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在說話的同時又拿出一顆石子慢慢的放在地上掃視着典韋、夏侯充和夏侯衡笑道:“這顆石子就代表着袁紹而這顆石子則代表袁術。”
出乎典韋、夏侯衡和夏侯充的意料賈詡在地上放下代表袁紹和袁術的石子後望着一臉急迫期待的衆人道:“我把和主公有仇的人說完了剩下的就是和主公沒有仇卻迫於時事想爭霸天下人。”
“除了袁家的這兩個小狗崽外難道還有其他人?”典韋驚訝的詢問着。
賈詡點點頭道:“不錯。倘若主公一死幽、冀兩州就成無主之州成爲一塊大肥肉各方勢力紛紛想來咬一口嚐嚐鮮。而刺殺主公的刺客組織他們擇主的條件是這個人有能力爭霸中原。所以他們所輔助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主公的仇家。他刺殺主公的目的是爲了使天下更加混亂。”
衆人聽到賈詡這麼一分析紛紛點頭眼裡的崇敬之色更加濃厚。而賈詡的威信也慢慢在三人的心中建立起來。典韋也不由的想通了當初唐宇爲什麼堅持讓賈詡出任軍師同時也對唐宇的識人之才越加的崇佩。
“賈先生那麼你認爲哪位些人有資格爭霸天下呢?”夏侯衡恭敬的詢問着。
賈詡聞言微笑道:“如今羣雄並起誰都有資格爭霸天下。機遇和努力是並存的到底誰有資格無法預示啊。”
“啊?這麼說還找不出幕後黑手了?”典韋滿臉失望的問着賈詡。
賈詡聞言笑而不語。
一旁的夏侯充笑着說道:“典伯父賈先生其實已經說明白了。”
典韋聽到夏侯充說的話眼睛猛然睜大隨即疑惑而又不確信的說道:“說了麼?可是我好象沒有聽見是誰啊?”
“呵呵其實呢賈先生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幕後黑手就是有資格爭霸天下的人。”夏侯衡補充的說着道:“只要假日時日羣雄爭霸的局面一旦成型我們就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誰了。”
典韋瞬間明白過來不停的點着頭眼裡充滿了期望和殺意。期望這種羣雄割據的局面早點成型然後找出刺客組織的人一一絞殺以報家仇!
賈詡則笑呵呵的望着夏侯衡和夏侯充眼裡滿是讚歎之色。隨即賈詡望着唐宇、夏侯霜和郭環的身影喃喃的說着:“已經過了兩天了不知道羅遊鳴到達何處了。此處距離上谷郡大概也就一日夜的路程呂奉先應該在明天午時就能到達上谷郡了。如果明日清晨出軍的哈大概在明天傍晚時分就能到達徐無山了。哎也不知道第一軍團如何了事情還真多啊。呵呵不過我喜歡這樣忙碌的生活。”
上谷郡崇禮城城郊山麓。
參天的大樹密佈在這片山區中參差的枝葉將天空遮得密密實實陽光只能通過樹葉間的孔隙斑斑駁駁的透下來在地上投射出點點的圓斑。
在這片林區中最大的一棵樹下一隻山羊被繩子綁住脖子拴在那裡。它似乎非常不安“咩咩”慘叫着極力掙扎四隻羊蹄不停的刨動。
“呋——”
林中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風中帶着淡淡的血腥氣味。
不安的山羊瞬間停止了動作癱軟的倒在地上四肢跪地簌簌抖眼裡充滿了恐懼的色彩明亮的羊眼中充滿了無助和悲傷。
“嚓嚓……”
遠處的灌木忽然搖擺了幾下緊接着一隻過一丈八尺長的斑斕巨虎慢慢的踱了出來。這隻巨虎的額頭上那代表獸中之王的‘王’字令山羊瞬間認命的低下了羊頭。
巨虎威嚴的擡起虎頭抽*動着虎鼻在空氣中嗅了嗅隨即將自己的目光凝聚在山羊的身上身子逐漸趴低虎目中帶上了濃濃的殺意。
“嗷嗚——”
巨虎仰頭一聲大吼震得周圍樹木簌簌的抖隨後猛的縱身騰飛從原地竟躍起兩丈多高帶着濃厚的血腥味朝着無助的山羊撲了過去。
“嘣!嘣!嘣!”
突然在頭頂的大樹上傳出三聲急促的弓弦震動聲。
“咻——卟!卟!卟!”
三支簡陋的羽箭帶着尖銳的呼嘯聲竟在同一時刻貫入巨虎的頭頂。羽箭所帶的力量之大居然將虎身從半空中硬生生的打下釘在了地上。
“嗷嗚嗚嗚——”巨虎痛苦的嚎叫極力想掙扎起來但是頭部被牢牢的釘住它只能激烈的甩動尾巴把塵土和草葉抽打得漫天飛舞。
“撲!撲!”緊接着兩支羽箭又朝着巨虎飛了下來瞬間射中巨虎的眼睛。巨虎慘嚎一聲身子漸漸的停止了激烈的掙扎。
“哈哈……等了這東西七天還是被我抓到了。”一個年輕人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巨虎身側蹲了下來。
“嘿我們村子的羊可不是白吃的。”年輕人拍着老虎的頭掰着自己的手指笑着說道:“今年二月中旬你吃了張大嬸家的一隻羊;三月呢是劉大叔家的一隻羊;前前後後一共加起來你就吃了大概有十來只山羊了吧?你的胃口還真不錯竟只挑山羊下口!”年輕人聲音提高重重的打了一下老虎的頭。
隨即年輕人對着已經死去的巨虎大聲的宣佈:“因此我鄭重宣佈你必須將你的虎皮、虎骨、虎肉拿出來償還大家的損失對於我的意見和審判你沒有異議吧?”年輕人蹲在死去的老虎的身旁笑臉問着老虎道:“咦?你怎麼不出聲兒?呵呵我明白了你就是同意我的審判了。”話音一落年輕人笑着站起來從旁邊樹上折了一些樹枝將老虎蓋了起來。此處民風淳樸這樣就表示這隻虎是別人的獵物不會有人再打它的主意。
“走咯!”年輕人走過去解開了山羊的繩索在它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起來自己回村子去。”然後扛着弓提着一杆渾身鮮紅的長槍悠然自得的往林子外面走去。
被解開束縛的山羊死裡逃生充滿死亡無奈的眼裡頓時出現了對生的渴望還有驚喜隨即撒開羊蹄不顧一切的衝朝林外奔去。
一天之後年輕人走出了密林。
轉過山坳年輕人忽然看見小村的方向騰起了幾柱濃煙。
“失火了?!”驚訝之色爬上年輕人的臉龐隨即年輕人立刻放開步伐迅疾的狂奔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奔入村口映入他眼簾的是滿目瘡痍村子中的屋子在熊熊燃燒村中的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躺倒着村民的屍身驚恐的雙眼充滿了無助、害怕、驚恐。
“媽的好窮的村子這到底是不是大單于說的那個富饒的中原?”從一間屋子中走出了兩名兵卒背後揹着幾個滿滿的包袱肩膀上還擱着幾件花花綠綠女人的衣服。身上雜亂的穿着表示他們並非中原人氏。
年輕人一看到這兩名兵卒怒火中燒“鮮卑族!”頓時浮現在年輕人的腦海中。
“嗯?”兩個兵卒剛把頭轉過來一陣“咻——”的羽箭急破空聲猛然傳來。
“撲!撲!”一支羽箭深深的射入一個兵卒的額頭從腦後穿出帶着紅白相間的汁液又斜飛了五丈多遠;一支羽箭則穿透另一個兵卒的肩膀將他牢牢釘在門扇上。
“啊——啊——”傷兵將手中的東西扔了一地雙手拼命的抓住箭桿想把箭拔出來。
“別動再動一下就宰了你。”年輕人手持血紅色的長槍一個健步竄上來抵住了傷兵的咽喉眼睛紅得象要滴出血來。
“我不動我不動大爺饒命啊……”傷兵疼得齜牙咧嘴但是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是鮮卑人?你們爲什麼這麼做!?”年輕人大吼猙獰的眼目中充滿了仇恨的血紅色。年輕人指着滿地的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他們都是老實的農戶他們到底哪裡惹到你們了?!你們爲什麼從大草原上跑到我們村子裡來?!說!”
“我、我們是鮮卑大單于軻比能的屬下大單于說了只要來到中原看上什麼就拿什麼中原的東西都我們的因此、因此我們進崇禮城後就到處……大爺饒命饒命啊——”
“饒你?即便我答應我手中的血槍也不答應!”年輕人血紅的雙眼頓時充滿了殺氣手中的血槍也在‘嗡嗡’顫抖似乎渴望得到鮮血的澆灌。
“呋!”鋒利的槍頭抹過這名鮮卑士卒的咽喉粘稠的鮮血帶着大量的泡沫從他的傷口中涌出來將瞬間將這名鮮卑士卒身前的衣服全部染成了醬紫色。鮮卑士卒劇烈的掙扎了幾下瞪着驚恐的眼神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殺人者必將被人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