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很不容易,這一刻東方寧心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在雪親王府她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因爲她非主非僕……
在雪親王府生活了半個月了,額頭上的傷好了,雖然因爲沒有及時的醫治而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但這並不影響什麼,本就是醜女再添一道傷也不過如此。
在這半個月間雪親王府無人看她一眼,雪天傲直接忽視她的存在,而沒有雪天傲的命令這王府中的人也不敢讓她搬至別的寺方,她只能生活在那破爛的馬廄裡,誠如雪天傲那天所說的,她的容顏只能與牲口爲伍。
用頭上剩下的一些珠釵和大婚當天所帶的一些飾物,東方寧心在非常不等值的情況下,用那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換了一些簡單的衣裳和被褥和藥物。
夜晚就在馬廄的稻草處而睡,白天也只能與馬爲伍,因爲她在雪親王府是不受的歡迎的存在,而她在衆人憐憫與恥笑的眼神下,她努力的活了下來,雖然不適應但卻能接受……
“王妃,你怎麼又在餵馬,這不是你做的事情,讓小的來吧。”大冷的天,東方寧心凍的通紅,原本白嫩的雙手卻是開裂。
可是她的笑卻很是真誠,在馬廄生活了半個月,她和馬建立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有時候想想馬比人好呀,至少馬不會以貌以取人,會她一個交流的機會。
“薛大叔,別叫我王妃,你這是寒磣我,這種事我爲什麼不能做,我連馬廄都能睡了不是嗎?”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訴她,她東方寧心是能在馬廄睡的着,並且與馬廄爲家,她一定不會相信,可現在呢?東方寧心發現爲了活下去她似乎什麼都能承受。
被東方寧心稱之爲薛大叔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管了一輩子的馬,是個愛馬的人,而對於東方寧心他也頗爲照顧,東方寧心的一日三餐幾乎都是他帶來的。
“王妃,你別難過,王爺會發現你的好的,王爺只是一地在氣頭上,你也明白這事那個皇……是做的太不。”薛大叔一輩子在王府工作,對於皇權他有着從骨子裡尊敬,所以他說不出皇上的壞話來。
東方寧心輕輕一笑,對於雪天傲她無法說出恨之類的詞,這個太重了,她只是怪與怨,用這樣的方式如此對待她,在這件事情中是爲無辜的就是她東方寧心,她一個被皇權與命運戲弄的女子。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全是雪天傲的錯,要怪只能怪那一紙聖旨,要怪就怪老天捉弄,她這樣的女子被皇上下旨嫁給誰,誰都無法接受,要知道她是一個類似於恥辱的存在……
唉,她很努力的在活下去,她很努力的讓身邊的忽視她臉上的傷,她很努力的活下去,爲什麼你就看不到呢?如果人能和這些馬兒一樣多好,這樣她至少有一個機會證明她東方寧心會帶來的不僅僅是恥辱不是嗎?
“薛大叔,我沒怪任何人,真的不怪。”東方寧心繼續拿着馬料喂着馬,想着那個一臉冷酷的男人,那個是她名義上夫君的男人。
連她的父親都不護她不疼她,她如何奢望一個陌生的男人給她關懷與愛,她又不是神人人喜歡。反之她是鬼,人人厭惡,無言的看着頭頂的藍天,今天是冬天裡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她的命運似乎也也可以像這天氣一般,轉好呢……
她的心底依就有着小小的奢望,奢望有一個人能看到她的好、她的傷。
孃親說寧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以後一定會有一個天下最好的男子來保護寧心,這個小小的奢望一直在她心底,她很希望有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出現,寧心一個人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