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九那天,是綰綰的生辰,詠梅宮的宮娥忙活了半天,終於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今天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是月城的貴族們!綰綰也想借機拉攏權貴。
長孫鈺銘和殘夜不放心阿桑和阿奴去赴宴,他們親自陪她們去!
詠梅宮前殿,綰綰見長孫鈺銘和殘夜送他們的娘子來赴宴,她心裡暗暗不爽,她邀請的都是一些女眷!
這二人是來保護阿桑和阿奴的吧!
“青荷,還愣着做什麼,給銘王爺他們賜坐啊!”
綰綰整理思緒後,她喝斥身邊的青荷!
衆女眷好羨慕阿桑和阿奴,她們羨慕阿桑和阿奴有個好丈夫!
長孫鈺銘他們坐下後,綰綰笑眯眯地對長孫鈺銘道:“銘王,陛下不在月城,你辛苦了,第一杯酒,我替陛下謝謝你!”
綰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華夫人暗想:貴妃娘娘把參加選秀的千金們都叫到這兒,她的心思不簡單啊!陛下不在皇宮,皇后也不在皇宮,這個貴妃娘娘想爲自己擴展勢力!
華夫人母女,以及宋丞相夫人都不太喜歡綰綰,她們喜歡染霜那樣的女人,她們認爲染霜才配當後宮之主。
這個外來的貴妃是敵國的郡主,不會真心對祁月好!說不定還是奸細呢!
“貴妃娘娘,銘作爲祁月的王爺,幫助二哥處理政務,那是進職責,你太客氣了!”
長孫鈺銘也喝完一杯酒,他淡淡應付綰綰!
他不喜歡綰綰,綰綰也不喜歡他,因爲綰綰認爲他是染霜那邊的人!
“銘王,你看你多辛苦啊,還那麼謙虛!”綰綰正想辦法切入主題,她的目的是賜婚!
楚娉婷也不看不慣阿桑,她附和綰綰道:“貴妃娘娘,我們的銘王爺確實太辛苦了,要處理國事,又要照顧銘王妃!”
阿桑淡然的目光投向楚娉婷,楚娉婷和綰綰勾搭上了嗎?她怎麼會幫綰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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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姐,我怎麼感覺那女人是在針對你啊!”阿奴低聲對阿桑道,她們就知道這宴會是針對她們的!
“楚小姐,照顧妻子是本王的責任,怎麼能說是辛苦呢!”長孫鈺銘看向楚娉婷,他再溫柔地看着身側的阿桑!
這男人她沒愛錯,他處處維護她!阿桑好感動!
“銘王爺,你是陛下最愛的弟弟,又是我們祁月的股肱之臣!不易太操勞!本宮看你那麼累,本宮也心疼你啊!你是陛下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嘛!”
青荷幫腔道:“娘娘,既然銘王爺那麼辛苦,我們何不找幾個人去伺候他,一來可以伺候銘王爺,二來可以幫銘王妃分擔繁重的庶務!”
燕貴妃是想給銘王賜婚啊!
衆人明白過來!
女人,你還管不着本王的私事兒!
一直沉默的阿桑怒了,綰綰想給她的丈夫賜婚,她算哪根蔥!
“貴妃娘娘,我家王爺照顧我,他是心甘情願的,辛苦不辛苦,只有我們夫妻知道!”
一個敵國郡主,也想給銘王妃添堵,難怪銘王妃會生氣!
銘王那麼愛銘王妃,誰人不知啊!
“銘王妃,其實貴妃娘娘也是體諒您嘛,您現在懷孕,不方便照顧王爺!”楚娉婷還真作死,她一而再的幫綰綰說話!
幸好楚太后不在這兒,否則要被她氣死!
儀琳低聲對華夫人道:“娘,你以前還想讓哥哥娶楚小姐,我看她人品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看走眼了,算了,楚娉婷一心想進宮,太后都反對她進宮,她爲了進宮,去巴結燕貴妃,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不配做她的兒媳婦!
華夫人心中也對楚娉婷失望。
長孫鈺銘真想拍死楚娉婷,如果楚娉婷不是母后的侄女,他早就一掌拍死她了!
阿桑被楚娉婷氣着了,她不悅地看了楚娉婷一眼。
“楚小姐,你還真關心本王妃的事兒嘛,楚小姐,我聽說你很愛慕陛下,你還沒進宮,就想着讓其他女人和你一樣當別人的側室嗎?”阿桑毫不客氣地譏諷楚娉婷。
阿桑的話不僅譏諷了楚娉婷,也譏諷了綰綰,綰綰雖然是貴妃,但也是側室!
綰綰藏在衣袖裡的手緊攥,她好想打阿桑一耳光。
楚娉婷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她沒想到阿桑那麼不給綰綰面子!
“銘王妃,娉婷說的也沒錯,銘王爺身份尊貴,不可能只有您一個女人,而且在座的那個夫人不是三從四德的好典範!”
衆多夫人是正妻,她們也討厭給她們丈夫當妾的女人,楚娉婷真是不知所謂,她以爲巴結上燕貴妃,她就可以如願嗎?
“楚小姐!銘王爺和銘王妃感情深厚,他們不喜歡第三人插足進來,你就別摻和了!”宋丞相夫人認真道,她也是好心,她不想讓楚娉婷太難堪!
燕貴妃雖然暫時得寵,但銘王夫妻在祁月的分量很重的。
“丞相夫人,本宮覺得楚小姐沒錯啊,我們女人,就應該懂三從四德,應該爲自己的丈夫考慮,我作爲祁月的貴妃,我想我有權給銘王賜婚吧,我也是爲了皇家子嗣着想!”
綰綰忽然冷冷地開口,她眼神犀利而且帶有一絲強硬。
長孫鈺銘和殘夜相互看了一眼,他們覺得綰綰太過分了!
二哥不是想收拾綰綰嗎?這也是個好機會,一個後宮嬪妃,拉幫結派,她想造反嗎?
“燕貴妃,原來你舉辦壽宴是爲了給本王賜婚啊,還真是煞費苦心,剛到祁月不久的燕貴妃,能耐這麼大,真是不簡單啊!”
長孫鈺銘話裡有話!
綰綰氣惱,道:“銘王爺,本宮是你的二嫂,你這麼不尊敬本宮,就是不尊敬陛下!”
“哼!在本王面前擺什麼譜,我二嫂永遠只有一位,你只不過是個貴妃而已,一個外國郡主也想在祁月後宮橫行霸道。”
長孫鈺銘拍案而起,他怒道:“本王代表我二哥監國,本王有權處置你。”
好個長孫鈺銘,當衆讓她難堪,綰綰美豔的面容頓時冷了下來!
她忽地站起來,怒視着長孫鈺銘!
“你憑什麼處置本宮,本宮犯什麼罪了嗎?”
長孫鈺銘冷笑:“燕貴妃,我二哥只是讓你暫時管理後宮,並沒有讓你實行其他權力,你舉辦宴會就舉辦,你賜什麼婚,你當真以爲我二嫂不在皇宮,你就是後宮的女主人了嗎?你永遠都當不了後宮之主,即使我二嫂不在後宮,後宮還有我母后,還有我皇奶奶,那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你說你沒罪,那你殘害忠良的家人不算是罪嗎?你憑什麼對胡將軍的未婚妻和義子動用私刑,我二嫂和我二哥賭氣,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卻暗自拉幫結派,干涉祁月政務,你是何意思!”
在詠梅宮的衆人大吃一驚!
燕貴妃打了胡將軍的未婚妻和義子了嗎?她一個外國郡主,怎麼可以干涉她們的內政。
華夫人明白長孫鈺銘想做什麼!
她認真道:“貴妃娘娘,胡將軍是我們祁月的忠心將軍,您怎麼能干涉我們的內政,我們尊敬您,是因爲您是陛下的女人!”
“貴妃娘娘,華夫人說得有理,我們女人就應該安安分分,不要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宋丞相夫人也站出來幫長孫鈺銘。
一直沉默的殘夜夫妻也出來了,他們就是等綰綰主動犯錯!
“燕貴妃,在您心中,我們祁月永遠也比不上您的母國吧,您想除去我們胡將軍,您是什麼意思?”
殘夜說的話,分量太重了,北辰國和祁月一對比,綰綰等人頓時成了奸細!
而一直幫綰綰說話的楚娉婷也被嚇到了!
她後悔她剛纔幫了綰綰!
“娘娘,怎麼辦,看來他們是想給你扣上奸細的帽子啊!”青荷低聲對綰綰道,青荷十分着急,如果長孫鈺銘真的對他們下手,那他們怎麼辦?
綰綰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她只想給長孫鈺銘賜個女人,長孫鈺銘竟然那麼大膽,和她對着幹!
“王爺,別和她廢話,她攆走我們的皇后娘娘,我們的皇后娘娘是那麼好的人,都被她氣走了,有這個女人在我們的祁月一天,我們祁月就不得安寧!”阿奴憤怒地看着綰綰!
“燕貴妃,如果小阿郎和將軍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不會放過您的,您這個北辰國的奸細!”
綰綰暗惱,她確實打了胡勇的家人,誰讓那個小屁孩罵她是狐狸精,說她勾引他姐夫!
青荷暗自思忖:長孫鈺銘把奸細的帽子扣在他們頭上,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銘王爺,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千里迢迢嫁到你們祁月,你們覺得北辰國沒人了嗎?”綰綰假意抹淚哭泣。
“燕貴妃,你別哭哭啼啼的,我們欺負你沒有欺負你,你自己清楚,你把羅小姐和小阿郎打成殘廢,你的意圖是什麼?你自己清楚!”
長孫鈺銘步步緊逼,他走近綰綰!銳利的目光看得綰綰心虛。
“可恨的女人,你不僅害我國忠良,還在我母后的飯菜裡下毒,你以爲你做得天衣無縫嗎?”
如果不是老迷糊一直監視她,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如何狠毒!
“銘王爺,您說真的嗎?貴妃娘娘還給太后娘娘下毒!”
衆人大吃一驚,太后一直都喜歡皇后娘娘,燕貴妃不會是因爲這個,記恨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