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沒有辦法, 最後還是把這人送到了醫院,想也知道杜海念是因爲昨天晚上的折騰才病的,就這麼放任不管把人趕出去肖鵬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
杜海念有一點很清楚, 肖鵬從來對他都是心軟的。所以他才這麼的有恃無恐, 不管是昨天晚上醉酒之後, 還是昨天夜裡起來折騰的那一通。
只要肖鵬還放不下他, 就絕對不會不管他。
杜海念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起來, 這個屋子裡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肖鵬了,除了肖鵬還能是誰?
可是,杜海念沒有想到的是, 當他完全恢復了意識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躺在病牀上, 沒有想象中的噓寒問暖, 也沒有曾經每次都出現的安心早餐, 或者是午餐。
“送我來的那個人呢?”杜海念拉住了旁邊正在給他調整藥瓶的護士,“肖鵬呢?他去哪裡了?”
怎麼會不守着他?
怎麼能不守着他?
“送你來的那位先生已經有了, 走之前已經把費用都交了。”護士把已經空了的藥瓶取下來換上去一個新的滿的,又檢查了一下針頭有沒有歪,“這是最後一瓶了,吊完你就可以走了,只是有些發燒, 應該已經退了。”
其實發燒也並不嚴重, 只需要注意一下問題根本就不大。
“他有說什麼嗎?”杜海唸完全不相信肖鵬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 “或者是他去取藥了?”
“先生, 送你來的那位在你點上點滴之後就已經離開了。”護士只當這人太脆弱了, 也不嫌煩,耐心的又回答了一次。
“我知道了。”杜海念還是不相信, 奄奄地窩進被子裡,表示拒絕交談。
護士也不回在一個使性子的病人那裡耽誤時間,確認了杜海念不會出問題就去了下一個病房。
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感冒發燒的人還不少。
杜海念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再醒過來的時候點滴已經吊完了,一個護士正在給他取針,軟管裡有一截鮮紅。
“你贏了。”旁邊的一個人看着杜海念睜開了眼睛跟他打了個招呼,“你一個人吊點滴怎麼門睡着了呢,還好門沒關我發現裡面顏色不對。”
護士離開的時候沒有把門關死,後來人來人往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門就開了大半,杜海念正好是用對着門的左手扎針,不然還指不定要多出多少血呢。
“多謝。”杜海念衝着那個笑得一臉慈祥的大伯道了謝,然後等護士取了針給手背上針孔的地方貼上一塊膠布。
“好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護士把器具全都放在一旁的小推車上,“血流得不多,不會有什麼事的,適當的出血有利於身心健康呢。”
說完,觀察了一下杜海唸的情況,發現沒有異樣就離開了。
一旁的人就護士離開了,也不多呆,跟在護士身後就走了,也沒有留下一個名字。
杜海念又在牀上躺了一會,知道肚子餓得都痛了才起身。肖鵬還是記得給他準備了衣服,就放着牀邊的椅子上,外套,襯衫,就連裡面的內褲都有。
杜海念這時候也沒管其它,不能沖澡換身衣服也好,在衛生間換了衣服纔出去。
帶着換下來的衣服,杜海念回了杜家給他安排的地方,每天都有人來打理,即使他十天半月也不見得來一趟,客氣每天還是有人來做清潔和三餐。
杜海念吃了冰箱裡面用盒子封好的菜,只需要用微波爐打上三分鐘,就可以安撫他的轆轆飢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