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了肆星宸一眼，又定睛看了看肆耀華，指着肆耀華的方向低聲問訾樹：“那個男人是肆耀華嗎？”
訾樹真沒想到一向神經兮兮的母親，今天居然認出了肆耀華，他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確定對面的是肆耀華的時候，柳蝴蝶的目光暗淡下去，好像對於肆耀華的行爲，她非常的失望失落。
“孩子，扶我起來，我們回家！”柳蝴蝶顫抖的說道。
訾樹連忙扶起母親。
而這期間，肆星宸的槍一直是對準着肆耀華的頭的。
教堂二樓，肆耀華的手下們眼睜睜看着訾樹扶着柳蝴蝶，一步一步走出教堂。
但因爲顧及肆星宸拿槍對準着肆耀華，所以，沒有肆耀華的命令，所有人都不敢親舉妄動。
直到訾樹和柳蝴蝶的腳邁出教堂大門。
肆耀華突然奪過肆星宸手裡的槍，對準了訾樹的腦袋。
肆星宸喊了一聲：“不要！”
但，肆耀華還是開了槍！
不過，在子彈即將接近訾樹的時候，柳蝴蝶撐開雙臂，擋在了訾樹的面前。
子彈，直接穿進了柳蝴蝶的膚體。
她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口中還用着最後一絲力氣大喊。“肆耀華，你不可以殺他！”
訾樹反應過來的時候，接住的，已經是癱軟無力的母親。
不敢相信精神有問題的母親剛剛居然叫出了肆耀華的全名，還讓肆耀華不要殺他！
所以，所有的母親都會本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嗎？哪怕是一個精神錯亂的病人！
訾樹的淚水一下子竄了出來，他的雙目猩紅無比，手握成了拳狀。
柳蝴蝶脣色蒼白，她顫抖着擡手，握住訾樹的拳頭。“不要、、、不要怪你爸爸，他什麼也不知道！不要恨他、不要、、、！”
肆耀華真想不到，他居然一槍打中了昔日喜歡過的女人！
那一刻，那久遠的回憶突然涌向腦海，彷彿他們浪漫的曾經只發生在昨日。
肆耀華握着槍，走近訾樹母子。
訾樹本來非常抗拒肆耀華，他咆哮。“滾，你給我滾遠點！”
但柳蝴蝶似乎有話要說，她呼吸都困難了，卻看着肆耀華的方向，多次啓脣，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用力搖晃訾樹，意思是，她要和肆耀華說最後一句話！
非常痛心的訾樹不得不滿足母親最後的心願。
肆耀華走近的時候，柳蝴蝶貼着肆耀華的耳朵說道：“那一夜，陪你的是我！樹兒，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要、、、不要、、、！”
可惜，柳蝴蝶沒有說完，便嚥氣了。
“啊！啊啊！”訾樹仰頭長嘯！
掏出衣服裡的槍，對準肆耀華。
狠狠的用槍頭抵着肆耀華的腦袋。
這個殺死他母親的兇手，同時卻是他的生父啊！
訾樹糾結再三之後，終究還是扔掉了槍支。
肆耀華更是僵在原地。
剛剛柳蝴蝶說的話，雖然聲音很小，旁邊的人也許聽不到，但是肆耀華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他沒聽錯吧，柳蝴蝶居然說訾樹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