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沒什麼,其實小瓏應該是你的初戀吧,你怎麼會不知道?初戀是人一生中最單純美好的感情,所以有些人窮極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自己的初戀情人。”她收回眼眸,說多了話竟然又有些疲憊了。
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地一動。這就是當年那個快樂的女孩嗎?她的心怎麼會這麼的滄桑,彷彿經過了滄海桑田的變遷,變得那麼的沉寂,枯竭。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念得很輕,輕得彷彿只是一聲嘆息。
可是他還是聽到了,那樣與她年紀不符的深沉話語,怎麼會是她這個才二十的小女孩說的。她真的很小,才二十,二十隻是花蕊綻開的年紀。花一般的年華,怎能懂得感情。
“如果覺得委屈,我可以放了你。我們解除婚約,放你自由。”他認真地開着車,方向盤打得輕巧而熟練,眼睛裡卻閃動着不確定的光。
“放我自由,我沒有自由可言。心早已被囚禁了……自由在哪裡?”她閉了下眼睛,心裡一聲嘆息。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的,阿愷,阿愷在她心底終究敵不過他的一半。
一路上,兩人終於不再說一句話。他開着車子,而她只是淡漠地看着車窗外飛馳的景色,外面漆黑一片,除了黑,她還能看到什麼呢。她的前途也是黑暗一片吧。
回到了成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小瓏早就站在門口着急的等待着他們回來,看到成絕的車子熄了火,急匆匆就跑了過來。“成絕,怎麼這麼晚,有事你也告訴我一聲。”她說着話,眼睛就不由紅了。
“我這不是給爺爺打過電話的嗎?難道爺爺沒跟你說?”雖然他很喜歡小瓏,但是卻也覺得自己很無奈,自從小瓏離婚後,幾乎每天都和他糾纏在一起。有時候,不免也有些覺得自己被捆綁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說也說不得,卻能讓他心裡產生一種小小的抗拒。
“可是你沒說和她在一起。”小瓏的眼淚就那樣流滿了臉頰。一幅委屈的小媳婦樣子。
小憐在心裡哼了聲,沒多看她一眼,徑自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小憐,聽成絕說你發燒了。怎麼不打電話回來,還有以後生病了去成銘康復醫院就行了。”老爺子大概是聽到了小瓏的聲音,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知道了爺爺。”小憐不想違抗他什麼,他的話一半是在責怪她,一半是提醒她。她心裡明白成銘康復醫院是成家的。只是當時她自己都不醒人事了,哪裡由得自己作主。再說如果她不昏迷也未必願意去成銘。
“早點休息吧。”老爺子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自己的房門,她心裡嘔的利害。這女人簡直是個妖精,這都什麼事嗎?裝弱小,要真裝,她哪裡是她伊小憐的對手。
“喂,我說你也真是的,真不會看人臉色,老爺子本來是很喜歡你的,現在小瓏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老爺子哄得團團轉。你要是成天再往外跑的話,我估計老爺子也不會再偏向你了。”門沒鎖,只是關上了。沒想到成浩卻進來了。還說了一通大道理。她頭痛得揉了揉太陽穴,不想理睬他。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對於一個並不想嫁入這個家庭的人來說,這話就是多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