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巨星 消失數天
聽到城源望這麼說,黑崎聞奕蹙了下眉頭,“人呢?找到下落沒有?”
那個該死的女人,已經消失了幾天了。她會去哪裡,現在又身在何處。該不會是想躲到天涯海角,或者真得被誰劫持了。那麼多天沒有音訓,他的耐心終於快要用盡。不管是死是活,他一定要將她找出來!
城源望沉了眼眸,徐徐說道,“依舊沒有下落,任何可以出入的關卡都有派人守侯。”
“不過我可以肯定,她應該沒有離開日本。”
“那天早上的電話之後,她就消失了。根據那通電話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想要聯繫到我。或者再確切點,是想聯繫你。”城源望沉聲說着,擡頭望向黑崎聞奕,“再這之後,她就突然不見了。”
“她消失的時間應該是在打完那通電話以後。”黑崎聞奕突然開口,語氣十分確信。
這種確信,不知是從哪裡來,但是就是那樣堅決。
城源望眸底爍起光芒,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笑着問道,“爲什麼那麼肯定是打完那通電話以後呢?在這之後的時間裡,直到我們派人去找她爲止,她都有可能在某個時間段自行消失或者遭人劫持。”
“她的身份是間諜,聰明並且機敏,如果要故意躲避,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分析道。
黑崎聞奕對於他所說的話表示點頭認同,卻又低沉地說道,“她不可能會躲避,這不像是她的性格。她那種女人,只會向前衝,沒有後退的可能。她也不會給自己退路。所以,她不會自己選擇消失。”
“你這麼肯定?”城源望隨口問道,笑容淡去。
黑崎聞奕站起身來,挺拔的身軀使得城源望仰頭。這樣的他,讓人有種不可親近的疏遠感覺。黑崎聞奕望了眼城源望,沉聲說道,“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知道了,渡邊玲那邊,我會派人全天二十四個小時監視她!”
城源望平視於前方,應聲道。
“恩!”黑崎聞奕邁開腳步走過他身邊,微揚脣角,離開了大正殿。
常御殿內,藤原春日正在插花。擺了一桌的花朵,她將枝椏修剪,而後一枝一枝插入盆栽中。沉靜的麗容,烏黑的長髮用藍色的髮帶隨意束起甩於背後。她的側臉看上去格外安寧,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刷——”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藤原春日扭頭望去,瞧見來人,頓時露出一抹笑容。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喊了一聲,“聞奕!”
“今天這麼好心情。”黑崎聞奕走入房內,沉聲問道。看着她氣色不錯,笑容也燦爛,方纔盤旋於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注視着恬靜的她,瞥見她垂落的髮絲,伸手將其撫向耳後。
藤原春日繼續修剪枝椏,不時地將花枝擺放,“是啊!正好沒事情做。”
“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插花,你媽媽最喜歡花了。”黑崎聞奕想到往昔,於是就隨口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藤原春日的手僵在半空中。
“怎麼了?”黑崎聞奕察覺到她的異樣,狐疑地問道。而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直覺地以爲她又不舒服了。立刻摟住了她,低頭緊張地詢問,“是不是哪裡疼?身體不舒服?春日?說話!”
藤原春日只是搖搖頭,蒼白的臉色慢慢恢復了自然光澤。
她放下剪刀,將花枝插入花盆。望着盛開燦爛的花朵,忽然彷徨了視線。因爲他不經意間地提起,她的回憶瞬間跳到從前。有些喃喃自語,她慢慢說道,“媽媽……她最喜歡的……其實不是花……”
“我知道,因爲她最喜歡你。”黑崎聞奕鬆開了她,溫煦地說道。
藤原春日靠向他的胸膛,輕聲說道,“她最喜歡的不是我,她最喜歡春天和太陽。”
“春天?太陽?”黑崎聞奕沉沉地笑,對於她孩子氣的話語感到無奈。拍了拍她,取笑道,“春天和太陽,那不就是你嗎?所以你叫春日。”
藤原春日望着花盆,不再言語。
春天和太陽,那是她的名字來源。
.тt kan.¢○
可是,她最喜歡的並非是自己……
夜御館的某一處大殿宗仁殿,陸小語被青木帶到了這裡。諾大的臥房,一應俱全的設備,應有盡有。陸小語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沒有開花的櫻花樹,在這個秋天看上去有些孤單可憐。
這裡是日本,也是她第一次來日本。
不知道爲什麼,來到了日本後,她就更加想念裴煥了。
小時候分別之後,裴煥就被裴阿姨帶到了日本。他在這裡長大,他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裴煥說,其實他並不喜歡這裡。她笑話他,日本的櫻花可美了。他卻說,如果可以,他一輩子也不想回日本。
關於裴阿姨的死,她並不瞭解真實情況。
但是每次偶然提起裴阿姨的時候,裴煥總是沉默不語。他的眸底,那種自責的深邃光芒纏繞着他,讓他看上去沉悶許多。這樣的裴煥是很少見到的,在她記憶裡的裴煥,是那個沒正經,嘻嘻哈哈,卻擁有一顆無比熱誠的心。
陸小語默然地盯着天空,輕聲說道,“表哥,盼兒說你沒有死。如果你沒有死,你又會在哪裡。”
“咚咚——”身後響起敲門聲。
陸小語扭頭望去,瞧見房門打開了。
進來兩名年輕的女傭,兩人開口自我介紹。
“您好,我是小香!”
“您好,我是百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