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妮氣咻咻的罵道:“你——你個流氓!”
朱浩天抱着她一點不費勁地朝巷子外走去,還故意威脅道:“你要不要我再流氓一點?”聽到這話,彥妮就知道朱浩天這貨想幹什麼,也反威脅道:“你敢!!!”
朱浩天一邊朝前走,一邊說:“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了,雖然我沒有當過流氓,那我今天就流氓一次。”
彥妮頓時緊張起來,她知道朱浩天這混蛋會下手的,也不知道他什麼出身背景,在關鍵時刻妥協道:“我認輸還不行麼?你饒了我好不好?你是男人嗎?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嗎?你看我都受傷了。”
聽到這番求饒的話,朱浩天笑了,他倒覺得自己抱着的女人有點意思,還故意說道:“你嘴不是很硬嗎?”
彥妮沒有說話,要不是自己受了傷,纔不會向這個男人低頭,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心裡鄙視抱着自己有些裝冷酷的男人,心裡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能打嗎?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揍你的。
片刻之後,朱浩天抱着彥妮走出了那個狹窄的巷子,在街道邊上及時攬了一輛出租車,抱着彥妮就坐了進去,及時的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去附近最近的醫院。”
“好的。”出租車司機答應後,就將出租車駛了出去。
朱浩天知道再耗下去,這個女人就失血過多,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中的是槍傷。
出租車行駛了十幾分鍾後,停在了怒江區的第一人民醫院,扭頭對朱浩天客氣的說:“到了。”
朱浩天聞聲朝車窗外打量了一眼,看到了醫院那特別引人注目的紅色十字架後,他才推開了車門,付了車錢,抱着受傷的彥妮下了車,站在醫院附近的街道四下打量,像是在找什麼人。
受傷的彥妮有些狐疑的問道:“怎麼了?”
朱浩天有些擔心的說:“我擔心被人跟蹤,那胖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彥妮點了點頭,她知道朱浩天說得有道理,既然敢殺他們,他們就會機會找到他們,畢竟剛纔那兩名槍手已經失手了。
站在醫院附近的街道上,他突然有一個想法,不想帶彥妮去醫院取子彈,試探的問道:“我們不去醫院。”
“啊?”彥妮有點吃驚,畢竟她現在很疼。
朱浩天有些擔心的說:“我們去醫院了,說不定那幫人很快就找到我們了,我們去附近的旅社,我幫你取子彈。”
爲了安全起見,彥妮頓了一下,也只好贊同了朱浩天的意見,畢竟牛天鴻那混蛋估計還在尋覓他們的身影,他不會讓他們兩人活着離開海南市的,畢竟他們已經捅了簍子,必須封住彥妮的口。
“好吧!”彥妮點了點頭。
朱浩天頓時轉身,又在街道附近招攬着出租車,此時是早上8點多,出租車跟螞蟻搬家似的,遍地都是,攬下一輛出租車,他又抱着彥妮鑽進了出租車裡,朱浩天忙不迭的對司機說:“師傅!帶我去附近的大藥房。”
“好的。”司機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發現彥妮受傷了,也就快速地將出租車駛離了怒江第一人民醫院。
出租車在怒江第一人民醫院轉了幾圈,就
停在了一家名叫康來大藥房的門口,朱浩天朝車窗外看了一眼,便立即對司機說:“師傅!你在這等下,我去買點藥,一會兒就出來。”
司機師傅沒有拒絕,只是提醒道:“你快點啊!這裡不準停車的。”
“好的,很快。”朱浩天邊說,邊下車,急匆匆地朝那家大藥房跑了進去。
一支香菸的工夫,朱浩天就提着一個白色的方便袋從藥房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他買了止痛藥、紗布、小型手術刀,還有夾子等等工具。
上車後,又急切的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您再送我們去附近的旅社。”
出租司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將出租車駛了出去。
五分鐘後,出租車又停在了一家名叫邗江旅社的大門口附近,司機師傅指着邗江旅社說:“哪兒就是旅社到了,一共33元。”
朱浩天掏了四十元給了出租車司機師傅,說:“不用找了,麻煩你了。”
他說得倒十分的客氣,也讓出租車司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最後,朱浩天才抱着彥妮進了這家旅社,地方小,朱浩天用彥妮的身份證登了記,他們要了一個小單間,交了四十元。
旅社的老闆是個老太婆,她見彥妮受傷了,還在流血,有些驚愕的說:“喲!這丫頭怎麼受傷了?”
朱浩天撒謊的說:“被狗咬了。”
老太婆更加不懂了,追問道:“怎麼不送去醫院?”
朱浩天繼續撒謊說:“我是醫生,我能處理傷口的。”
老太婆聽完朱浩天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這樣啊!那你趕緊,你看流了不少血。”
老太婆還比較熱心,領着他們上了二樓,用鑰匙打開了205房間,說:“小夥子!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叫我。”
朱浩天淡淡的笑了笑,他沒必要跟人家老人擺一張冷漠的臉,說:“奶奶!麻煩您給我們打一瓶開水來好嗎?”
“好咧!沒問題,你們等着啊!”說着,老奶奶就轉身離去了。
朱浩天將彥妮放在了房間裡那個有些陳舊的沙發上,輕聲的說:“你忍着點,我馬上就給你取子彈。”
彥妮咬着牙忍着疼,她不是第一次受槍傷,也知道取子彈的那種疼,雖然醫院打了麻藥,但是那夾子伸進肉裡面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
旅社的老奶奶動作還很麻利,就一會兒工夫,就拎着一個紅色的茶瓶走進了房間裡,熱情的說:“小夥子!你們要的開水就撩在這兒了。”
朱浩天扭頭看了老奶奶一眼,客氣的說:“謝謝你!”
“好,我不打攪你們了,你們有事就叫我。”說着,老奶奶就拉上房間的房門轉身離去。
這時候,朱浩天從座椅旁站起來,幾步就走到了房門口,將房間的門反鎖上,在關門的時候,他還開啓了透視模式,擔心一會兒有突發事件。
做好了防備措施,他纔開始給彥妮取子彈。
在房間的廁所裡找了一個綠色的水盆,將茶瓶裡面的開水倒在了水盆裡,又加了一些涼水,用手試了試溫度,感覺差不多了,纔在廁所裡取來了旅社準備
好的乾毛巾,將毛巾扔進了水盆裡,端着水盆回到了彥妮的身旁。
朱浩天蹲着身子,一邊擰水盆裡面的毛巾,一邊對彥妮說:“把褲管捲上去。”
彥妮才咬着牙,按照朱浩天的吩咐,將褲管慢慢地捲了上去。
朱浩天才將擰乾的毛巾輕輕地擦洗着流着血的槍傷,擦洗完試探的問:“要東西咬咬嗎?”
彥妮明白朱浩天問話的意思,她知道取子彈那不是一般的疼,雖說她沒有生過孩子,但是能體會生孩子那般的疼痛。
她有些擔心的問:“你給別人也取過子彈?”
朱浩天也不確定的說:“好像沒有取過。”
“啊!”彥妮聽到這話,你是更加的擔心了,朱浩天都沒有取過子彈,她有些害怕的問:“你能行嗎?”
“試試吧!”朱浩天不肯定的說。
彥妮快無語了,心裡在想,要是他真的沒取過子彈,她會被他弄疼死的。
朱浩天等不下去了,催促道:“別那麼多廢話了,你忍着啊!”
說着,就將一個枕頭扔給了彥妮,說:“暫時用這個咬咬,千萬別叫出聲來,一會兒要是把那幫混蛋引來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彥妮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但願他能很快取出那該死的子彈。
此時,朱浩天右手握着一把小型的手術刀,這刀刃很鋒利,輕輕一劃,就是一條口子。
左手摁燃了打火機的火焰,他將刀刃在火焰上方燒了燒,看着躺在沙發上咬着枕頭的彥妮,示意的問道:“準備好了嗎?”彥妮咬着枕頭點了點頭,咬緊了牙關,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隨後,朱浩天蹲在彥妮小腿前,仔細打量着她的傷口,通過透視模式,一眼就看見了藏在肉裡面的子彈,大概有1CM的深度,他看了一會兒,又說:“忍着,我要開始動手了。”
彥妮沒有說話,朱浩天就將燒熱的刀刃刺進彥妮血紅的肉裡,右手的夾子在那道口子裡夾着那顆子彈。
可是,當刀刃剛扎進彥妮的肉裡時,彥妮皺緊了眉頭,牙關咬得緊緊的,嘴裡還發出疼得發麻的聲音:“唔唔唔!”她的右手指疼得都抓破了沙發上的那層皮,這種疼真跟懷孕生孩子一樣。
幸好朱浩天有透視模式,很快地就將那顆7.6mm的子彈取了出來。
在取出那一刻,彥妮疼得身體在發顫,她差點就叫了出來,不過在關鍵時刻,她還是忍住了。
取出子彈時,彥妮已經滿頭大汗,喘着粗氣,她差點就昏過去了。
朱浩天又小心翼翼地爲她包紮傷口,敷上了藥,就開始將紗布一層層的裹上。
裹上紗布之後,朱浩天耳畔傳來彥妮的一聲:“謝謝!”
朱浩天沒有回答她,端着那盆血紅的水去了衛生間,剛倒掉了水,他就聽見警笛聲的響起,神經突然就繃緊了,擔心這些警察是衝着他們來的。
他趕緊走出了衛生間,回到彥妮的身旁,緊張的說:“不好,有警察!”說着,掏出手槍朝房間的窗簾處走去,察看街道上的情況。
彥妮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提到警察兩個字,感到了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