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君要妾死，妾不得不死（二十三）
笑聲蔓延了許久許久，待終於緩緩歸於最初之時，臉上有着淚水在滴落不止......心下有着一團不知名情緒，橫衝直撞出來，令她不知所措。
“罷了罷了......”
明月似是認命般一嘆，遂擡步朝着陌上塵身邊一步一步走近......雙手擡起搭在他的雙肩之上，陌上塵身軀一動不動，彷彿任由明月打罵一樣。懶
“我只問一次，你可是有什麼苦衷？陌上塵，我不信你會如此待我......”
問着話的同時，明月微微踮起腳尖，脣與着陌上塵相隔不過半分距離......更甚至，一副柔軟的身子向前遊移貼着，依稀之間姿勢誘.人，起了一絲挑.逗意味。
陌上塵垂下眼，裡面覆蓋着一層明月看不懂的色彩。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陌上塵不論想什麼做什麼，她都猜不透其中的含義......就好像，她的命運所有全部牽扯在他手中，哪怕讓她把命交付，她也不得不交。
“沒有苦衷......”
良久之後，四個字眼雲淡風輕傳了出來。
明月整個身形微微一僵，似乎在承受着什麼巨大的疼痛一樣......末了，眼底漸漸凝聚起一些決絕，指尖向下移動抓住陌上塵肩膀上的白衫。
蟲
“沒有苦衷......好一句沒有苦衷......”
低低一喃，寸寸情意翩然落下。
“這麼說，你也從來不曾愛過我......是不是？”
明月死死咬着嘴脣，感受着傳來些許冰冷疼痛。
心如死灰，也許講的便是此刻這等感覺。
果然如此的令人難過，令人喘不過氣來。
由着這個問題，陌上塵一時沉默下來，明月也漸漸不曾有了信心......擡起眼，一眼撞入他深不可測的雙眸當中，在他嘴脣剛剛動起，正要說出答案時。
“不要說......我不想聽！”
明月冷冷先行打斷一聲，遂心下一個決定下來。
害怕知曉他的無情答案，害怕一切變成鏡花水月，害怕死去之後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寵愛是真也好，是假也罷，最起碼她一直在擁有着，深深埋入了骨子裡，這樣已經遠遠足矣。
思及至此，明月雙臂驀然勾住陌上塵的脖頸，將着朱脣沒有一絲猶疑湊了上去......緩緩閉上雙眼，感受着陌上塵略顯僵硬，沒有技巧青澀的噬咬吻着。
陌上塵不懂明月意欲何爲，但是自知她的心是痛的。
只是他無法，無法告訴她什麼。
目前之際，她必須救梨若......救了梨若，還有可能活下來，若是不救，必定逃不過死亡命運。
他以爲能夠保護她，卻原來還是錯了，最終錯算了一步......如今，只有讓她失望死心，纔會同意以心頭之血救梨若，也只有他的答案讓她改變。
否則，依着她對梨若的隔閡，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只是，見着明月此刻如此決絕，他還是爲她感到了痛......她的脣強硬與他觸碰，在未曾得到迴應之後，更加激烈了些許，令他產生寸寸憐惜。
“明月......”
陌上塵低低的喚，伸手想要將着明月拉開。
明月稍稍做片刻停頓，那雙明眸朝着陌上塵相望，忽而伸手將着陌上塵內衫一下子退下，露出裡面光滑如玉的胸膛.......沒有一絲停頓，決絕的吻了上去。
“明月......”
陌上塵又是一聲呼喚，這次聲音明顯的變了變。
明月卻是不理，固執的親吻着每一處，冰涼雙手亦是探了進去，胡亂的來回摩挲着......在着陌上塵伸手推拒之時，臉帶冷笑的擡起了眼來。
“想讓我救梨若？可以.......跟我做最後一次！”
話語當中沒有一絲含蓄，令着陌上塵微微一怔。
片刻之後，很是憐惜的望着明月，後者自然看不到陌上塵此刻的目光......明月將着陌上塵拉下，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在此之前將着身上那件屬於他的外衫，鋪在了下面。
女上男下，明月從着上方垂眼審視着陌上塵。
眼底有着淚水在一滴一滴的凝聚，隨之輕然落在陌上塵的臉頰之上......陌上塵伸手拍打着她的背部，一下接一下，輕柔而又不失體貼。
“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對我......”
明月終是伏在陌上塵身上哭了起來，自從花靈死去之後，心中便有了一個鬱結，以致以致哭泣不出來......在着此刻，將它總歸宣泄了出來。
“丫頭......別哭......”
陌上塵伸手回抱住他，聲音在她的耳邊輕柔迴響。
然而，越是這樣，明月卻越是傷心......到了最後，將着臉上眼淚隨便一擦，雙眼與着陌上塵直直對視：“如果我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能讓你動情，那麼就讓你的身體，來愛我一次.......”
陌上塵，如果我無法讓你的心來愛，那麼就讓你的身體.......記住我的大致輪廓。
這般想着，明
月傾下身來，冰冷的吻細細吻過同樣的胸膛，手掌也在着上面來回撫摸着.......周遭一片空曠，寒風吹來夾雜着陣陣冷意，陌上塵的上身衣衫被盡數推倒了半腰。
明月舌尖復而輕然舔舐着，臉上羞紅與蒼白交替。
她知道，此刻的她肯定看起來，定是極爲下.賤不.堪的，然她現在卻只想這樣......當她的舌尖到達那凸起之上，陌上塵身軀明顯一時僵硬。
“丫頭......”
陌上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明月一舉上前以吻封住.......她吻的是那樣熱切，仿若投進了所有的熱情與眷戀，離開之後又覆上他的眉眼，謫仙臉龐，均是輕吻些許。
在此之後，匆匆退了下來。
他的容顏那般美好，每每一觸及到，不覺自己現在這樣，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可是陌上塵，明明你都已那麼絕情了.......爲什麼從着你的雙眼當中，我卻能看出一絲憐惜與不捨？你是在不捨麼，只是再怎麼不捨，也終究比不過江山社稷重要，對麼。
明月的吻復而向下移至，陌上塵不曾再伸手阻止她，只是目光一直放於她的身上，寵溺隱隱一如往常......當明月直起身子，擡手將着外衫一點一點褪去。
一隻手驀然覆上她的，阻止着她將行的動作。
明月垂下頭，一眼撞入他深邃雙眸當中。
“別脫......會冷......”
陌上塵聲音淡淡開了口，卻是溫柔關心的話語。
明月手上動作微微一僵，因着陌上塵的溫柔，差一點淪陷在其中......脣邊泠泠的笑了笑，帶着一種致命的傾城妖嬈：“都到了這個時刻，你又何必假裝愛護......”
一語畢，明月固執繼續先前動作，奈何陌上塵制止的手擋在那裡。
“放手！陌上塵，你放手！”
明月用力掙扎着，試圖能夠掙脫開他的手掌，卻是半天沒有一點用處。
“陌上塵.......”
冷冷呼喚一聲，剩下的話語還未說出，明月只覺腰間橫過來一隻手......未待反應過來之時，陌上塵擁着她一個起身，再一個落下，躺在地面衣衫上的人，眨眼變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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