、鎧甲和生產工具的重要冶金基地之一,“冶河”因此而得名。

此時的石門還不爲人們所熟知,真定府千百年間來,纔是華北大平原中部最富饒最繁華的大都會。人們習慣上之所以將“錦繡太原城”與“花花真定府”聯句,系出於正定和太原——這古來馳名天下的井陘口內外兩大都會,不僅地理上恰恰處在一條東西平行線上,而且互爲山西與華北大平原往來大道的起點與終點。

此時的正定古城尚在東垣故城,東垣作爲城邑,其起源,要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因爲其坐享滹沱河流域優裕的地理和自然條件,成爲各個族羣和諸侯爭奪的要地。

它傍依滹沱河南岸,西依太行山東麓、東鄰滹沱河衝擊平原,扼守太行出口,銜燕趙、控中原的地理位置,一經產生,便成爲這一區域的戰略要邑。此時已稱真定的城垣已經開始擴張,城垣規模雖還未達到鼎盛時期,但已然成爲方圓數百里內的名城。

面對這座古老而又堅固的夯土城垣,張平卻顯得格外輕鬆和淡定,一點壓力都沒有。他所顧慮的,只是地勢險峻的井陘山區,作爲一支以騎兵爲主的全騾馬化大軍,一旦被敵方用重兵捂在狹窄悠長的彎曲山道中,那纔是真正的危險。

可一旦安全的進入平原地區,這支高機動性的鋼軍就真的可以肆無忌憚了。出了井徑後,張平就帶領大軍直奔背靠滹沱河的真定古城。對於攻堅城克要塞,他可不像320時空的其他勢力那樣缺乏手段甚至束手無策,這次東征軍團可是有備而來的!

當東征軍團靠近真定古城時,城內已經四門緊閉,城內的上萬後趙軍也爬上城牆嚴陣以待了。不過在遠遠的看見軍容嚴整的強大黑甲軍時,城內守軍的信心瞬間跌至谷底,不過是憑藉着一絲絲僥倖的心理,苦苦支撐着他們沒有馬上崩潰而已。

完成圍城之後,張平下令馬上開始攻城。爲了鍛練漢軍士卒,此次攻城的所有步騎,全部都由他們爲主,生化武士們只負責在一旁指導監督。經歷過嚴格訓練的漢軍們,經過認真的排兵佈陣後,在張平一聲令下後,正式發起了堪稱經典的首秀!

不慌不忙地攻城軍陣,前進至真定古城西門外八百米遠處停了下來,這正好是這個時代守城武器攻擊範圍的極限距離之外。先是已經組裝好的二十具改良版弩炮,準確地朝着西門齊射出粗重的破城杵,只第一輪就將本來挺厚實的木製城門,打得木屑橫飛破敗不堪。

與此同時二十具組裝起來的小型投石車,將一小堆一小堆石塊,準確投在了城關守軍的頭上。一陣陣的“石彈雨”,打得城頭上的守軍頭破血流骨斷肢殘,在不絕於耳地慘叫聲中,不堪忍受打擊的守軍紛紛逃離了城頭。

見此情景,漢軍的主攻部隊開始緩步推進。在最前面的厚重結實的盾車掩護下,身着重甲的步卒們緊隨其後,最後方是拉開一段距離的騎兵隊伍。進入城防武器的攻擊範圍後,大漢步卒們舉起手中巨盾,形成了一個嚴密的盾陣。

受到重點打擊的西門終於還是破了,城頭上增援過來的守軍,也在投石車的密集攻擊下逃之夭夭。已經行進到西門前的大漢盾陣,突然變換成攻擊的箭矢陣形,在一片齊吼聲中,早已急不可耐的漢軍們殺入了西門!

盾車已經被迅速移開,讓出了西門前的位置,只幾個呼吸之間,後方已經開始加速的騎兵部隊,以重甲具裝騎兵爲先鋒,便順着步卒們打開的通道,狂奔入城。前後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大漢東征軍團就攻破了真定古城!

訓練有素的漢軍們殺入城後,騎兵部隊馬上以重甲具裝騎兵爲先導,輕騎兵隨後,各自向不同的方向猛攻而去。而步卒們則分出一部分重步兵和弩手、刀盾兵,沿着西門的城牆向兩側延伸攻擊前進。餘下的步卒們則以小隊爲單位,分散進城開始圍剿潰兵。

張平目睹了漢軍攻城的全過程,發現他們雖然因爲初接戰陣還缺少一些鐵血味道,但在嚴格的訓練和天神的精神洗腦下,整個攻擊過程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攻堅城如摧枯拉朽,其間軍紀嚴明竟無一人違反戰陣紀律或出錯,這支強軍的本質已經充分顯現出來。

天神對此十分滿意,在滿臉的笑意中揮了揮手,西門外列陣的黑甲武士們,也開始按順序殺入城內,圍堵其他城門的黑甲武士們則繼續巡視待命。

進入真定古城後,張平發現這座古城竟和太原的晉陽古城不相上下,而且因爲人口衆多的因素,反而覺得好像更加繁華。因爲有嚴明的軍紀約束,殺紅了眼的漢軍們,還是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所以全城雖喊殺聲震天響,並沒有發生騷亂。

隨着張平的大軍進城,不久之後整個真定古城就恢復了平靜。然後就是順理成章的一系列工作,接管全城防務和要害位置,甄別城中居民,關押安置俘虜,安撫救濟漢人百姓,安排巡邏隊伍穩定秩序等等。

而經過了首次血戰的漢軍們,被全部集中在一起,接受天神張平的心理干預和精神鼓勵。渾身血污卻整齊列隊的軍陣前,擺放着此次戰鬥中犧牲的六十三名漢軍的遺體。

望着這些身披黑底紅字大漢軍旗的烈士,張平和漢軍們神色肅穆。在雄渾悲壯的軍號聲中,張平親自爲這六十三名漢軍烈士主持了隆重的葬禮。事畢,張平望着這羣已經透露出強烈殺氣的漢軍,大聲的告訴他們:“先烈魂魄未遠,明天,我們將繼續前進,讓我們用實際行動來告慰他們,大漢的旗幟將會遍插神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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