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秦穆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帶着禮貌卻無比淡漠的笑容走向溫思宇,“只不過是年紀大了,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倒是勞煩你還親自跑來一趟,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這樣就最好不過了。”溫思宇明顯不相信的口吻,不過秦穆似乎是不在意他怎麼想,仍是笑着。懶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
“小柔,出去買個保溫瓶回來。”秦穆突然打斷溫思宇,特意支走她不想讓她聽見什麼。而溫思宇也十分心領神會,側身對錢玉使了個眼色,錢玉點點頭,就帶着錢澗茵離開了。
溫薏柔無奈,只能走出病房,卻沒有按照舅舅的吩咐去買保溫瓶。
她不知疲倦地守在秦正病房外,什麼也不幹,就只呆呆地坐在那兒。陳以言到醫院時看到的,正是她冷漠到一絲情緒都不外露的側臉。
他自覺地將花束放進一邊的椅子上,溫熱的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麼坐在外面?”
“溫思宇在裡面。”他說,“不怕,有我在。”她的心咯噔一響,是真的動容。
早就說過了的,他給的溫柔,她從來都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陳以言伸出手去,包裹住她冰涼冰涼的手。他不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想要將手中的一些溫度傳給她。她能感覺得到,陳以言手心的溫度,擡頭勉強地對着他一笑。蟲
許久以後,她才平復了心緒,低聲對他說,“謝謝。”
他依舊沉默着,只是握着她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鬆手放下了。
手機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瞥了他一眼之後才按下了接聽鍵。“喂?”她低聲說。
“怎麼忽然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林莫北擔憂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他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家裡。。。。。。”她咬了咬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我家裡出了點事兒,我外公現在在醫院。”
“哪家醫院?我過來陪你。”他的語氣很陳懇,她卻急急的回覆,“不用了。”
他的電話僵在那裡不吭聲,她也有些懊悔自己如此直接地拒絕。話筒裡頭聽得見彼此呼吸的聲音,片刻後,他有些惱火又帶着疲倦的嗓音說,“溫薏柔,你還當我是你朋友嗎?”話說到這兒,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就已經掛了電話。
溫薏柔雙手握着手機,低着頭有些難過,她只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她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陳以言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把她攏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
溫薏柔溫順的伏在他的懷裡,鼻端縈繞着清新的肥皂香氣,心情奇異般的平靜了下來。陳以言看着她清瘦的臉頰,眼中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伸出手把她掉在耳旁的髮絲攏到腦後,像哄小孩一樣的輕輕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行動往往勝過言語,此時的溫薏柔身體疲乏,竟在陳以言懷中睡着了。
掛掉電話的林莫北在辦公室坐立不安,煩躁的走來走去,有些後悔剛纔火氣太大把她的電話直接掛斷。
陳以言靜靜地看着她,那精緻的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她輕輕地皺着眉頭,呼吸漸漸的有些不均勻。感到懷裡的人開始不安,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安撫她,還沒碰到她的髮梢,就見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本以爲她這下會熟睡了,可是她又皺着眉眼醒過來了。
“做噩夢了?”陳以言溫柔地出聲問道,溫薏柔點了點頭,想到了自己的狼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陳以言拿起杯子走開了。
溫薏柔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陳以言走到走廊口的飲水機旁,俯下身,忽然看見另一側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腦子裡浮現出一張邪魅的臉,他也來這裡了嗎?她應該不知道他來這裡了吧。忽然想起剛剛那個讓她神色不對勁的電話,他的心裡有了一種奇怪的情緒。
兌了杯溫水,陳以言走向她。溫薏柔的頭偏向一邊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說不清的無力柔弱,印象中的她似乎是不應該這樣的。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看到是他,禮貌性的笑了笑。
陳以言在她身邊坐下,寵溺地摸了一下她的鬢髮,將水遞給她,“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很難看!”
這。。。。。。這算是安慰她還是?害得她差點嗆到了。
看着她的狼狽樣,陳以言笑了起來,她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輕鬆了很多。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就是很懂你,這樣的人是危險還是很幸福?
突然就聽見病房裡傳來打鬥聲,溫薏柔慌張地站起來,轉身就要開門進去。
她慌忙的衝進病房,看到的恰是秦穆於溫思宇扭打在一起的樣子,兩個年近不惑之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她看得呆掉,連拉開他們都忘記了,就只是傻不愣登的瞪着他們。
陳以言衝上前去,努力地想要隔開扭打在一起的人。
“溫思宇,你還是人嗎?”秦穆的眼睛裡全是血絲,憤怒的樣子像是要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你以爲我現在是在請求你們同意嗎?”溫思宇同樣憤怒地說,“要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你以爲我有空來嗎?你以爲我不知道老頭子的情況,即使老頭子身體壯的像頭牛,我也照樣這麼做!你們秦家早就今非昔比了,還想讓我低聲下氣?”
“哼,溫思宇,我警告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穆的目光像針,冷冷的射向溫思宇。
“兩位長輩,還是不要打擾秦爺爺休息,有什麼事都等到秦爺爺醒了之後再說吧。”陳以言不卑不亢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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