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像一隻乖巧的兔子。
“什麼案子?”
“杜蘭特·沃納的性侵女傭的案子。”顏歡撇了撇嘴,“反正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告訴我,我到底能不能回學校住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能。”羅森想也沒想的就打斷了她的話。
“……”顏歡無辜的盯着他,一臉哀怨。
恨不得直接掐着他的脖子讓他把剛剛吃下去的美味全部都給吐出來!
“不僅不能去學校住,這個案子也不能接。”羅森又補充了一句。
“啊?爲什麼?”顏歡無語的看着他,“我已經答應丹妮會幫她打官司了。”
“你聖母心氾濫?”羅森皺起眉毛,臉色不悅,“杜蘭特在杜伊斯堡可不是小門小戶,沃納生性風流,做事陰狠,我猜杜市應該沒有律師會接這個案子,你吃飽了撐的去得罪他們?”
“你也知道這些?”顏歡有些吃驚的回過臉看着他。
“杜伊斯堡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羅森瞪了她一眼,表情不滿。
“你既然知道沃納不是什麼好人,就應該知道丹妮肯定是被他誣陷的,我們爲什麼不能幫幫她?”顏歡眉心擰的很重。
“好人?”羅森輕笑一聲,有些自嘲,“什麼是好人?我在你眼裡也不是好人,你連自己都拯救不了還有功夫管別人?”
“可你不覺得丹妮很可憐,我們爲什麼不能幫幫她?”顏歡氣鼓鼓的問道。
“可憐?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同情的過來?幫的過來?”羅森摁了摁她的腦袋,“想解放別人,得先有能力解放你自己
。”
“可……”
“別廢話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還有沃納的這個case不許接。”羅森冷着臉,“上樓彈鋼琴給我聽。”
“我沒學會。”顏歡生氣的別開臉。
早就該想到這個男人冷漠無情,也是她自己太天真。
“學多少彈多少。”
“不去。我一個音符都沒學會。”顏歡橫了心的要跟他死磕到底。
臉色一沉,羅森攫住她的下巴,“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不想彈鋼琴的話可以陪我回房間做做運動?嗯?”
一聽“做運動”,顏歡臉都白了。
“彈鋼琴還是做運動。你選。”羅森盯着她,冷漠的拋出選擇題。
“彈琴。”顏歡氣哼哼的甩出兩個字,推開他直接往樓上跑去。
該死的男人,這麼不要臉,擱着過去真是該被浸豬籠才能解恨!
鋼琴室裡,顏歡胡亂的摁着黑白琴鍵,發泄着自己的不滿情緒。
腦袋裡卻在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她纔沒有這麼傻……
丹妮的案子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她要是待在這個沒有自由的籠子裡,就沒有辦法幫丹妮蒐集證據,更別說打贏這場官司了。
“亂七八糟。”羅森坐在身後,終於受不了她指尖下流動出來的噪音,豁的一下站起來。
“彈得毫無章法,看來薩爾真的徒有虛名。既然他教不好你,我留着他的命好像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