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所有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剛剛攔路的男子。
“你叫狗剩是嗎?”
薛德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問道。
“關你什麼事。”
男子說話的語氣依舊有點衝。
“呵呵,挺硬氣的呀。不過我這裡可不是什麼審訊室。”
偏過身子,笑了笑,薛德又道:“我只是感覺你有什麼難事,所以想和你聊聊,如果你不想說,隨時可以下車,我又不搞什麼人身禁錮。”
薛德的語氣很是隨意。
“那...那我說了...你...你能幫我嗎?”
男子過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
“你不說肯定是不可能,你說了也許我心情好......”
話還沒說完,男子便一把跪在地上,拽着薛德的褲腿說道:“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邊說還一邊不住的磕頭。
“哎呀,快起來吧。”
薛德被這人的行爲弄的有些消受不起了。
將男子扶起後,薛德認真的說道:
“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我盡力幫幫你。”
“謝謝,謝謝。”
男子的情緒有些激動,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請你救救阿瑪魯,只要你願意救她,我願意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你。”
“阿瑪魯?”
薛德將名字唸叨了幾遍,問道:“他怎麼了?”
“她生病了,需要動手術。可手術費......”
男子沉默了。
“她是你什麼人?”
薛德又問道。
“我的未婚妻。”
男子說着,眼淚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我叫韋裡普撒,姥爺說賤民好養活,給我起了一個漢人的小名狗剩。我是布依族的男人,和阿瑪魯從很小便訂了婚,她是布依族的女孩,像百靈鳥一樣美麗。原本我們準備在去年年末布依族傳統的祭祖儀式上結婚,然而,就在這一天快要到來之時,她倒下了。”
也許是勾起了男子的傷心處,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
“去縣裡的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告訴我阿瑪魯患的是冠心病,並且已經非常危險了。需要做心臟搭橋的手術。還說醫院水平不夠,需要轉去臨-沂市急救中心才能做手術。大概的費用在二十多萬左右。”
擦了擦眼淚,韋裡普撒繼續道:“這筆錢實在是太大了,全鄉的人都沒能湊夠一小半。前不久聽別人說有人要過來拍電影,然後今天看見這輛大車,我便估計應該錯不了,拍電影的都有錢,所以我才帶着全村的男人過來攔......”
韋裡普撒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一臉羞愧的看着薛德。
“這麼狗血的事居然讓我給撞上了。”
薛德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許是眼淚能夠帶動人的淚腺,隱約間,薛德聽見車上幾個女生微微的啜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忙我可以幫你!”
笑了笑,薛德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給出了這個答案。
“什麼?”
韋裡普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願意幫阿瑪魯?”
“沒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二十萬我可以幫你們支付。”
薛德再次強調了一遍。
“哈哈哈哈......”
韋裡普撒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謝謝謝謝。”
緊緊的抓着薛德的手,韋裡普撒的身體激動的顫抖着。
“好啦,你去跟你姥爺說一下吧,先就用這車跟我們一起將阿瑪魯送到縣醫院去,後續的費用由我來承擔。”
薛德拍了拍韋裡普撒的肩膀,勸慰道:“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謝謝,謝謝。”
連聲道過謝後,韋裡普撒一下子衝出了車門,興奮的喊道:“姥爺,阿瑪魯有希望了,阿瑪魯有救了......”
聲音在小小的山谷裡不斷迴盪。
“你爲什麼要幫他?”
閆妮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韋裡普撒走了之後纔開口問道。
“一個敢於爲愛情去拼命,一個對姥爺無比尊敬的人我想也不會是什麼壞人。”
其實還有個理由薛德沒有說出口,自己來這裡拍攝電影,人生地不熟,不論是羣衆演員還是場景的完善薛德都需要一個本地人的幫忙。
而韋裡普撒能夠將村裡的男人都號召過來,證明其還是具有一定威信的。
一個重情重義的,且有着能力的人,正是薛德所需要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善良的嗎?”
【本章未完,正在檢查中,怕又被審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