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鏘拉着姬遘進入一間客房,一張薄紗屏風隔在兩人與牀榻之間,不久一女子輕擺腰肢,身後跟着花樓護衛,兩人到達位置直接進入主題。
姬鏘看得津津有味,“三哥好好學。”
姬遘在一旁也是目不轉睛,“嗯,弟弟放心。”
玉枕香絹輕煙帳,鴛鴦戲水紅翻浪。
乾坤顛倒何時休,幾人糊塗幾人聰。
下午回來之後姬鏘笑的陰陽怪氣,姬遘也有些不正常,翀嫿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姬鏘從自己哥哥那裡離開,直接跑去王妃那裡撒嬌,“大娘~我這可是辦了件大事,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你啊,你孃的穩重,你怎麼一點也沒學到。”王妃平日裡除了姬遘最喜歡的就是這兄弟倆,“你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你娘可快過生日了。”
“大哥忙,讓鏘兒帶禮物回來,自己就不回了。”姬鏘一口一個大娘,叫得那個甜。
“你說你倆,一個古板嚴肅,一個成日不着四六,你娘也不管管。”王妃從身上拿出幾張銀票,“早給你留着,花錢可以,不能再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好,都聽大娘的,鏘兒陪大娘吃晚飯。”
“行啦,去看看你娘,這麼久沒見。”王妃可不想做壞人。
“我不去,我娘最看不上我,一見面就念叨,我還是在大娘這裡吃完回去吧。”姬鏘這倒不是拍馬屁,從小到大姬鏘一直在懷疑自己是娘從王妃這裡偷走的。
柳嬤嬤開始吩咐下人準備飯菜,“就留少爺吧,回去就要捱罵,人不高興吃飯也不香。”
王妃目光中的慈祥是不能作假的,“好,吃完就去看你娘,你也不能埋怨,你娘是望子成龍,一輩子低人一頭,就指着你們兄弟倆。”
姬鏘癟嘴立馬委屈,王妃立馬安慰,“好好,不說不說,鏘兒最好,我的兒啊,我們吃飯。”
餐桌前姬遘匆匆吃過晚飯,趕走下人,拉着翀嫿往牀榻去,“快走,弟弟說要早早辦。”
翀嫿一下明白姬鏘爲什麼那樣笑,想想這樣也好,自己這一輩子註定只能這樣,姬遘不用多猜一定有人加害,若能早得一子,自己或許能有個依靠,也不至過於孤苦淒涼,“夫君,天還未黑。”
“沒關係,天黑就看不清了,快來。”到了牀邊姬遘雙手一撐輕鬆上牀,“你看什麼?哦哦對了,你把外衣退了。”
翀嫿有些扭捏,心裡實在害羞,‘也不能指望太多,如若全指望我,我定然做不出此舉。’心裡定了定,直接脫下外衣上牀。
姬遘自己早就脫了個乾淨,身體不便只剩下一條褻褲,“你怎麼不動?”
“我?”翀嫿撇過頭看都不敢看,更別說動手了。
姬遘突然想起姬鏘交代自己要先動手,不然就是不懂禮貌,“忘記了,弟弟說我要主動。”
王妃和姬鏘在飯桌上心不在焉,“大娘,你說大哥能行嗎?”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你三哥肯定沒問題,前幾天剛找大夫看過。”
“大娘,不是內個意思。”姬鏘眉頭皺在一起。
“你這麼一問我也擔心。”王妃更食不下咽。
姬鏘頭悄咪咪伸向王妃,“大娘,要不你去瞧瞧?”
“臭小子,我這麼大歲數,再說我是王妃,要不你去。”王妃也想知道自己兒子到底能成不。
“大娘,我是小叔子,不合適吧。”
“也是,那怎麼辦呢?”
兩人一起看向柳嬤嬤,柳嬤嬤趕緊轉身往外走,“這雞湯燉的怎麼樣了,三少爺還等着喝呢。”
“大娘,你是親孃,關心一下兒子怎麼了,我陪您去。”
“就是娘關心兒子,怕什麼。”嘴上這麼說,心裡那個害怕。
兩人做賊心虛下人都沒敢帶,倆人躡手躡腳,佝僂着腰,一步一步悄無聲息摸到窗口偷聽。
“那我先來,你看一遍,學會了你再動手。”
“夫君可別再胡說。”
王妃的臉騰地一下通紅,推着姬鏘準備走,“走走走,回去吃飯。”
“大娘,再聽一會兒,沒聽清。”
“臭小子,快走。”王妃真後悔來,這老臉騷死了。
腳還沒動聽見翀嫿的聲音,“哎,夫君輕點,這是幹什麼?哎呀,疼~”
姬鏘趕緊解釋,“花樓教學,路子難免野了些。”
“沒錯就是這個動作,我沒學錯。”屋裡姬遘趕緊解釋。
“夫君快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了。”
王妃拉住剛邁步子的姬鏘,“你確定教明白了。”
“現場瞧着,肯定教明白了。”姬鏘舉手發誓。
“走吧。”王妃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也聲也不像魚水之歡,“你確定你大哥明白啊。”
這一問姬鏘也畫糊糊,“確定吧。”
兩人趕緊再靠近窗口聽,“夫君,快起來,疼。”
窗外兩人對視一下,“應該明白。”
剛走沒幾步屋內傳出沙啞的女聲,“救命。”
“鏘兒把門踹開。”
“大娘不好吧,別看見不該看見的,大哥與我們有異粗魯些也正常。”
“皇家子女,不論怎樣,一旦有所差池,我們都將人頭不保,踹開。”
姬鏘一腳踹開房門,只看見姬遘寬闊的背影,姬鏘背身站在門口,王妃趕緊跑進去,只見姬遘緊緊抱住翀嫿,一手勒着腰,一手勒着脖子,翀嫿臉漲得通紅艱難喊出兩個字,“救我。”
王妃趕緊上去拽姬遘的手臂,“還不快放手,你想勒死公主不成。”
姬遘還未鬆勁,“阿孃遘兒做的好嘛?”
“快放手,再不放手讓你爹罰你去祠堂。”王妃邊說邊拽,“我的憨兒,快放開。”
姬遘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委委屈屈極不情願地鬆開手,“遘兒與那個女人做的一樣。”
翀嫿支撐起身子,王妃趕緊伸手接住,欲將人從姬遘身上接下牀,翀嫿搖搖手,只往牀裡挪了挪,“婆婆,婋兒失禮。”
“那女子有將人勒死嗎?”王妃火冒三丈,恨不得打上幾巴掌。
“那男子一直都在說抱得越緊越好。”姬遘生氣的揣起手。
“公主沒事吧,折損玉體,請公主恕罪。”王妃趕緊跪下請罪,將公主下嫁給自己的遘兒,本就是權謀,家宴上又大肆賞賜,既是賞賜也是敲打,如若公主稍有差池,晟王府定然有損,正好寬了皇帝功高蓋主的擔憂,當年的伏將軍就是例子。
翀嫿趕緊下牀扶起王妃,“婆婆這是折煞婋兒,婆婆也是爲我們好,兒女繞膝也不在這一時三刻,相敬如賓也是恩愛。”
王妃眼神裡發散出來的怒火,嚇得姬遘拉着翀嫿的裡衣蓋住頭,簡單安慰幾句,王妃也不好多留,帶着守在院子裡的姬鏘離開。
翀嫿照着銅鏡給脖子上得勒傷肩上的咬傷上藥,姬遘在牀上坐正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我是照着做,一模一樣,他倆就是這麼摔跤,不信讓弟弟帶你去看。”
翀嫿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忘記他是孩子的思維,這麼單純的人,怎麼會明白大人想什麼。’
“你生氣了嗎?你也抱我,我絕不還手。”
“沒有,怪你,是你力氣太大,我打不過你。”翀嫿有些失落,‘他的性命不知還能留到幾何,看來我註定孤老一生。’
“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弟弟一直都是這麼玩。”姬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根精緻朱釵,“這個送給你,弟弟說要明天早上給你,現在就給你,你別生氣。”
“這是弟弟挑的?”
“不是,是我自己選的,弟弟選的太脆了,我一拿就碎了,這是金的結實好看。”姬遘屁股往前挪了挪。
翀嫿接過,“謝謝,我不生氣了。”
這件事發生沒多久就傳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鬧得翀嫿身邊的丫頭都沒法出門,一出門一大堆好事的婆婆媳婦圍上來問東問西。
姬鏘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三嫂,我錯了,我也是想幫你們,你就原諒我吧,外面真不是我傳的。”
翀嫿放下手裡的刺繡,“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相告我便不計較,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
“嫂嫂快問,絕不撒謊。”狗腿的跑過來。
“你若一兩日不在夫君必定病體羸弱,你一回來不出半日,保證精神大好,你既然有心相幫,何不徹底解毒揪出此人。”
姬鏘從沒想過有人能看出蹊蹺,“嫂嫂在說些什麼,不太明白。”
“那我再直白些,這些日子我也觀察,你一直在保護夫君,你爲什麼不找出下藥之人,還是你知道不敢或是不能說。”翀嫿這些日子也讓彩竹,柏嫺仔細查過,這纔敢如此直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一直在暗害三哥,這是我師父給的特效藥,治標不治本,只能護住三個性命無憂罷了。”姬鏘對翀嫿有些緊張,“嫂嫂好本事我如此一年之久都沒人發覺,你是是怎麼做到的?”
“日夜相對總能看出端倪。”翀嫿也沒再多問,自己來到王府只想安安生生自保,誰人生死也與自己無關,但如今態勢,自己這幾日精神也有些累,只要吃了姬鏘送來的東西就舒服很多,想來怕是也有問題,看來自己沒法置身事外。
“夫人,三房送來一張邀請函。”彩竹拿着請柬大步流星跑進來,於身上的衣裙實在違和。
翀嫿接過請柬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