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成,你剛纔怎麼能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呢?”出了風揚的大門,張晨語一把撇開張銳成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徑直往前走。
“晨語,我爲什麼不能這樣說?”被她這麼一埋怨,張銳成撫了撫鼻樑上的眼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眼皮底下,逼視着她。
“張晨語,難道只有剛纔那個秦正揚,在你心裡纔算得上,是你的男朋友嗎?”
“我就知道,爸叫你來風揚談生意,你肯定求之不得,可以和你那個秦正揚見面了!不過,張晨語,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這副模樣,他會認出你來嗎?會認得你是當年的那個張雲曦嗎?”憤怒之下的張銳成在風揚門前的壩子上大聲嚷了起來。
“張銳成,你······你今天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張晨語清澈的眼眸瞬間也燃起了怒火。平日裡那個溫文爾雅的張銳成到哪裡去了?今天的他像極了吃醋的情人。
“我莫名其妙,張晨語,我說你才莫名其妙。”
“怎麼,才和秦正揚見了幾小時,你就在心裡默認他是你的男朋友了嗎?對不對?走,走,我們離開風揚這個鬼地方!”張銳成嘴裡嚷着,手拖着張晨語的身體就往停在壩子不遠處的他的車走去。
“張銳成,你幹什麼?你放手!”被他大力控制着的張晨語,極力掙扎,想要從他擰着的手裡抽托出來,可他根本不加理會,加大步伐,幾步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車前,塞進了右駕駛的座位上,摔上了門,自己則繞了個圈,坐在了主駕駛的座位上,發動了汽車,揚長而去。
十幾分鍾以後,汽車在位於S市市中心繁華地段的和成地產大廈門口停了下來。張銳成下了車,繞到右邊拉開了車門,拉出張晨語就往大廈旁邊的一家裝潢還算考究的餐廳走去。
“張銳成,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裡?你放手,放手呀!”被他拖拽着的張晨語心裡越來越火大了。
“不要亂動,我們現在去吃飯。”雖然張銳成有些氣憤她責怪自己不該在秦正揚面前說是她的男朋友,可心裡還是疼惜她的身體。
他說出的這句話讓還在拼命掙扎的張晨語停了手,安靜了下來,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走進了那家餐廳。
在餐廳裡剛坐下,就有服務生來到他們面前。
“先生,你訂的菜,現在可以上了嗎?”
“嗯。”張銳成點點頭。
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飯菜端了上來,不等張晨語拿起筷子,張銳成已經夾了些菜放在她的碗裡。
“晨語,來,吃飯,現在你肯定餓壞了吧。”他的語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溫柔了下來,看向她的目光裡也積聚了柔情。
看着他的樣子,張晨語又好氣又好笑,今天的他完全像個小孩子。剛剛他明明氣得咬牙,現在又甜蜜得讓人“噁心”。
“銳成,今天我只是去和秦正揚談生意,他早就忘了五年前的事,他怎麼會記得我呢?”端着飯碗的張晨語,用筷子自顧自的刨着碗裡的飯,眼睛卻看向了對面坐着的張銳成,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嘴上雖然這樣說着,耳邊卻想起了早晨在秦正揚辦公室裡,他拿着自己的照片對她說的那句話:“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嗯,銳成,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張晨語胡亂的刨了幾口碗裡的飯,“銳成,我沒胃口,我們回辦公室吧。”
張銳成一向寵溺她,也就隨了她的願,從餐廳裡出來,他們直接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這個時候是中午的休息時間,他們一路走來,公司底樓大廳裡不時有人和他們打着招呼。
“張總,副總好!”他倆也微笑着點頭致意。
在大廳的盡頭往左手轉了個彎,他們上了電梯,當電梯平穩的停了下來,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在頂樓安靜寬敞的過道上,只聽得見兩雙皮鞋發出的有節奏的腳步聲。
張晨語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停下了腳步。
“銳成,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兩點多鐘,我再和你談談和風揚合作的事,秦正揚他說我們做的計劃書,有些地方還需要修改,待會我過來,你幫我指點指點,行不?”
“嗯,行,晨語,你先進辦公室睡會,一會兩點左右我來你的辦公室找你。”
“那好,就這樣吧!”和張銳成分了手,她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把頭靠在寬大的椅背,閉上了眼。
婚禮儀式結束以後,午宴正式開始,他們依照慣例,端起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本來輪到張雲曦喝的時候,她剛想喝,酒就被秦正揚一手搶過,一飲而盡。
而且他還無限溫柔的說:“珍妮,她不會喝酒,我幫她喝。”等他們敬完那一百多桌的時候,秦正揚已經醉的不行了,直接跑到廁所裡嘔吐起來。
“秦正揚,你沒事吧!”張雲曦也跟在他後面到了廁所外面等候,見秦正揚進去以後,許久沒啥動靜,站在廁所外面的她有些急了,衝着廁所裡小聲的呼喊起來。
正在廁所鏡子前漱口的秦正揚,擡起頭對着鏡子把嘔吐時凌亂了的髮型,捋了捋,理了理身上的那件白色西裝,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秦正揚,你是不是真的沒事?”她臉上的急切表情讓秦正揚心裡一暖。
“張小姐,你放心,我沒事,今天說什麼我都得撐起這個面子,不能倒!”
“那你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張雲曦也說不清楚當時的她,看到一臉疲憊的秦正揚心裡竟然有微微的刺痛感覺。
“哦,不用了,你陪我就在這裡坐會吧。”從廁所的過道上向前走了沒多遠,就有幾張可供客人休息的椅子,嘔吐後的秦正揚有些虛弱的拉着張雲曦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當他把頭隨意的靠在她的肩上,她的身體怔了一下,隨即舒緩了下來,讓他就這樣靠着。
靠在她的柔軟的肩上,秦正揚的心裡突然平靜了下來,想不到她除了笑容可人外,肩膀也能讓人心緒平靜,看來她真的很特別,和珍妮完全不同,秦正揚,你已經沒有資格想這些了!他在心裡告誡着自己。
下午的時候,秦正揚又打起精神應付着婚禮上的來賓,晚上八點多鐘,當送完最後一批賓客的時候,秦正揚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母親見狀,直接叫張雲曦扶着他先回家。
“珍妮,你看正揚這狀況,好像不妙!依我看,你送他先回家,剩下的事我和你爸媽來收拾吧!”
雖說是假扮的新娘,可張雲曦看見秦正揚的樣子,着實是招架不住了,善良的她決定還是先送他回去再說。
當汽車在濱江路的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下,她扶着秦正揚在他房間的牀上坐下,秦正揚立刻倒在了牀上,她搖了搖他,見他沒什麼反應,醉的不輕呀!
等她背過身去,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婚紗,換上自己的衣服,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見背後傳來秦正揚清晰的聲音。
“怎麼?張小姐,你想就這麼走掉?”
“秦正揚,你想幹什麼?”轉眼他的脣就封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