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送到醫院後,醫生說還好送的及時,要不然胎兒很難保住,因爲月份有些大,到時候可就很麻煩了,不過小靜還得留院觀察。之後又聯繫上了王伯伯,對着大家千恩萬謝了一番,好歹也算是安全了,大家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待事情告一段落了以後,馬小可拉着吳揚往角落裡去,這一行爲可樂壞了陳淑儀,看樣子好事要將近了,這老顧還真是靠譜。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安靜的地方,馬小可激動地問:“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吳揚覺得好笑,“我不就是我嗎?會是什麼人?”
馬小可急了,“我是問你你那會說的‘鬼胎’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這個啊,我從小跟個高人學過一些茅山之術,皮毛而已,剛剛只是猜測,不做數的,也可能是她精神緊張,纔會動了胎氣吧,很多孕婦第一胎都會很緊張的。”吳揚說出了他的秘密,但話語裡還是很謙虛。
凝視了他一會,突然覺得這人真的很神秘,“那你是怎麼看出來小靜胎兒不正常的?你說的是‘鬼胎’嗎?”
吳揚點了點頭,但似乎還不確定,“我一靠近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鬼胎’有很多種,有的是本身懷孕,但中途胎死腹中,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因爲死胎還會跟着月份一天天長大,跟正常胎兒沒什麼區別,連一些先進的醫療器材都發現不了。另一種就是曾經被人墮胎的死嬰因爲無法投胎,戾氣太重,所以會找原來的母親進行報復,這種也不是真正的胎兒。這兩種‘鬼胎’最後都會是一個結果。”說到這裡,他停住了。
“什麼結果?”馬小可心裡着急,衝口問道。
吳揚的表情凝重,慢慢道出結果:“就是眼看快到臨盆之際,讓孕婦大出血,造成流產的跡象,有的甚至能導致孕婦死亡。”
馬小可驚地捂住了嘴巴,真不敢相信,小靜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看她受驚不小,吳揚連忙安慰:“其實也不一定,也有可能就是動了胎氣,我那都只是猜測,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雖然他儘量把話說得很輕鬆,但馬小可還免不了有些擔心,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當然不想看到她有事,心裡也有了打算,等有時間讓不知來看看好了。
於是兩人又回到了病房,陳淑儀看這短短的時間相處,兩人已經走得這麼近了,笑容掩飾不住的表露在了臉上,忍不住盯着吳揚看,這越看越喜歡,王伯伯見狀過來問道:“老妹啊,剛剛都沒有好好介紹,這位是小可的男朋友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馬小可趕緊解釋:“不是,王伯伯您誤會了,我們不是。”
吳揚也開口介紹着:“您好!我叫吳揚,我和小可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
馬小可重重地點着頭,隨即反應過來,他這話有問題啊,還沒來得及質問,王伯伯就哈哈地笑了兩聲:“我知道,現在還不是,將來就是的嘛!小可,你可真有福氣啊!”
陳淑儀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馬小可很不服氣,這就成吳揚未來女朋友了?她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吳揚,你說什麼呢?”
吳揚一臉無辜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這問題馬小可竟然無言以對,可他爲什麼要加個“還”字,正想繼續爭論,王伯伯又開着玩笑說:“你看,小可還不好意思了。”
陳淑儀見馬小可還想解釋的樣子,趕緊接過話來說:“好啦!就別逗他們了,老王,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小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打電話給我們家老馬。”
王伯伯點頭並將他們送出了醫院,之後吳揚開車送他們回家,陳淑儀非要留他吃晚飯,吳揚看馬小可有些不情願,也就推辭說下次,就這樣,馬小可在父母家住了一晚上。
晚上洗漱完畢,在自己房間的時候,馬小可喚出了不知,將今天白天的事情都詳細地告訴了他,包括老媽騙她去相親的事,她都沒想隱瞞,而且還交代了相親的人正是那天幫助過她的吳揚。其實她說關於相親的內容,是有些私心的,她想看看到底不知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
聽完她的敘述,不知沉默了,看他的樣子對她相親這件事應該是有些吃味的,原來他還是挺在乎自己的,馬小可正美美的想着,可是當不知開口,她的幻想就破滅了,“你說那個吳揚懂法術,也能看出‘鬼胎’,他到底是什麼人?”原來他沉默,是在想吳揚的身份,並不是對她相親有什麼意見。
馬小可嘟着嘴很不高興,扭頭並沒有理他,可他一點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依然自顧自地說着:“按道理說,各門各派修法都是很嚴格的,不是本門或者是本家族的人,一般是不會傳授的,可那個吳揚真的很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他早年學過,後來又不學了唄!我看他也不像是很厲害的高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馬小可覺得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說了個專業用語“鬼胎”嗎,她覺得不知好像太敏感了。
不知擡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好像有些不高興,語氣溫柔地問:“怎麼了?看你的興致不高,是不是太累了?”
突然被他這樣關心,馬小可的氣就神奇的消了一大半,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理取鬧了,搖着頭說:“沒有,就是覺得我媽今天有些過分,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就擅自做主。”
不知靠近她,摟住了她的肩膀說:“別這樣說,她是你媽媽,能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怪她,你應該怪的人是我,我沒有辦法給你幸福。”雖然語氣淡淡的,但話語裡還是掩不住的落寞。
馬小可轉過頭看着他,很不高興地說:“誰說我不幸福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幸福,未來還很長,總會有辦法的,對嗎?”
不知點了點頭微笑着將她摟入懷裡,“對,一定會有辦法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得答應我!”
“什麼要求?你說!”靠在他懷裡,感覺很甜蜜。
“你答應我,五年,如果五年後,我還沒有找到辦法,你就找個好男人,嫁了吧!”說出這種話,不知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不知很心疼,接着又說:“你不用太糾結,你忘了?我可是長生的,如果這一世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還有下一世,還有下下世呢,我一定努力修煉,時間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對你來說,卻很重要,你懂嗎?”
馬小可並沒有擡頭,怕他看見自己的眼淚,她使勁地點了點頭說:“不過你不許偷懶,我可不想等到下一世,到時候我都不記得你是誰了。”她儘量用輕鬆的話來掩飾自己的憂傷。
“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都能找得到你,我會想盡辦法接近你。”就像承諾一樣,不知將她越摟越緊。
馬小可調笑着說:“到時候我會不會被你嚇跑啦?應該不會,你長得那麼帥,不過,如果我來世是個大丑女,估計你纔不會要我了呢。”
不知扶正她的身子,凝視着她的眼睛,“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你,我都不會放棄的。”
不得不說,她被感動了,而且心臟“卜卜”地跳個不停,她主動地吻上了他冰涼的脣,她想溫暖它,兩人癡纏擁吻,渾然忘我,直到她呼吸不暢,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不知真怕自己把持不住,釀下大錯。
兩人頭頂着頭,重重地喘息着,不知無奈地說:“下次不要這樣玩火了,會出事的。”
馬小可調皮地說:“我就要玩火,我喜歡看你受折磨的樣子。”
“你再說一遍!”不知撓了她的腰一下。
馬小可立刻笑着求饒:“我最怕癢了,別撓!”翻過身躲過他的攻擊。於是兩人就滾在牀上鬧成一團。
而此時的醫院裡,病人和家屬都睡熟了,只剩三兩個值班的護士在忙來忙去。小靜的病房只住着她一個病號,此時的她也睡熟了,因爲旁邊病牀還空着,老王也在旁邊的病牀上睡着了。
護士按照慣例,今晚最後一次查房,看病房裡沒有異常,轉身出去,怕影響到病人休息,她隨手將燈給關了,只留下昏暗的走廊夜燈,隨手關上了門。
可護士前腳剛走,病房裡的夜燈突然閃了兩閃,最後還是滅了,昏暗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並不是正常人的樣子,全身都是黑的,周身如冒着黑煙般,詭異非常,他立在小靜的牀頭,似乎是在盯着小靜看,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立了好半天,突然黑影擡手向左邊方向一甩,瞬間空中拋出一團東西,撞到牆上,又摔在地上,尖銳的叫聲震人隔膜,原來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你爲什麼欺負我?”小男孩爬起來奶聲奶氣的問着。
黑影走向他,蹲在他的面前,“你想不想變厲害?”
“想,當然想!”小孩的聲音很稚嫩。
“那你可得聽我的!”黑影幽幽地說。