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巨星 同時擁有
酒店的高級包廂。
奢華的裝修,浪漫唯美的紫粉色,那隱隱燃着的燭光。包括精緻的美食,還有誘惑的香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簡單的晚餐,這簡直就像是特意爲了慶祝什麼而訂下的。
渡邊玲靜靜坐着,舉起酒杯無聲地喝上一口。她的目光遊離,比起先前少了些高傲,卻顯現出幾分淡漠。視線若有似無地瞥向各個角落,可是最後卻總會聚集到某人身上。
“烈,祝賀你馬上要達成心願了!”她舉起酒杯,迎向了他。
宮本烈心情似乎不錯,同樣舉起酒杯示意,沉聲說道,“玲,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恐怕也不會進行得那麼順利!這杯酒我敬你!”他說完,徑自仰頭喝盡。
這番話的確是肺腑之言,說得句句真心實意。
渡邊玲微微一笑,同樣仰頭喝酒。
只不過,她喝得十分苦澀,原本甘醇的美酒都變了味道,帶着異樣的酸味。一口氣喝到底朝天,她雙頰泛起紅暈,輕聲說道,“烈,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沒有錯,這些都是她自己願意的,他不曾強迫她做。
伊盼兒獨自一人坐在一邊,低頭吃着東西。[??]食物的味道確實不錯,可是她的胃口不大好。手握着叉子隨意地轉着,盤子裡的鵝肝還是沒有動。
忽然,聽見有人沉聲說道,“怎麼?不喜歡吃嗎?”
她這才擡頭,冷漠地說道,“不是!”
“你想吃什麼?我吩咐他們去做!”宮本烈殷勤地問道,一雙眼睛緊鎖住她的小臉。而他心裡不禁開始調侃自己:宮本烈啊宮本烈,原來你也會爲了一個女人這麼緊張這麼無措!
伊盼兒放下手中的刀叉,徐徐說道,“我吃飽了,想先走了!”
“伊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沒有禮貌很自以爲是嗎?”渡邊玲忍不住厲聲喝道,手中的酒杯猛得紮在了餐桌上。
不等伊盼兒開口說話,宮本烈沉聲勸道,“玲!她身體不大舒服,你不要這樣!”
又是扭頭,視線再次對上了伊盼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早點休息!”
“恩!”伊盼兒站起身來,不打算再繼續逗留。而她的目光輕渺地掃過渡邊玲,不動聲色地轉過身,邁開腳步朝着包廂外走去。{??}
渡邊玲瞧見她的神情,只感覺自己心裡的火焰在燃燒。
“等等!”宮本烈再次開口,下一秒也站起身來。幾個大步走到伊盼兒身後,不放心地說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有司機就可以了!”伊盼兒皺眉說道。
“烈!”渡邊玲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來,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人踩在腳下。
宮本烈望向渡邊玲,安撫道,“玲,我馬上就回來!”回頭望向伊盼兒,他的神色異常溫柔,堅決地說道,“我送你回去!”
“隨便!”伊盼兒見他這樣執着,於是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再次轉身,最後一抹視線與渡邊玲碰撞,發現對方眼底憤恨的神色讓她一驚。她只感覺脊背森寒,彷彿被人穿透一般。
渡邊玲看着包廂門打開,他們兩人一前一後離去,自嘲般地笑了。
東京的夜色迷離,霓虹交織着燈紅酒綠。
賓士車徐徐朝着別墅而行,伊盼兒靠着車窗閉上了眼睛。她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你這麼做,不怕她傷心。”
“玲?”宮本烈沉聲呢喃,堅定地笑道,“她不會的!”
“這麼有自信?”伊盼兒心裡嘆息,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這一場臥底行動。她既想回到聞奕身邊,可是又無法淡然渡邊玲。很多時候看着渡邊玲,彷彿看到自己的影子。
宮本烈扭頭瞥了她一眼,語氣裡透着驕傲以及從容,“這個世界上,玲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不過……”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同時擁有鵝皇和女英?”
“你倒是對中國的古代傳說有些研究,可惜我和她既不是鵝皇也不是女英,而你更不是舜。”伊盼兒輕聲說道,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宮本烈回頭望向前方,“伊兒,奇蹟每天都存在,話不能說得太絕對。”
賓士車駛過紅綠燈,淹沒於盡頭。
回到別墅後,伊盼兒自顧自走上樓,“我回房了!”
宮本烈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他只好拿出手機,低頭瞥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他按下了通話鍵,“喂”了一聲。只是視線追隨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
“烈,我突然接到電話,所以要趕去。我怕你來回跑。”電話那頭,渡邊玲輕柔的女聲傳來。
宮本烈舒緩了一口氣,“知道了!你小心點!”
“烈!”渡邊玲又在電話那頭喊了一聲,隨後是無聲寂寥。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沒什麼!”
“嘟嘟嘟——”一陣急促的盲音,電話被掛斷了。
宮本烈心裡有些狐疑,卻也沒多想什麼。
當天晚上,渡邊玲是在凌晨兩點回到別墅的。她回來的時候,除了一些守衛,所有的人已經入睡。她獨自走上樓,站在三樓擡頭望向四樓。那裡是宮本烈所在房間的樓層。
不過,她沒有上樓。
只是轉過身朝着三樓最左側的房間走去,她伸手從小包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昏黃的壁燈打下光芒,照見了她手中多出的物品。
那是一把手槍,帶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