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之王 等我二字
,65j!凌晨三點,拉着窗簾的套房內漆黑一片。
原本沉寂的臥室裡,忽然有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大牀上,陷入熟睡中的陸小語翻了個身。在這之前兩人一直相擁而眠,情/欲過後,是一種淡淡的溫情。
是的,他所需要並不是那些激/情,而是讓他感覺到平淡到進入人心的溫暖情懷。若是要激/情,他可以每天都很有激/情。那些,並不是他所想要的東西。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希望自己身邊能夠停留一個人相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黑暗中,司徒皇扭過頭,即便是在那片漆黑之中,依然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她的容顏。長髮微微遮掩了些,可是她的呼吸是如此沉穩安寧。
好半晌時間,他這才伸出手,想要碰觸向她。手指離近了她,卻停頓了動作。最終,只是輕輕地撫摸上了她的髮絲,那柔順的觸感傳達至心裡。
就像是月光照進了河流一樣,有一彎隱隱的輪廓。
深邃的雙眸,在黑暗中迸發出一絲光芒。
終於,他還是收回了手。不着痕跡地掀開了被褥,小心翼翼地下了牀。65j他似乎可以感覺到她的脊背一僵,可是卻在下一秒轉過身不再去看她。
沉默地穿上了衣服,沉默地將自己收拾完全。
雙手熟練地繫着襯衣鈕釦,卻在最後一粒鈕釦的時候停留了過多時間,繫上又解開,解開又繫着。來回反覆了幾次動作,終究還是慌亂地收了手。
他轉過身,瞧見黑暗中牀上隱約的黑影輪廓。
不動聲色地從自己的西裝外套裡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按下了鍵。一陣寶藍色的光芒照映在他的臉上,眼底也印染了那抹湛藍色,像是海水一般。
再次擡起頭,深深地注目了她一眼。
朝前走了幾步,卻只是將手機安靜地放在了牀頭櫃上。他站直了身體,望了眼她一眼,這才轉身,頭也不會地離開了臥室,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套房內再次沉靜一片,安靜得就好象沒有人一樣。
只是等到他走了十分鐘以後,大牀上的陸小語這纔有了動作。沒有了任何感覺,只知道眼角一陣溼潤,淚水溼了枕頭。(請使用.65j訪問本站)|她微微蹭了蹭,將淚水悄悄擦去。
翻了個身,她擡起頭,目光順着牀沿望去。
而那隻手機還放在牀頭櫃上,指示燈亮起一閃一閃的光芒。
她下意識地咬着脣,心裡有個衝動,恨不得立馬抓來一看究竟。她想要看看,他爲什麼會將手機留下。而在手機上,他又想告訴她些什麼。
陸小語幾乎是慌亂地起身,一把抓住了牀頭櫃上的手機。
手指觸碰到手機的機身,也觸碰到了按扭。瞬間,屏幕亮起了那寶藍色的光芒。她將手機拿到眼前,低頭一看,雙眼忽然淚光閃爍。
屏幕上只有兩個字——「等我。」
她握着手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感到無比欣喜。這分欣喜,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存活下來一般。
他是個從不給人承諾的人,而這兩個字“等我”,真是意義非凡。
夠了,這樣夠了呵!
清早,陸小語沒有再打算繼續睡下去。她突然想要回臺北了,她突然想去爸爸、媽媽還有叔叔的墓地前轉轉,她突然想抱抱盼兒,她更想吃裴煥煮的飯了。
基於突然的想念,她飛速地想要回到臺北。可是這才發現,自己的行李以及證件統統還留在馬德里的酒店裡。這該怎麼辦纔好呢?要聯繫世風嗎?
就在她犯難的時候,套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陸小語有些狐疑地走到了門口,她打開門,瞧見門外站着一名侍應生。而侍應生只是將一個包包雙手呈上予她,她一看,這隻包正是自己留在馬德里的包包。
心裡一喜,接過包包,微笑感謝,“Thanks!”
陸小語反手關上了房門,連忙打開挎包,這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包括自己的證件,手機以及其他一些小東西,而在包包裡更多了一張機票。
當日早上九點四十分飛往臺北的機票。
她將機票放進了包裡,感覺自己充滿了幹勁。再次打開房門,退了房,揚長而去。
之後,坐着計程車來到巴塞羅那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她靜靜地坐在等候席上。一直到開始檢票,她這才挎着包包,邁起堅定地步伐朝着檢票處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塌實,每一步,都很鎮靜。
不過多久,一架飛機飛過湛藍的天空,朝着未知的領域而去。
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只是陸小語並不知道,她這一等,要等多久……
兩個月之後。
小公寓的陽臺處,有人正在晾衣服。而此時,也到了六月的季節。六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臨近夏天了,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炙熱的照耀而下。
陸小語將溼漉漉地衣服晾在了架子上,她扭頭看了眼臥室的座鐘。
時間是早上八點三十六分。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邊走進臥室邊解開圍裙。九點十五的時候,還有課程。每天都會去學手語,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而她竟然想成爲一個教孩子們啞語的老師,這個想法在腦子裡生成的時候,真是有點可笑。
什麼時候開始,曾經喜歡雷厲風行的國際刑警,竟然愛上了這種平淡的日子?
她搖搖頭,拉上了窗簾,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出來,開始換衣服。
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突然感覺胃有些不舒服,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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